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處,金碧輝煌的大殿內。
「蕭煜」輕輕一掃身旁恭立的蘇培盛,聲音低沉而有力:「蘇培盛!」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蘇培盛迅速應答,畢恭畢敬。
「傳朕旨意,今晚移駕坤寧宮。」
此言一出,蘇培盛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之色。要知道,皇上平素對坤寧宮之行並不熱衷,今日此舉,實屬罕見。
然而,身為奴才,他深知不可妄議主子之事,遂迅速壓下心中疑惑,恭敬地應了一聲:「奴才遵旨,即刻前去傳旨。」言罷,他便躬身退出大殿,步履匆匆,不敢有絲毫耽擱。
待蘇培盛的身影消失在殿門之後,「蕭煜」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他心中暗自思量著今晨收到的那封密信。
信中主子的字跡清晰而有力,每字每句都透露出不可更改的語氣:「按計劃行事,所需之藥已置於暗格之中,務必保密,勿使旁人知曉,即便是蘇培盛亦不可例外。」
看來主子對蘇培盛......
坤寧宮內,燭光搖曳,一片靜謐之中,皇后正於榻上小憩,眼帘微垂,神色中帶著幾分慵懶。
「娘娘,蘇公公已至殿外候傳。」一名宮女輕聲稟報,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皇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迅速坐直了身子,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激動:「快,請他進來!」
蘇培盛得令後,步伐穩健地踏入殿內,低首躬身:「奴才蘇培盛,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蘇公公免禮。」皇后溫婉開口,語氣中卻難掩一絲小心翼翼,她試探性地問道,「可是皇上有什麼旨意傳來?」
「回皇后娘娘,皇上今夜將移駕坤寧宮,聖駕晚些到,請娘娘早作準備。」蘇培盛恭敬回稟,語氣中帶著平靜。
皇后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難以置信地站起身來:「此言當真?」
「......」
「娘娘言重了,奴才豈敢假傳聖意。」蘇培盛躬身答道,言辭懇切。
這皇后怎滴不會說話,這能假傳聖旨嗎?
皇后這才確信無疑,輕掩朱唇,輕笑一聲,以掩飾內心的激動,隨後故作鎮定地言道:「有勞蘇公公跑這一趟,真是辛苦了。」
言罷,她眼神微妙地示意一旁的侍女蟲草,蟲草心領神會,連忙取出一個精緻的荷包,輕輕遞到蘇培盛手中:「公公辛苦,請笑納。」
蘇培盛面上波瀾不驚,雙手接過荷包,輕聲道謝:「謝娘娘賞賜,奴才告退。」
退出坤寧宮後,蘇培盛仍能隱約聽見殿內傳來的歡聲笑語,以及皇后吩咐宮人梳妝打扮的輕快指令。
他回頭瞥了眼,將荷包隨意收入衣袖之中,腳步匆匆,趕回養心殿復命。
也對,皇后娘娘許久不見聖顏了,興奮過頭也實屬正常。
亥時三刻,聖駕緩緩駛至坤寧宮前,龍輦停穩,金鈴聲清脆悅耳。
皇后身著華麗宮裝,髮髻高挽,點綴著璀璨的珠翠,於宮門之前。
「臣妾恭迎皇上聖駕,皇上萬福金安。」隨著她的話語落下,蘇湘樂深深一福。
「蕭煜」步入宮門,步伐穩健,氣度不凡。
他輕輕頷首,以示回應,那眼神中卻似有著濃墨如夜的深邃。
他並未如皇后所想,停下腳步親自扶起她,而是徑直向前走去,步伐甚至沒有絲毫地停頓。
皇后保持著半蹲行禮的姿勢,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澀。
她原以為,在這特別的夜晚,皇上會給予她不同於往日的溫柔與愛護,卻未曾料到,他會如此淡漠地掠過自己。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直到雙膝傳來陣陣酸痛,她才小心翼翼地抬頭,目光追隨那漸行漸遠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失望與落寞。
但她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以掩飾剛才的失態。
定是皇上今日處理政事太疲憊了……
「......」
在宮女的攙扶下,她緩緩起身,步伐依舊端莊優雅,仿佛剛才的那一絲失落從未存在過。
她快步跟上前去,落後「蕭煜」一步進入坤寧宮。
宮女們步履沉穩,井然有序地步入殿內,奉上精心泡製的香茗。
皇后目光溫柔地掠過正襟危坐的皇帝,隨後輕揮玉手,宮女太監悄然退下。
她親自捧起溫熱的茶盞,緩緩行至皇帝面前,以溫婉之姿輕聲道:「皇上,請用茶。」
「蕭煜」輕抬眼帘,接過茶盞,輕抿一口,隨後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殿內安靜地連一枚針掉到地上都聽得到。
皇后見狀,以優雅的姿態緩緩走到「蕭煜」的身旁,她的聲音柔和得如同春日微風,細語道:「皇上,夜色已深沉,臣妾侍陛下沐浴,緩解龍體之勞。」
「蕭煜」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神中掠過一抹難以捉摸的深邃,他輕輕搖頭,語氣中透著淡淡的疏遠:「皇后心意,朕已領受。然朕已沐浴更衣,不勞皇后掛念。」
皇后聽後,臉頰不禁泛起一抹紅雲,她以袖掩唇,輕咬下唇,那份嬌羞之中夾雜著幾分難堪,隨即福身一禮,輕聲道:「臣妾失禮,這便告退。」
言罷,她匆匆步入側室,進行一番梳洗裝扮。
片刻之後,皇后再次步入寢殿,此刻的她身著一襲輕紗薄裳,更顯身姿曼妙,風情萬種,毫無皇后端莊之態。
然而,在這份迷人的嫵媚之下,卻隱隱透露出一種難以啟齒的不安與期盼。
她款步至案牘旁,此時的「蕭煜」仍端坐其間,手中緊握書卷,雖未翻動,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思緒。
突然,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安寢吧。」
皇后不禁臉紅,這皇上未免太猴急了,實在是讓她……難為。
「......」
在皇后未曾留意的暗處,「蕭煜」不動聲色地撒下了一縷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細微粉末,那粉末在搖曳的燭光下幾乎隱形。
到達床榻前,皇后似是被某種莫名的情緒所驅使,她忘卻了自己的身份,忘卻了周遭的一切,只餘下內心最原始的欲望與衝動。
一刻鐘後,寢宮內突然傳出了女子動情的細碎聲音。那聲音時而低吟淺唱,時而激昂高亢,如同天籟之音般穿透了夜的寂靜。
床榻上,皇后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媚態,搔首弄姿,口中發出令人……的聲音,她的雙手此時正撕扯著她自己身上的寢衣,兩手撫上前面的兩團綿ruan,雙腿微微……這份姿態與她平日的端莊賢淑形成了鮮明對比。
「皇上......」
「皇......上,臣妾愛......你......」
而「蕭煜」,則像是一位冷靜的旁觀者,他端坐在案牘不遠處,閉目養神,仿佛對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內心卻如同深潭一般,難以窺探其深淺。
隨著時間的推移,寢室內逐漸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偶爾傳來的細微聲響,和兩人各自不同頻率的呼吸。
終於,當一切歸於沉寂,「蕭煜」緩緩睜開眼,望向床榻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抹嫌棄。
難怪主子嫌棄,可真夠浪蕩的……
他慢步走上前,輕輕脫下外衣,平躺在距離皇后甚遠的床榻邊上,然後向門外喚道:「來人,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