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來月事了

2024-08-08 06:06:04 作者: 年糕粑粑
  「你....你是......林盼兒?」張洛哆嗦著在心底發問。

  「嗯,我是林盼兒,躺在身邊的是我爹和弟弟,我爹怎麼了,他受傷了嗎?我娘呢?我娘去哪裡了?」那個聲音有些虛弱,不安的問道。

  「你別急,你爹是受傷了,但是已經醫治過了,好好休養就能好,你娘應該在外面,我待會替你去找她。」

  「我,我叫張洛,今年24歲,來自一個很久以後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來這裡的。對不起林盼兒,姐姐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這種不科學的事,反正就是我們需要共用這具軀體了。」張洛有些抱歉的回答。

  「科學?」

  「科學就是一個合理的解釋吧。總之姐姐也很想把身體還給你,回到我本來的地方,但是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相信姐姐,姐姐也很苦惱。」

  「嗚嗚嗚嗚......」聽完張洛的解釋,那個聲音徹底哭了出來。

  ......

  張洛再也睡不著了出來透透氣,剛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門,就看見阿娥正坐在小飯桌前,認真的在紙上寫著什麼東西。

  突然,張洛覺得小腹一陣劇痛,身體痛的猛蹲下來,瞬間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下面流了出來。

  用手一摸,竟然是血!

  「娘,我流血了,我流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害怕。」林盼兒望著阿娥恐懼的哭泣起來。

  阿娥聞聲,立即趕過來,看了一眼,頓時明白過來。

  「娘,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林盼兒緊摟著阿娥,生怕一鬆手,自己就消失了。

  「盼兒乖,不怕,這是來月事了,每個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這樣,這是很正常的。」阿娥一邊撫摸著林盼兒的腦袋一邊微笑著安慰她。

  「真的嗎,娘,你也會這樣嗎?」林盼兒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阿娥。

  「當然了,過來,娘教你用月事條。」林盼兒跟著阿娥往後屋走去。

  「這幾天,要多休息,不要亂動。」阿娥教完林盼兒,將林盼兒扶到床上躺下,輕聲囑咐道。

  「嗯嗯,娘,我知道了。」林盼兒揚起臉,鄭重的點點頭,剛才的恐懼和疑惑此刻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稚嫩的微笑。

  躺在床上的林盼兒,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摸了摸臉頰和身體,半晌才反應過來。

  「我回來了,我可以支配自己的身體了。」林盼兒心裡雀躍,激動的差點叫出聲來。

  「姐姐,我回來了,你回去了嗎?」林盼兒心裡疑問道,見良久沒有人回答,確認那個姐姐也回去了後,林盼兒終於安心的睡了。

  夜裡林盼兒睡夢中只覺得整個腹部劇痛,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不斷地擠壓著,拉扯著,甚至這種深入骨髓的痛一浪蓋過一浪。

  劇烈的陣痛讓林盼兒從夢中驚醒,渾身冒著虛汗,下意識的用手緊緊地按住腹部,試圖減輕疼痛。不知過了多久,林盼兒再次重重的睡去。

  第二日阿娥出門的時候,林盼兒還沒有醒,阿娥叫醒林開農,對他囑咐了幾句匆匆出門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林盼兒忙不迭的起床。門外,林開農抱著俶兒逗他玩,見林盼兒出來,瘸拐著迎上來。


  「盼兒,餓了沒,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林開農一臉慈愛的說道。

  林盼兒看著瘦了一圈又受了傷的林開農,晶瑩透明的液體在眼眶中打著轉。

  「爹,俶兒我來抱吧,你去休息會兒。」林盼兒憋住淚,擠出這些字。

  接下來幾天,顧不得自己還很虛弱的身體,林盼兒像以前一樣主動攬過家裡的活,讓阿娥在外不要操心家裡,讓林開農安心在家養傷。

  ......

  五日後,清晨,張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一睜眼,眼前是熟悉的茅草屋,凹凸不平的黃土地......

  張洛傻眼了,一個趔趄,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臥槽,怎麼還在這,我明明聽到林盼兒說她回來了啊,我怎麼還在這。」

  「林盼兒,林盼兒,你還在嗎?」

  張洛在心底一頓輸出,見沒人回應,隨即在心裡大叫起來。

  「盼兒,娘已經把家裡的事忙好了,你今天別忙活了,好好休息。」阿娥滿臉笑意的走過來。

  「娘出門了啊,你在家好好的。」

  「額......哎......好。」張洛一臉懵,到最後也沒說清一句話。

  ......

  盛京,大盛都城。自開國以來,盛文帝,盛景帝推行「休養生息」的政策,經過幾十年的發展,社會安定,物阜民豐,百姓安居樂業。

  但是近兩個月,盛京城外湧入大量災民,一時間城內治安紊亂,百姓惶恐不安。

  紫金城,朝鑾殿。

  「聖上息怒,臣等有罪,聖上息怒,臣等有罪……」紫金城朝鑾殿內,文武百官長跪不起,向高台龍椅上的景帝請罪。

  金碧輝煌的殿內,龍椅上的男子身著金袍,頭戴金冠,目光冷冽至極,黑眸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忽然景帝將一沓奏摺摔在百官面前,怒斥道:「你們拿著朝廷的俸祿,日日給朕上報的奏摺都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卻對饒州大旱不止,百姓流離之事隻字不提。」

  「兩個月前,朝廷就已經給饒州府撥了款賑了糧,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百姓逃亡到了盛京城外?要不是嚴尚書將實情上奏,你們打算瞞朕到幾時?」

  龍顏震怒,群臣屏息,空氣中只有殿中香爐的青煙瀰漫。

  「你們平時一個個的不是動不動就冒死直諫嗎,現在都啞巴了?饒州府上上下下沆瀣一氣,官官相護,貪墨朝廷的救急款救濟糧必須得嚴查。」

  「傳朕令,從中央開始徹查,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紕漏,同時即刻起將饒州知府,同知,通判,知州,縣令等大大小小上百名官員全部關押起來,等查明此案後再一一處理。這饒州的天是該翻一翻了,你們,誰願意去徹查此案啊?」

  景帝言罷,跪在地上的官員們瑟瑟發抖,一個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臣請願赴饒州徹查此案。」一語擲地,鏗鏘有力,只見朝堂中一位身著紅色朝服身形瘦削,目光卻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站立起來,雙手做請願狀。

  「你們看看嚴尚書,主動請纓,親自為民請命,時刻將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我大盛要是多幾位嚴尚書這樣的股肱之臣,百姓就真的可以安居樂業了。"景帝說罷,眼底儘是一陣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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