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變相的禁足?」張嬤嬤不解道。
老侯夫人點頭:「沒錯!就是要禁足,免得她又招惹什麼是非,用上這招,對她肚子裡的孩子和對侯府都好。」
張嬤嬤:「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辦。」
春暖院
「啊!!!!」
許春暖發瘋一樣的嘶吼:「許秋涼那個賤人!她不過就是撿了我不要的男人她有什麼可得意的?!我當初要是沒昏了頭還能有她什麼事兒?
明明當初楚致遠求娶的是我,讓他魂牽夢繞的也是我,現在楚致遠對她好也是因為想要氣我,也就她自己沒看清沒擺正自己的位置吧,居然還敢和我顯擺!
她最好收斂一點,不然……不然我勾勾手指頭楚致遠就還得為我臣服,到時候她就什麼都不是,就只有被無情拋棄的份。」
滿月急的滿頭是汗:「小姐慎言,小姐快小聲些,當心隔牆有耳啊。」
許春暖頓時泄了氣一樣的癱在了椅子上:「你說為什麼就這麼邪門呢?那許秋涼怎麼突然就這麼難對付了?明明之前……唉,明明所有的好處都該是我的才對啊。」
滿月:「可能是因為老爺和夫人再不能左右她了吧。」
「廢物!都是廢物!他們連許秋涼都命令不了他們還能幹點什麼?」許春暖邊說邊將一個茶杯摔了個粉碎:「還有楚致命,我是她的妻子,我去的地方著了大火他竟然一點反應和關心都沒有,他對我這般冷漠簡直就不是人。」
滿月沉沉的嘆了口氣:「他若不喜小姐,當初何必勾引動搖於您,現在得到了他又不珍惜,真是薄情寡性。」
許春暖臉色扭曲:「他不做人我定也不讓他好過,就他這窩囊樣五皇子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
許秋涼這邊,在回府的第二天就去找了鬼聖手。
「你說你突然就動不了了?一動都不能動?」鬼聖手一臉嚴峻的問。
許秋涼點了點頭:「同時伴有窒息感,身體會發抖,心有下墜感。」
鬼聖手將診脈的手收了回來,沉沉的嘆了口氣:「丫頭,你這是心病啊!這身病好醫而心病難治,這非藥物所能控制,就也不是我力所能及了。」
許秋涼喃喃道:「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
鬼聖手連連點頭:「沒錯,你想想什麼事是你心中所願,你想想這紅塵之中可有你貪戀的人,你看看這世間美好有沒有你所喜。」
許秋涼搖頭:「沒有!」
鬼聖手嘖了一聲:「你得有!你得心中有所念有所愛,你才能克服,才能在每一個關頭都不會被心病做左右,都不會被心魔所拖累,你才能真能的擺托危險,
丫頭,你想想,以你的能力,旁人想傷你是不是非常困難?而你傷害你自己卻是非常的容易,可你的刀刃你的鋒利怎麼能對準你自己呢?」
許秋涼抿了抿唇:「非我所願,非我所想,非我可控。」
鬼聖手:「那你有沒有心愿?」
許秋涼愣了一下,強行壓住眼睛的發濕:「有!我想當一個善良的人,可,可我已然做不到了。」
鬼聖手嘆了口氣:「能得這心病的都是善良之人,因為惡人從不會覺得自己不夠良善,唉,罷了,道理你都懂得,與你細細講來根本沒有意義,
你先容我想想,我得琢磨一個能儘量讓你快樂一些的藥方,爭取讓你的心病得以緩解。」
許秋涼麻木起身:「有勞了!」
鬼聖手:「你我何須這般客氣?近些時日你也是多思多慮過於疲乏了一些,你快些回去歇息吧,精力若能充沛,也可讓你緩解一些。」
許秋涼點頭:「那麼告辭!」
鬼聖手將許秋涼送走之後,折返而回:「該聽的你都聽見了,你若有辦法就去做,但切記不要弄巧成拙。」
楚致遠臉色嚴峻的從內室走出:「最近她確實勞累,但也都有歇息,為什麼我還覺得她的倦怠感這般的重呢?」
鬼聖手哼笑一聲,略帶感傷:「漂泊半生無處為家,你們侯府於她而言不過是個暫住的地方,在那裡她得謹言慎行、如履薄冰,她時刻的緊繃著,你說她歇息了……不是她閉上眼睛就是休息,你怎知那不是假寐?」
楚致遠眉頭擰緊,若有所思。
鬼聖手:「這丫頭不是個矯情人,不然她豈能活到今日?可再不矯情也架不住世人對她太壞,她的心以然病入膏肓,此等症狀若不緩解……我怕她會親手殺了她自己。」
楚致遠神情嚴峻:「那我能做點什麼?」
鬼聖手:「能做的我方才都和她說了,你也都聽見了,全看你有沒有本事讓她覺得這世間美好,又有沒有本事在她的世界重塑之後,不親手相毀。」
「我能做到!」楚致遠斬釘截鐵道。
鬼生手哼笑一聲:「你們侯府之人要說上陣殺敵,要說保家衛國,要說拯救百姓那絕對個頂個的厲害,可若說有情若說善待家人那也真是個頂個的不怎麼樣,所以你這話我是真一點不敢信啊,我估計那丫頭得比我還不信呢,
不然她與你相處良久,怎還是待你如陌生人一般?」
楚致遠:「不用你管!」
鬼聖手嘖了一聲:「你小子惱羞成怒了是不是?你看你這脾氣,你再看看你那言不由衷的病,那丫頭能看上你就怪了。」
楚致遠:「不!用!你!管!」
「不管就不管,跟誰稀罕搭理你似的,你滾蛋,你趕緊給我滾蛋!」鬼聖手氣急敗壞的說。
楚致遠冷哼一聲:」一把年紀了長成這樣裝嫩,真不要臉。」
說了這話他是拔腿就走。
鬼聖手氣的臉都青了:「臭小子,你等著,早晚有我收拾你的時候,你等丫頭知道你的真面目的,你等著……」
許秋涼剛回府不久就見楚致遠鬼鬼祟祟的也回來了,手還背著,瞧著神神秘秘的。
「我有東西要送你,你猜是什麼?」楚致遠一臉熱切道。
許秋涼眉心微蹙:「不需要,離我遠點,謝謝。」
楚致遠被冷漠對待也是不惱,他鄭重的將一隻毛茸茸的小奶狗捧到許秋涼的跟前。
「死物太過刻板,冷冰冰的沒有溫度,是以我送你有著生命力的活物可好?
名字由你來取,吃穿由你來賜,它小時軟軟的哄你開心,大時威風凜凜的護在你身前,它的眼裡心裡都是你,只忠於你,這樣你可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