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很好!」
楚致遠抱著許秋涼的胳膊收了收緊:「不然如此挑剔的我怎會這般喜歡?」
許秋涼想到自己上輩子對楚致遠做過的事,眸子不自覺地暗了暗:「你也許只是一時興起,如果不是,那你可能眼神不太好。」
楚致遠劍眉緊蹙:「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眼神不好,是我慧眼獨具,是你我般配契合,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
許秋涼沒忍住噗的一下笑出了聲:「這是你剛和你爺爺學的兵法?」
楚致遠俊臉瞬間漲紅:「我,我……」
許秋涼:「學的還挺努力,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這話說的應該是和你學的隻字不差。」
楚致遠脖子也跟著紅了:「沒,沒這回事。」
許秋涼挑眉:「男子漢敢做不敢當?」
「那我能怎麼辦?我說話難聽你也知道,我不就得……」楚致遠冷哼一聲,將頭偏向一邊:「這事兒你心裡知道不就行了?何必說出來看我窘迫?」
許秋涼想也沒想:「因為喜歡看你窘迫。」
這話說完她和楚致遠都愣了一下,而楚致遠的反應更快。
「你喜歡就好,稍後我讓南風把我的糗事都告訴你,然後你每天都可以說一件。」楚致遠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許秋涼快速回神,將自己鬆緩的情緒再次繃緊:「我對這並不感興趣,還有,我好像快可以動了,麻煩你放開我。」
楚致遠聞言將許涼摟的更緊:「那就更得趁機多抱一會兒了,我爺爺說了,女人就不能慣著,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所以你不讓我抱我就偏要抱!」
許秋涼被氣笑了:「你這叫不要臉你知道嗎?」
楚致遠理直氣壯的點頭:「我知道,而且我打算從今天開始一直不要臉,我就纏著你,就算是纏到你煩……我想,能讓你厭煩我也算是在你心裡有些位置的,或許下次你再被夢魘住了你也能為我睜開眼睛呢?當然,我更希望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濃烈的,炙熱的,直白的,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情感就這麼流露著,讓許秋涼警鈴大作的同時趕忙迴避。
她怕再聽到什麼繾綣的話語,怕再感知到話中真誠,所以選擇了沉默,選擇了不再搭話來讓楚致遠自然而然的閉嘴。
並且在身體可以行動之後,馬上將人推開。
楚致遠明顯有些失落:「對了,你想知道我第一次遇見你是什麼時候嘛?」
「不想!」許秋涼快速回答。
「好,那便等你想聽的時候再與你說。」楚致遠見殘月推門而入,便落寞的往出走:「你家小姐在意你,所以你當儘量與她待在一起,而我……這時候就不在這煩她了。」
「公子你糊塗啊!您怎麼能大少奶奶說不想聽您就真的不說呢?」南風急的捶胸頓足的:「方才你也算是救她於危難了,你說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楚致遠面無表情的翻著兵法:「她一直都在為難自己,我這時候怎好再為難她?」
南風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怎麼叫為難呢?女人說不想其實就是想。」
楚致遠翻書的手一頓:「這是什麼混帳話?」
南風嘖了一聲:「這怎麼能叫混帳話呢?這是真話是實話!這是屬下剛學來的,而且教屬下的那個人可是比老侯爺厲害多了。」
楚致遠喃喃道:「不想就是想?」
南風連連點頭:「對!所以公子大可不必太循規蹈矩,不必太過守禮,您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勇敢一點。」
楚致遠將一直倒著拿的兵法丟在一邊:「是嗎?那你先試,你試好了告訴我。」
南風:「……」
楚致遠:「都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找人學的那倆下子……你娶媳婦,我看得下下輩子。」
南風:「……」
同樣艱難,誰比誰強多少是怎麼的?
「好了,收收心,咱們說點正事。」楚致遠臉色肅然:「她好像對瑤池使臣來京一事很是在意,並且也很在意白墨的舉動,所以……」
南風:「所以您又要出手幫著解決?」
楚致遠點頭:「這樣她可少操點心!」
「幫著解決也不是不行,可是……可是大少奶奶什麼都不知道不是白忙活嗎?」
南風沉嘆一聲:「您一定又想說讓她感激不是目的,讓她高興才是,可是您又不是真的別無所圖,您不是想讓她……」
楚致遠用不悅的目光將南風的話給堵了回去:「去做事!」
南風深吸了口氣:「屬下遵命!」
他們公子真是絕世大情種,希望人家最終看不上他的時候他不會太受打擊吧……
「什麼?有人先我們一步給白墨來了個釜底抽薪?」許秋涼有些不可置信:「而且是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殘月點頭:「不是沒留,而是……奴婢試著順著線索追查,查到最後查到了白家自己身上,這多可笑,這怎麼可能?
所以奴婢也覺得有些可怕,若做此事者是咱們的敵人,那一旦交鋒,就算是實力旗鼓相當咱們在明他在暗,咱們怕是要被動了。」
許秋涼目光微動:「是啊,咱們在明……但他也未必在暗,我已經有了些許猜測,對方目前是友非敵暫時不用咱們勞心費力,提防之事可留在瑤池使臣離開之後再說。」
應該是那男人的手筆,而且他也能想到她會猜到,而且他也應該知道她一旦猜到就想盡辦法占據主動,會想對他進行壓制。
他明明知道卻還是這麼做了……
是在賭她會心軟還是真的心甘情願?
「小姐可是在苦惱?」殘月試探道。
許秋涼搖了搖頭:「不甚重要!現在重要的是……咱們的勢力還是要對白墨有所行動。」
殘月不解:「這是為何?」
許秋涼:「因為只有咱們動了,白墨才會知道這把他壓制的死死的人不是咱們,這不該咱們背的鍋咱們還是不背的好,再有就是,讓他知道多一股勢力在阻礙他,他也更容易放棄。」
殘月哼笑:「不是容易放棄是必須放棄,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他要是再躍躍欲試,那可就是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