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王庭一派熱鬧之狀。
不時有各部落首領,將領抵達,相互之間各種寒暄,看起來熱鬧不已,可實際上氣氛有些詭異。
因為他們都聽說今夜主要是宴請蹋頓。
自從樓蘭當上烏桓王后,蹋頓幾乎沒有在公眾場合出現過,而原因他們也清楚,害怕蹋頓的威風蓋過樓蘭這個烏桓王。
因此對於今個主動宴請蹋頓,不少人都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右賢王蹋頓到!!」
伴隨著一聲叫嚷,蹋頓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蹋頓嘴角含笑,不時地打著招呼,看起來如同巡視下屬一般。
不少受到擠壓的將領頭領均都來到踏頓跟前。
寒暄過後,有人壓低聲音:「右賢王,今個的情況可是有些不妙,王庭不讓任何的親兵進去,這是要鬧哪一出?」
「不會是對您」
「不錯,不錯,您在烏桓威望不低,這段時間的呼聲更是高,就怕那個破釜沉舟,打算今個對付您,要是沒有準備,可不能進去。」
「要不要我們調點人過來?」
「其實我說根本沒有必要讓他繼位當大王,他的能力根本不夠,如今華夏就要打過來,只有您成為大王,咱們烏桓才能團結一心的應對華夏的入侵,除了您其他人都不行,只要一聲令下,我們全族都支持您。」
蹋頓聽著這些支持之音,嘴角揚起一抹別樣的笑容:「諸位的話我聽進去了,可是義父對我有大恩大德,若是沒有他,我怕是早就餓死在草原之上,別人可以有怨言,我卻不能有。」
「放心,今個應該是商量如何對付華夏,你們也都給我用點心,華夏有句話說的好,覆巢之下無完卵!」
「咱們烏桓能否繼續稱霸草原,皆在你我之間。」
話說到這個份上,其他人還能怎麼說?
只能佩服踏頓的心胸。
有些人還要再勸,不遠處在一眾人的簇擁之下,樓蘭已經出來。
「兄長,將您請出來那可是真的不容易。」
「當初我就說過,這個烏桓王我不夠資格,可是您偏偏要讓我當,如今我是顫顫兢兢,如履薄冰啊。」
「生怕有人在背後造反,我這個烏桓王丟了倒是小事,就怕給華夏可乘之機。」
「如今的華夏可不比當年,來勢洶洶啊!」
樓蘭話說完,目光掃視著蹋頓身邊的人,雖然剛才的話沒有指名道姓,可明顯是指蹋頓身邊的人。
蹋頓笑道:「烏桓人從來不懼怕挑戰,早晚有一天華夏會成為咱們狩獵的牧場,到時候咱們兵鋒所向,無可匹敵。」
「最近我也聽說一些議論,今個不還有百姓圍住王庭嗎?」
「所謂無風不起浪,有些事情還是得從跟上找找原因,一個人會錯,總不可能所有人都錯了吧?」
「尤其是烏延勇的反叛,此事對於烏桓勇士的打擊可就大了。」
「自我們烏桓稱霸草原以來,何曾遇到過這種事情?」
樓蘭眼中閃過一抹陰翳,可還是保持著從容的笑意:「兄長說的對。」
「咱們進去商量,今個就是要解決問題。」
「走,都進去。」
王庭,最大的一座王帳之內。
此乃烏桓議事所在之地,今個卻擺放著不少的案桌。
眾將領坐定,樓蘭舉起手中的酒杯:「如今多事之秋,今個借著右賢王出席的宴會,本王特意敬諸位一杯,請諸位同舟共濟,共同守護好咱們的草原。」
蹋頓舉起酒杯,可沒有喝,嘴角露出一抹別樣的笑容:「今個宴會本該把酒暢飲,可一來華夏大軍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出現,二來在座的人都是我烏桓的中流砥柱,若是大家都喝醉了,出現突發的事情,該當奈何?」
「怕是會王庭混亂,因此這杯酒不能喝。」
「請大王莫要怪罪。」
說著蹋頓自顧自的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並且抓起案桌上的烤羊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他一放下酒杯,樓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蹋頓這不但駁了他的面子,還將他的計劃給徹底的打斷。
本來準備在下一壺酒中放點東西,從而能不戰得勝,沒想到這第一杯都灌不下去,怎麼殺蹋頓?
若有可能樓蘭不想動粗,畢竟無遮無攔,傳出去實在名聲不好。
他不好開口勸酒,可一旁的步山卻顧不了這麼多:「右賢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王賜酒,你焉能不喝?」
「咱們烏桓好男兒豈能喝幾杯酒醉了?」
「我看你是心中害怕吧?」
「難道外面的風言風語,你當真了?」
「大王何許人也,真會因為嫉妒對你下毒?謀害你?」
此話一出,整個王帳瞬間炸開鍋。
這是要逼迫蹋頓低頭啊,再看向樓蘭,見其並未阻攔,反而自斟自飲起來,沒有絲毫要阻止步山的意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