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因為沒有旁人在場,許意嚴便也懶得偽裝。
他眼神如毒蛇一樣:「你是故意的對吧?你的心機真的太深太重了,不然怎會將這裡修建的如此不堪一擊?」
許秋涼嗤笑:「別管我修建成什麼樣這裡都多年屹立不倒,要是沒那孝子賢孫起歹心,這裡也仍然風景依舊,所以你在這鬼吼鬼叫什麼?親手毀了這裡的人有資格說話這麼大聲嗎?」
許意嚴臉色鐵青:「真是能言善辯!巧舌如簧!」
許秋涼一臉譏諷:「分明是你做賊心虛不占半點理吧?沒事兒,這裡的一磚一瓦雖然是我所修,雖然都是你所毀,但是我不怪你,至於祖母怪不怪你,會不會化為厲鬼來找你,那我也管不著,你啊,自求多福就行了。」
許意嚴狠狠咬牙:「許秋涼你別得意,你,你……」
楚致遠一腳踢中許意嚴的腹部,將人踹的連連後退之後,又補了一腳。
他目光森寒的看著許意嚴:「你在對誰口出狂言?以為抱住了五皇子的大腿就夠你猖狂無憂了?真是可笑!你信不信我碾死你如同碾死螞蟻一般輕鬆?」
楚致遠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許意嚴自然是忌憚的很,所以面對這般警告他也只能忍氣吞聲。
許春暖見不得許秋涼這有人可依靠的樣子,她想指責楚致遠卻又不敢,就只能拿許秋涼瀉火。
「許秋涼,你和大哥之間的言語爭鋒你讓旁人出手這不對吧?」許春暖一臉質問道。
楚致遠冷笑一聲:「有什麼不對?我是她夫君,我與她乃是一體,有人欺負她我自然是要出手保護,不像有些人明明不是寡婦卻活的和寡婦一樣。」
許春暖沒料到楚致遠的嘴會這麼毒,她很是不可思議:「你,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你這簡直是自毀形象!」
楚致遠渾不在意:「形象再好,若是給外人看的那就一文不值,形象在差,若是我的妻子得到了安心,那又何樂不為?」
許春暖狠狠愣神:「你,你在報復我?」
楚致遠一臉睥睨:「你未免太過高看你自己了,我再說一次,你從未入我的眼,是以往後當少自作多情。」
這話成功的讓許春暖的臉漲紅成豬肝色,她眼中蓄滿淚水,支吾半天也說不出完整的語句。
許秋涼窺探到了許春暖的在意,便是紅唇輕勾挽住了楚致遠的胳膊。
眉眼中儘是得意:「今天多虧了我的夫君,不然我有可能已經葬身火海了,唉,怎麼辦呢?每每遇見危險他都能從天而降,像是能拯救我的大英雄。」
許家人對許春暖很是嬌慣,基本不會拒絕她的要求,所以話本子她是真沒少看,她一直幻想自己的男人可以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能出現在所有她需要拯救的時候。
所以許秋涼這話,簡直是勾起了她的妒火。
許秋涼見許春暖變了臉色,就將下巴揚高:「我做的繡活再怎麼難看他都戴在身上,我喜歡吃的他都記得,我不高興了他就哄我高興,我喜歡的他都買下給我,
我大概是苦盡甘來了才有了這般福分,不過關於這件事我還是要感謝大姐你的,不,我要感謝許家全家,若是沒有你們的一番陰謀詭計,這麼好的男人怎麼會到我的手上呢?」
許春暖臉色鐵青,身子發抖,她有心衝上去撕爛許秋涼的嘴。
許秋涼見她暴躁,挑釁的挑了挑眉:「你也無需嫉妒,你費盡心機都要得到的男人定是頂好的,雖然他現在不如我的男人,也沒有什麼好的差事,更沒有什麼好的名聲,但我相信……你不是有本事嘛,你一定能旺的他大有作為的,一定能讓他超過我的夫君的,對吧?」
許春暖心口劇烈起伏,顯然是氣的不輕:「你,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許秋涼嘖了一聲:「是啊,我有什麼得意的呢,我不過就是嫁了個別人得不到的男人,不過就是得公婆喜愛,不過就是得聖上看中,不過又恰好救過太后……嘖嘖嘖嘖,我真是沒什麼可得意的啊,我確實得收斂。」
許春暖眼睛猩紅:「賤人!你這個……」
「好了!」許意嚴馬上將許春暖打斷,然後拉著她往別處走:「你長長腦子,你沒看出來她在故意激怒你嗎?你別著了她的道!」
許秋涼遺憾的咂吧了一下嘴:「我話還沒說完呢,真是一點都不過癮。」
「那你接著說吧,我也沒過癮。」楚致遠的嘴角壓不住的翹起:「還有什麼要誇我的話是你沒說的?繼續吧!」
許秋涼白了楚致遠一眼:「這都當真?傻不傻?」
楚致遠俊臉微紅:「能高興就行……」
許秋涼:「……」
忠勇侯府
「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沒見過誰家祭拜先人出這麼大的事兒的。」
老侯夫人臉色陰沉的嘆了口氣:「這先死了兒子又失火,現在那裡就只剩下許老太太的墳了吧?和這樣遭亂的人家當親家……我估計啊,早晚是要被笑掉大牙。」
張嬤嬤:「被笑話是小,這風氣傳到咱們侯府是大,奴婢看二少奶奶有孕之後人是愈發的張狂,她本也是個好惹事的,這下膽子更大了,若再闖禍估計都小不了。」
老侯夫人臉色鐵青:「你說的很有道理,是以她有孕給我帶來的欣喜真是越來越小了。」
張嬤嬤:「對了,二少奶奶回來之後就一直吵著肚子疼,說是大少奶奶和她說了很重的話,讓她動了胎氣。
夫人您看……您是不是該過去瞧瞧?或者給大少奶奶一點敲打?這若是什麼都不做的話,奴婢怕她一直鬧騰會對胎兒不好。」
「如今那許秋涼是我能隨便敲打的?我敲打她太后就得馬上敲打我!這不是自找不快呢嗎?」
老侯夫人煩躁的將手上的佛珠扔到一邊:「再說了,哪次是人家許秋涼先惹的她?哪次不是她先惹的人家?次次惹次次被人家收拾然後還沒臉……我看啊,她也是活該!」
張嬤嬤:「那咱們什麼都不做?」
老侯夫人冷笑一聲:「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呢?她許春暖不是總喜歡動胎氣嗎?那為了她和孩子著想,以後就不讓她出府了,出院子也得是有固定時間的,不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