稚墨離開了,溫汐在靈力罩里聞不到那潮濕腥臭的氣味心情好了很多。
被發現自己的小愛好,他一點也不慌。如果在原來的世界可能會被罵精神病,但是現在在這修真界,一個以實力定對錯的地方,這真的只會是小愛好。
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他的師尊和小師叔都能護住他。而且在原來世界養成的三觀修養在著,他也不會去做。
溫汐按照那段多出來的記憶,繼續角色扮演。稚墨離開前告訴了他其他人現在的身份以及他們失去記憶的事。他的記憶告訴他,他是皇帝的人。溫汐手指敲著椅子扶手,這段劇情在小說里只有陸瀾臻一個人走,所以沒有詳細寫。
第一次走劇情外的劇情興奮感大過對未知的恐懼。當然這種底氣來自有人護著。
稚墨出來就去打聽,拍賣會上鮫人的去向。聽到是被太子帶走後,她就去了東宮。
剛到東宮她就聽到隱隱的歌聲,站在房頂向下看去,沒一會就看到一位穿著紗衣的男子出來。稚墨發現原來這個鮫人是有靈力的,如果在修界實力應是不差的。只是在凡界被壓制了。
但稚墨還是有些疑惑,這個太子這麼大意嗎?連自己拍下的鮫人都管不住。
那叫人也就是陸瀾臻出了東宮,就到處亂逛,時不時停下,用靈力感應。能確定他在找東西。
稚墨的精神力強大無比,就算是在受限的情況下,也能夠輕鬆地覆蓋整個皇宮。當他察覺到對方的意圖時,立刻運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將整個皇宮籠罩起來。隨著精神力的擴散,他驚訝地發現,在陸瀾臻不斷靠近的那個方向,竟然隱藏著一座水牢。而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座水牢下面還隱藏著另一個神秘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裡,有一個巨大的琉璃缸,囚禁著一隻藍尾的雌性鮫人。
陸瀾臻突然轉進了一個院子,找了一個不惹人注意的角落,他割破手指,血滴滴下,腳底陣法亮起。
(傳送陣?看來凡間鮫人就算有靈力,發動起來也是受限頗多。)
水牢下的空間裡,果然多出一個人。稚墨一跺腳,腳下便出現了傳送陣,準備去看看那兩隻鮫人要做什麼?精神海里一群移動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突然間就明白了,果然人心難測最是帝王家。
太子紀玄漓帶著一群暗衛,小心翼翼地踩過了陸瀾臻曾經走過的每一個角落。他們如同隱形人一般,悄無聲息地穿梭在街巷之間,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太子一揮手暗衛消失,以這條路線為線索開始調查。
陣法啟動時,稚墨故意露出點馬腳讓紀玄漓發現。
高牆之上,一白衣女子居高臨下地著他,身姿修長挺拔,氣質沉靜,似與黑夜融為一體,卻又比那皓月更加奪目。
那皮相絕對是紀玄漓見過的此生之最,但他無暇欣賞,被突然出現的人驚得後退,立馬抽出腰間的劍,緊緊盯著那女子。
那女子又突然消失在他眼前,一聲輕笑隨著風傳入他耳中。
到了那處空間,只見陸瀾臻恭敬地站在那裡,眼神中充滿了敬畏之情。
他帶著虔誠的語氣,單膝跪地恭敬地喊「王!」
稚墨湊近看,藍尾鮫人生得一副好相貌,眉如遠山,目若含情,鼻樑挺直,嘴唇嫣紅,皮膚白皙細膩,仿佛透明一般。她的藍色的頭髮如同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微微捲曲,她的耳朵尖尖的,上面點綴著珍珠和貝殼,顯得格外精緻。她的尾巴更是美麗異常,藍色的鱗片閃爍著光芒,如同寶石般璀璨奪目。
藍尾鮫人原是倦怠的閉著眼,聽到那聲呼喚才睜開眼,寶石藍的眼眸睜開,神色平靜,似乎不意外族人的到來。
但出聲確是嘆息「你不該來的。等我死了你便是下一任鮫人王,我的能力會回歸,海洋會賜予你的鮫人王的能力。」
「王,請您別這麼說,海洋會庇佑我們每一位鮫人,但我們血脈終究不如您純粹,無法承受這全部的恩澤。」陸瀾臻低著頭,語氣略微急切「為你奉獻是我們的使命。」
那名藍尾鮫人鮫人長相稚嫩,但說的話卻老氣橫秋,她先是嘆了口氣「你們怎麼不明白呢?自從我們族內誕生了烏鮫這種怪物,我們便被其他種族排擠到凡界。即使我血脈純粹,修煉資質也就這樣了,如果想回到修界,就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們這些修煉的好苗子才比我更珍貴。傳承是屬於我們鮫人的,即使我死去,也會在以後降臨在我們鮫人身上。」
陸瀾臻低著頭不發一言。
藍尾鮫人又嘆口氣,手放到琉璃缸上,藍色的靈力穿過琉璃缸,進入陸瀾臻體內。藍尾鮫人眉頭緊皺,收手瞬間立馬被一股衝力彈飛,柔美的嗓音化作尖叫。
琉璃缸上浮現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像是活過來般延長,化作鎖鏈綁住藍尾鮫人的四肢和脖子。
陸瀾臻立即焦急的拍打琉璃缸「王!」
自己也被反彈了出去。
藍尾鮫人任憑自己被綁住,目光看向了稚墨「小友,既然看了這麼久的戲,過會那皇帝就會過來,可否請您帶這孩子離開,這些符文專門對付鮫人,他現已經暈倒。鮫人族現任王藍識在此謝過。」
稚墨過去扶起陸瀾臻,垂下眼看著他又看向藍識「你倒是對我放心。」
藍識苦笑一下「我隱藏了他的鮫人氣息,要是可以請帶他回到海里,你帶他回去,鮫人族定會送上謝禮。」
「你這是在引誘我帶他回去。」送回海里有謝禮,不送回去就沒有。
「道友是個明白人,聽了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我的目的。」
「不怕我賣了你們?」
「道友實力不俗,沒必要在這裡和我們虛與。」
「那為什麼不讓我救你呢?」
「不用了,我在這一是離不開,二是這裡有我要留下鎮壓的東西。」
「你倒是對我透底透的乾淨。那我就先帶他離開了。」說完稚墨和陸瀾臻就消失了。
藍識見兩人離開後,不再硬撐。在她卸力瞬間,藍發自發尾開始變黑,指甲開始變長。
寶石藍的瞳孔隱隱發紅,聲音因為尖叫變得暗啞。她聽到靠近的腳步聲,抬眼看去明黃的龍袍映入她的眼。
「藍識。」那人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