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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孽緣

2024-08-08 07:46:03 作者: 河桑與
  溫雨眠因為學校有考試,起得就比較早,帶過門一抬眼就見傭人從溫窈房間裡出來,手中還提著一袋東西。

  「你在做什麼?」

  「小小姐早上好,」傭人恭恭敬敬的站定叫人,隨後解釋道:「是在打掃衛生。」

  溫雨眠揚起下巴倨傲的走了過去,垂下目光一掃而過,往常瞧見了都是沒什麼反應的,只是如今從溫窈房間裡帶出,讓她很有興趣。

  「手裡提著的是什麼?」

  「是小姐房間裡的垃圾。」

  聞言溫雨眠便沒什麼興致的移開目光,在傭人與她擦身而過時,又突然出聲:「等等。」

  傭人不明所以,微微垂著頭,手中的袋子張開的口子大了些,使得能讓人更方便的看清裡面的東西是何物。

  溫雨眠微微眯起眼,視線里出現一抹黑,腦中不知想到什麼。

  她並未上前觸碰,而是抬了抬指尖,吩咐傭人把手裡的收納袋打開,「讓我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傭人不疑有她:「小小姐,是一件外套。」

  「外套?」

  溫雨眠頓了頓,心思流轉了幾番,命令道:「拿出來我瞧瞧。」

  傭人照做,很快便將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拎了出來。

  洗得乾乾淨淨的,還帶著一股洗滌液的清香,就算被扔進空無一物的垃圾桶中,那也是一塵不染的。

  溫雨眠手指停了幾許,探出手上前摸了摸,提著西裝領口翻看了一下。

  最後確定。

  這是男人尺碼,是男人的西裝。

  她摩挲著「YAN」的標籤,不覺得有異,感受到上面的金絲柔軟,做工精細,想來價值不菲。

  溫雨眠收了手,面露冷笑。

  溫窈裝得清純無害,昨晚肯定是幹了什麼不知羞恥的勾當,出門前穿的是旗袍,一身妖艷放蕩,回來就換了衣服,手提袋中的東西估計就是放了野男人的外套,如今想銷毀證據扔了,卻是被她抓個正著。

  等著吧,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她遲早會在爸爸面前拆穿溫窈的真面目。

  溫窈對此一無所知。

  她清早發了一通脾氣後又相安無事的睡了個回籠覺,下樓吃早餐時,溫學閔果然提起了昨晚她跟沈灼為的相親宴進展。

  溫窈放下叉子,輕聲啟唇:「爸,我昨天——」

  驀然從旁邊岔來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

  「爸爸,這您就別擔心了,姐姐肯定跟那位沈少爺很談得來,昨天晚上還是他親自送姐姐回來的呢!」

  溫窈剛剛張了個口,就猛地被溫雨眠出聲打斷,乾脆利落的交代了她的事情。

  溫窈抬眸看去,迎上溫雨眠那張笑盈盈的臉。

  對上她的視線,溫雨眠也不懼,笑容更甜美,似在說不用謝。

  溫窈垂眸,扣著牛奶杯的手指稍稍收緊了些。

  她知道,昨晚溫雨眠沒看見晏隨送她回來,否則也不會是這個態度,大概也只是從傭人口中打聽出她的動靜,如今只是拿來獻寵而已。

  果然,溫學閔在聽了溫雨眠的話後,眉心舒展,看著溫窈面上都帶著幾分滿意的笑。


  「那就好,既然你跟小沈聊得來,就繼續好好的發展著,最好是快點跟他定下關係,溫沈兩家結親,我們溫家也好過一些。」

  就差沒把賣女兒求財這事放在明面上說。

  溫窈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牛奶,之前還挺喜歡的,這時只覺得腥得她想吐,「爸,您催我還不如催催妹妹,沈家哪裡比得上晏家,若是妹妹和那姓晏的成了,我跟沈灼為快點慢點都無關緊要。」

  溫窈自然也不是傻的,她知道打蛇七寸。

  如今溫家能跟晏家牽扯上關係,那都是天大的恩賜,又怎麼可能放走這樣的極品。

  說起這事,溫學閔便要興師問罪了,姜淑柳並非吃素的,溫窈什麼意思她一清二楚,連忙將話題勾在自己身上,「窈窈,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跟沈少爺打好關係就行,眠眠和淮敘有我和你爸照應著,出不了什麼差錯。」

  溫窈笑出聲,「是嗎,那我怎麼聽說之前在明珠餐廳,姜姨跟妹妹沒見上晏隨。」

  姜淑柳和溫雨眠面上同時一僵,沒想到溫窈會把這件事當著溫學閔的面說出來。

  溫窈仿佛沒看見她們難看的臉色似的,慢條斯理的開口:「說來也是巧,我那天也去了明珠餐廳,倒是在樓下碰見了晏隨,還以為他跟妹妹早就見過了,若不是那晚聽妹妹和姜姨聊天,還真不知他就這般放了妹妹的鴿子呢。」

  頓了幾秒,她慵懶的掀起眼皮,從面前三人面色各異的臉上划過,又接著替他們不滿道:「真是,還說什麼紳士風度好男人,原來就是這麼敷衍長輩的,沒素質。」

  姜淑柳悄悄看了一眼旁邊怒容上臉的溫學閔,暗自叫遭,不能再放任溫窈說下去了。

  「窈窈別胡說八道,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淮敘他只是工作忙,那天沒去過明珠餐廳,興許是你看錯人了。」

  姜淑柳也是個愛面子的人,被小輩放鴿子的事情,她自然沒跟溫學閔提起過,在他面前說的都是好話,如今被溫窈拆穿,不免心頭惴惴,又暗罵溫窈不知好歹。

  溫窈倒也沒反駁,只淡淡的勾唇笑了下,輕飄飄的腔調:「姜姨說的有道理,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

  雖應承著,但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路數。

  溫學閔自有思量,明顯更是偏於姜淑柳,沉著臉看著溫窈:「你也不小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自己得斟酌。」

  溫窈莞爾,不卑不亢的應下:「爸您教訓得是。」

  多待下去她都覺得噁心,隨便糊弄了幾口便放下餐具。

  溫學閔倒是注意到了她的腿傷,不知是不是出於作為父親的最後一點人性,難得的關心道:「你腳怎麼了?」

  溫窈沒回頭,腰身挺得筆直乾脆,沒讓人窺去了一絲柔弱無能,臉上沒什麼情緒,嗓音卻是溫溫柔柔的,像她披散在肩頭的發,很是慵懶:「不小心扭到了,沒什麼大礙。」

  說完便離開,好在旁邊的傭人識禮數,不是白拿工資,上前扶著人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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