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當時……」
許父臉紅脖子粗的:「是不是你娘和你說了什麼?你,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許意嚴冷笑:「無需我娘與我說什麼我也能窺探到真相,因為我是你的兒子,我身上留著和你相同的血,我與你有著相同的卑劣。」
許父咬牙:「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爹!」
許意嚴:「是啊,你是我爹,我也是你唯一的兒子了,所以我們就算對彼此不滿也不能相互仇視,不能互相拆台,但這和一切的前提是你不能動我娘!」
許父深吸了口氣:「我剛才是氣狠了,我是……她不拿錢出來,她要讓你祖母那裡光禿禿的一片,若真這樣,你我二人誰的面子怕都掛不住吧?」
許意嚴冷哼一聲:「我娘是真的沒錢了如何拿錢出來給你?爹你能不能換個人要錢?就比如說許春暖,她豐厚的陪嫁豐厚到能讓我們許家死灰復燃!」
許父擰眉:「這,這怎麼好要呢?」
許意嚴:「這怎麼不好要呢?要不來還不會騙來嗎?」
許父心被說動了:「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
許母已經對這父子二人麻木了,所以他們的攀談她就跟沒聽見一樣,她是毫無反應。
快了!
家破人亡的日子就快來了!
許秋涼這邊在歇息了兩日之後,就又開始處理起了生意上的事。
「小姐,姚公子那邊好像是按耐不住了,奴婢已經按照您的意思約了他,用的是盼安閣的身份。」
殘月邊說便是哼笑一聲:「姚公子不知道約他的人是奴婢,整個人那叫一個欣喜若狂,他嚷嚷著什麼終於能擺脫束縛了,終於能揚眉吐氣了,這也不知道他一會兒見了您會是什麼反應。」
許秋涼突然發現自己心思有點壞,她好像挺喜歡看別人大吃一驚、忍氣吞聲的樣子的。
便也是充滿期待:「好奇嗎?我也好奇!」
就這樣,主僕二人懷揣著期待到了談事專用的茶樓。
許秋涼落座不久,姚金域就哼著小曲兒而來,在見到許秋涼之後,他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後臉上的笑一點點的崩了,整個人像是碎裂掉了一樣。
「所以其實你就是盼安閣的東家對嗎?之前我問你的時候你還不承認。」姚金域咬牙切齒:「你耍我玩有意思嗎?你這女人簡直,簡直就心如蛇蠍,簡直就詭計多端,你陰晴不定翻臉如翻書,你是我見過最壞的人。」
許秋涼欣賞著姚金域的氣急敗壞與上躥下跳,等對方脫力了癱椅子上才緩緩開口:「我再說一次,我不是盼安閣的東家。」
姚金域翻了個白眼:「你不是盼安閣的東家你用盼安閣的身份約我?據我所知,你好像不是借他人之勢的人啊,因為你實力足夠,你用你的身份也約的出我不是嗎?」
許秋涼輕笑一聲:「用盼安閣的身份是因為,盼安閣有個生意交給我了,而我這個人一向都是有錢一起賺,這有了好處就想到了你,可……我看姚東家見了我之後好像並不高興啊,那這件事就作罷吧,你就當我沒約過,你沒來過。」
「別別別,別啊!」
姚金域一臉焦急之後,又泄了氣:「你啊,你就是耍我,我方才說的那些話我都不收回,你許秋涼就是個壞女人!」
許秋涼嗤笑一聲:「你不壞?你一聽盼安閣的人約你,你高興的跟差點去天上飛幾圈,你來的路上你打了什麼主意啊?你打的是一旦合作談成就馬上將我踢出局的主意!我說的沒錯吧?」
姚金玉翻了個白眼:「你可別在這血口噴人!就來這……我是想如果我能談成點什麼,在你面前就能有點話語權,有些事而你答應起來就更挺快一些,沒想到……唉,幻想破滅了,我到底還是讓你給拿捏的死死的了。」
許秋涼挑眉:「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對聯手對付五皇子的事有多上心,不然一晃多日你怎麼沒再找我呢?」
姚金域臉色漲紅:「我找你……我找你我不還得是沒尊嚴的求嗎?上次你那幾腳我的屁股腫了好幾天,我讓進財給我上藥他看我眼神都不對,
他以為我是好了龍陽,還以為我是當的雌的,你就說你……你把我坑這麼慘,我是又氣又沒骨氣,我想找你我也得緩緩,得讓臉皮長的厚點不是?」
許秋涼深吸了口氣:「之前你說的事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姚金域一臉的不相信:「我還不了解你了?你根本就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所以說吧,什麼條件?」
許秋涼挑眉:「沒有條件!」
姚金域:「真的?為什麼?」
許秋涼抿了口茶:「因為你方才倒霉、憋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取悅了我。」
姚金域臉色鐵青:「……」
許秋涼似笑非笑:「對!就是這個樣子!」
姚金域忍無可忍:「你這個死女人,你……」
「好了不逗你了,我這麼好說話是想給你當個榜樣,讓你明白對待夥伴就該守望相助,而不是總想著撈好處落井下石。」
許秋涼一臉大氣,語氣從容:「這樣你以後遇見事就可以不像之前那樣扣扣嗖嗖的了,心胸也能開闊很多,這不狹隘了就也不短淺了,如此一來生意定然更上一層。」
姚金域臉色由鐵青轉為了漆黑:「你這話比方才還損呢,許東家,我覺得言語若能殺人,那你絕對是擁有著天下第一的利器,這誰的嘴能比的上你啊!」
許秋涼語氣淡淡:「多謝讚揚!」
姚金域:「……」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姚金域在心裡說勸了自己一番,然後沉沉的嘆了口氣:「算了,你能同意我就當好好謝你,我也承認我的心胸和眼界都不如你,日後我也會調整一二的,
只是,有件事我很好奇,那白墨在你面前就像是拼命搖著尾巴的狗,他也總是幫你說話,所以這次盼安閣的生意你怎麼沒帶上他呢?」
「沒有絕對的朋友,只有絕對的利益,咱們是生意人當然是能多賺就多賺,能少被別人分一杯羹就少被分一杯的好。」
許秋涼把玩著茶杯,嗤笑一聲:「再說了,你也說了他是在我面前那樣,誰知道他在背後如何?白墨他要是真如你我所見的表像一樣,那白家早就不存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