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一前一後的走很奇怪?看著一點都不親密?」
楚致遠傲嬌揚頭:「是因為她說我在她後面讓她覺得很安全,我可以隨時成為她的依靠。」
同僚:「……」
誰問你了?
許秋涼:「……」
才知道這男人編瞎話的功夫還挺強的。
楚致遠:「她方才心疼我辛苦,還一個勁兒的給我倒茶,知冷知熱的別提多貼心了。」
同僚一臉尷尬:「那個……統領大人,我,我這還有事兒呢,我,我得走了。」
楚致遠:「嗯,我知道你羨慕。」
同僚:「……」
楚致遠:「我知道你眼紅了!」
同僚:「……」
「好了,咱們不是得回府嗎?」許秋涼見楚致遠的同僚已經完全尷尬住了,就趕忙插話解圍:「這位大人瞧著也是有急事的,咱們也不好太占用人家的時間,對嗎?這位大人?」
「對對對!」同僚好像溺水被拯救了一樣,激動的點頭:「沒錯沒錯,夫人真是善解人意,端莊賢惠,美麗大方,真是,真是個七竅玲瓏之人啊。」
可算是能走了!
以後再看見這楚統領可千萬不能搭話!
楚致遠一臉驕傲的揚著下巴:「嗯!我媳婦就是這麼的好!」
同僚又事一通點頭:「對對對,楚統領說的非常對,那,那我這就告辭了,告辭告辭。」
這兩天看老張那老小子有點不順眼,不如就引誘他,讓他多和楚統領打打招呼吧,讓他也遭遭罪。
「你出門在外能不能不要這麼丟人?」許秋涼白了楚致遠一眼,然後轉身繼續走。
楚致遠邁著大步跟上,亦步亦趨:「我還沒說你表現不好呢,不是說好在外人面前要恩愛一些嗎?你方才怎一點努力的樣子都沒有?」
許秋涼哼笑一聲:「因為根本就用不上我啊,你一個人就能把兩個人的戲都給做了,楚致遠我是今天才發現你這麼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這麼有本事,然後還能無視別人的尷尬和想逃,拉著人家不讓人家走。」
楚致遠抿了抿唇:「他才不想走呢,他分明就是羨慕眼紅嫉妒,然後還想接著聽。」
許秋涼:「……」
算了,和這固執的男人掰扯什麼呢?
掰扯不清不說還容易把自己給累壞了。
夫妻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往回走,殘月和南風在後面跟著。
南風眼睛亮亮的:「小殘月你喜歡吃栗子糕嗎?我知道一家栗子糕特別好吃,我明日買給你啊?」
殘月一臉不屑:「我想吃什麼還用的著別人買?我自己就買了!」
南風笑容一僵:「可是你每天都得陪著你主子啊,你不是沒時間嘛,而我正好順路。」
殘月:「我沒時間可以花錢讓人幫我買,我家小姐說了這能花錢就解決的事兒就一定要花錢解決,這欠什麼也不能欠人家人情。」
南風笑容更僵:「你這小丫頭口氣不小啊,你一個月的俸祿很多?」
殘月一臉傲嬌:「什麼俸祿不俸祿的?我家小姐說了,她的錢我隨便花,怎麼?你的主子不是這麼對你的?」
南風:「……」
白搭!學這幾下子沒一下子好用的!
這主僕二人一個比一個難對付,他和他家公子註定只能吃癟。
許秋涼和楚致遠前腳剛回到侯府,後腳老侯爺就興致勃勃的找了過來。
他因為興奮,直接忽略了許秋涼存在,眼睛裡只有楚致遠。
老侯爺:「大孫子你看爺爺又找到了什麼好東西?這幾個話本子爺爺可都看完了,這裡面可以說是大有文章啊,你來,那些好話爺爺都記下了,爺爺一句一句的教你。」
楚致遠目光往許秋涼身上瞟了一眼,臉色漲紅:「我不學!你走!你快點走!」
老侯爺嘖了一聲:「這怎麼能不學呢?前幾天不不是學的挺好的?你怎麼能說撂挑子就撂挑子呢?你說你不好好學我得什麼時候能抱上重孫子,我和你說啊……」
他說著說著才發現楚致遠一直在給他使眼色,然後他順著目光看了過去就和許秋涼來了個四目相對。
在沙場上廝殺了大半輩子了,老侯爺的膚色偏於古銅,輕易來說是看出他變臉色的。
但是現在……
他臉漲的黑紅黑紅的,整個人瞧著那是說不出的尷尬。
他一連咳了好幾聲:「秋涼也在啊,哎呀,你看我方才那是……我,我可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沒教。」
許秋涼沒搭話,只是得體的笑了笑。
老侯爺的臉更紅了:「其實我是想教他點兵法,我是有要緊事找他,方才那些不正經的話都是幌子,我這麼說你信還是不信?」
許秋臉眉眼彎彎,語氣真誠:「我當然相信祖父了,祖父怎會教他不好的事兒呢。」
這話一出,老侯爺就更加臊得慌了。
他目光閃躲:「臭小子你跟我到書房來,瑤池國的人馬上就到了,咱們得部署一二。」
他是說完這話邁步就走,楚致遠馬上跟隨,祖孫二人一道離開。
殘月撇了撇嘴:「瞧這心虛的,走這麼快就跟讓狼攆了似的。」
「這話說的貼切!」
許秋涼一進房間就見小乖歡快的搖著尾巴歡迎它,眼中便是浮現出了幾分真實的笑意:「突然發現回來的好處。」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楚致遠送他小乖的用意,因為有了小乖她就開始認同這裡是家了,在離開之後會覺得回來是一件迫切又理所當然的事。
這狡猾的男人是在給她製造牽絆啊!
而她明明知曉了這些,卻因為小乖滿眼是她的樣子而選擇了不惱怒。
殘月:「小姐,白公子今日態度這般激烈是奴婢未曾料想到的,怪不得您總是無視他的示好呢,原來您是看透了他,知他是這翻臉無情的性子。」
許秋涼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不是只有他如此,是世人皆是如此,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都能笑臉相迎的將好話說盡,在利益衝突的時候又馬上會露出獠牙凶相畢露,
是以白墨的行為是在正常不過的了,沒什麼可值得特別說起的,因為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殘月:「那小姐就不會覺得唏噓嗎?」
許秋涼嗤笑:「不在意的未曾放在心上的,如何能左右你的情緒?人啊,在意的越少越豁達,越不容易憂愁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