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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1章 春日宴(中)

2024-08-08 07:31:05 作者: 星月相隨
  房內便只剩下春和與他。【,無錯章節閱讀】

  齊玉塵便要解開斗篷,坐下來:「春和姐姐真是威勢日盛,叫宮裡人人畏懼,只是怎麼就縱著蘭兒那小丫頭。」

  春和伸手自然而然地替他解開斗篷的繫繩:「這宮裡正經的主子就那幾位,伺候的人也不多,可越是這樣,就越容易有人心生懈怠,我總要替大小姐好好守著。」

  齊玉塵一頓,看著她瑩白纖長的手指,靈巧地解開自己的斗篷,偶爾蹭過頸項的皮膚。

  有些酥麻與微癢……

  仿佛妻子替丈夫在解斗篷。

  可她眼底的溫柔,卻是看親人小輩的光。

  他垂下長睫,隱去眼底的複雜暗沉的流光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推開:「我自己來就好,春和姐姐,咱家不是旭兒。」

  春和被他推開手,一愣,隨後接過他的斗篷,掛在邊上:「是啊,小齊子如今已經是人人畏懼的齊督主了,哪裡是小孩子呢。」

  自從後來,他又開始叫她姐姐,時光已經過去了這些年了。

  齊玉沉坐了下來,表情有些陰鬱沉默:「春和姐姐,也聽了那些傳聞,畏懼咱家不成?」

  「聖君既君臨天下,自然原本有些不便出手,也不方便過朝堂之事,仍需東廠出手,齊督主做的也不過是當初聖君還是督主時做的事。」

  春和瞧著身邊的人表情不對,她溫淡地笑了笑:「何況比起當初九千歲的小兒止啼,小齊子你如今當真是最溫和的掌印提督了。」

  當初掌握所有廠衛、大權在握、威霸百官之上的九千歲本就是一種皇權不振的畸形情況。

  如今的齊玉沉也不過是回歸了正常的掌印該做的事,權勢能耐自然不能與當初的九千歲相提並論。

  但,名聲當然也好聽了不少。

  只是再好聽,也終究是掌著特殊權力的東廠掌印督主啊。

  點心很快就送到了,小丫頭蘭兒也退了出去。

  「春和姐姐不怕我,就行。」齊玉塵輕嘆了一聲。

  春和看著他溫柔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姐心裡,你永遠是一心為我的小齊子,我怎麼會怕你,東西來了,試試姐姐的手藝?」

  齊玉塵看著桌上的東西,眼底光芒略閃:「龍井和椰汁味的東西都是咱家最中意的,春和姐姐總記得。」

  春和點點頭,又去一邊的五斗雕花紅木櫃取了個包袱出來。

  她從包袱里取了衣衫,絮絮叨叨如長姐關心幼弟:「你總是要出任務,我給你做了兩套內衫和一套外衫」

  齊玉塵看著那幾套衣衫,針腳細密,柔軟又貼身,裁剪合身,一看就知道是很好的手藝。

  「春和姐姐的手藝總是很好的,只是以後不必給我做了,費眼睛。」

  他垂下長睫,淡淡地道。

  春和一愣,笑了笑:「姐姐知道你如今身邊多的是人討好伺候,可姐姐做的不一樣,你背後受過的傷,每逢天冷就會疼,我特意做了反絨的內里。」

  齊玉塵抬起眼看著春和,自嘲地一笑:「是啊,有誰比春和姐姐更懂我的。」

  春和平靜又溫柔地伸手替他將垂落在臉頰邊的碎發別到耳後。


  「你在爺身邊,我在大小姐身邊,他們一路走得這樣艱難,你我也一路相互守望這些年,姐姐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好好的。」

  天冷有衣,下雨有傘,夏日有涼風,冬日有暖炭。

  他為她做了許多,旭兒曾捲入周府爭奪世子之位的鬥爭。

  周如故的母親,旭兒的奶奶就是這麼被人毒死的。

  旭兒也被連累中毒。

  周府家宅不寧,還是小齊子出手,將害死主母的人揪出來,護住了旭兒。

  周府不寧,她又是尚宮,不能長期在府邸里護著孩子。

  令國公——周老將軍扶著病體親自請女帝答應將旭兒就被接進宮裡養著。

  從此,小傢伙當了小公主的伴讀,吃穿住行與公主相同。

  說來,也都是小齊子的功勞。

  齊玉塵定定地看著她,忽然哂笑了一聲:「春和姐姐,我想要的從來不是你的感激與照顧。」

  春和一愣,看著齊玉塵,臉色微僵了下。

  他的目光銳利又深沉,隱著陰鬱,再不是當初那個羞澀淳樸的少年太監。

  酷似他的前任的「督主」。

  但齊玉塵頓了頓,垂下眸子,換了自稱:「咱家的衣裳如今已有專人打理,咱家只希望春和姐姐安康長健,不必費這些心思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在她面前那個溫和的模樣。

  說著,他起了身,向門外走去。

  春和有些怔然,忽然想起什麼,倉促起身,取了黑狐斗篷:「等等,你的披風……」

  齊玉塵站在門邊,頓住腳步,看向她:「春和姐姐,你還記得咱家的名字麼?」

  逆著光,春和看不清他的臉色,她心中多少有些微妙的不安,卻還是認真地道:「我怎麼會不記得,玉塵,齊玉塵。」

  齊玉塵扯了扯下唇角:「嗯,斗篷讓人拿著就是。」

  他轉頭,沒有接斗篷,卻有一雙雪白的手伸過來:「姑姑,督主的衣衫交給奴婢就好。」

  春和一愣,看向站在齊玉塵身邊的勁裝女子,眉目精巧,神色溫柔,竟有些奇怪的眼熟。

  「這是……」

  「奴婢名叫舒悅,原本是罰沒宮事司的罪奴,會些拳腳,如今在督主身邊伺候。」舒悅笑了笑,規矩地行禮。

  齊玉塵淡淡地道:「春和姐姐,咱家先走了,晚些審出你身邊那暗樁是什麼人,再給你送消息。」

  舒悅接過了斗篷,又為小齊子撐起了傘:「督主,走吧。」

  一行人便冒著細雪離開了,即使是外人也能看得出齊督主對舒悅的不同——

  他示意舒悅披上了他的斗篷。

  春和遠遠地看著他們離開,心頭生出難以言喻的感覺,忽然想起宮裡前幾天的傳聞——

  齊督主,終於決定要納人,他看上了一個最低賤的宮女,要納她做對食的菜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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