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城牆上下的廝殺拉開序幕。
摩羯夫指揮著烏桓最精銳的大軍從四面發動進攻,這第一波就要分出勝負,就要讓石國內的人心驚膽顫。
「烏延勇,給老子滾出來。」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背叛民族,背叛丘大王,你該死,該死!!」
摩羯夫一面斷喝,一面舞動手中的大刀。
刀芒所到之處,城牆上的守兵自然只能避其鋒芒。
烏延勇自然不怕這個老冤家,手中的長槍一挑:「真要與老子單挑?你怕是忘了那次我差點將你的腦袋給擰下來。」
「好了傷疤忘了疼!」
「滾上來,看老子不宰了你。」
烏延勇橫槍站立城牆之上,眸中滿是凌厲的殺機。
這一刻摩羯夫好似想起了之間的慘白,本要衝鋒的勢頭為之一滯。
「勇士們,登上城牆,老子與你們一同衝殺。」
「殺!!」
成百上千的烏桓兵朝著城牆衝鋒,最前面的騎兵甚至一躍能上到城牆之上。
慘烈的攻防戰拉開序幕,每一分每一秒都有雙方的士兵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中之中。
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配合著橫七豎八的屍體,整個城牆上下如同人間煉獄一般,讓人望之而心驚肉跳。
城外,踏頓目不轉睛的盯著城牆,他在尋找華夏那一個隱藏的天將。
只是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的截斷,那個天將仍然沒有出現,難道沒跟過來?華夏下去了他們烏桓?
可獅子搏兔也要竭盡全力這個最近本的道理,張郃怎會不明白?
那他們有什麼詭計?
等著自己出來,從而以雷霆的力量將自己誅殺?擒賊擒王?
無數種可能飄蕩在踏頓的腦海中,他幾乎將所有的方向都考慮了一遍。
戰場上空,巨蟒與野狼的撕咬分出了勝負。
張郃大口的喘著粗氣,可臉上充滿自信。
他有把握兵不血刃的拿下勒石,當然需要一點時間。
在征服烏桓的最後一場戰鬥中,斬殺一個烏桓天將,在自己的功勞簿上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這是最後的結果。
「勒石,再來!!」
反觀勒石,此刻嘴角已經流出鮮血。
他沒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張郃竟然比他更勝一籌。
若非剛才的以命相搏,他怕是都要交代在這裡。
更讓他心中不安的是蹋頓現在還沒有出手,他在等什麼?
或許那個天將根本就不存在,是張郃在虛張聲勢。
若先除掉他,踏頓怎會有好果子吃?
可他不敢開口求援,不敢放鬆,因此下方沒有分出勝負,此刻他認輸,或者逃跑,自己能保住性命,可烏桓真就完了。
他雖然那貪婪,有野心,可將烏桓民族看的極為重要,甚至願意為之付出性命,也就是這個原因,當初丘力居才會將他留在石國,穩定草原軍心。
因此雖然害怕,可他沒有求救。
他不開口,踏頓自然對其受傷也熟視無睹。
這兩人不開口,按理說沒有人會多嘴,可張銘發現不對勁兒,也不能不開口。
「大王,如今雙方的交手已經達到了白熱化階段,這個時候咱們都豁上去一切,容不得有片刻的遲疑。」
「城內不管有第二個天將,還是沒有第二個天將,勒石將軍都不能有任何的損傷。」
「因此您看要不要」
話未說完,其中的意思非常明確。
踏頓連頭也沒回,幽幽的嘆了口氣:「你以為我想讓勒石孤軍奮戰,想借華夏的手將其除掉?」
「非也!」
「他的重要性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清楚,可現在華夏的第二個天將還沒有露面。」
「咱們沉不住氣,敗的可能是我們。」
「因此不到最後一步,我不能動。」
「何況眼下的局面對我們並非沒有利。」
「咱們二十萬大軍,敵人只有數萬大軍,咱們的人數是他們的數倍,就這樣僵持下去,城牆上的華夏軍隊早晚會被我們消耗殆盡,那時候就算天將跳出來,能夠以一敵萬,可怎能抵得過二十萬鐵騎?」
「咱們就算是累,也能將他給累死。」
「所以不能動。」
張銘猶豫了下:「如果勒石將軍扛不住了呢?」
「他要是覺得大王乃故意藉助華夏人的手除掉他,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咱們天將人數本就比不過華夏。」
踏頓道:「正因為比不上,咱們更要爭取活命的機會。」
「一對一的鬥不過,咱們早晚都敗在他們手中,永世不得翻身。」
「還不如現在搏一搏。」
張銘也是聰明人,哪裡不明白蹋頓的意思。
沉吟了半晌:「城牆上的守軍抵抗眼中意志非常堅定,咱們還有五萬人未動,要不要一同壓上去?」
「以泰上壓頂之勢,將大戰結束?」
踏頓再度搖頭:「不可!」
「這是我們最後的生力軍,不能輕動,否則華夏有埋伏,咱們可就必敗無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