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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洪荒隱秘,默契與莽撞

2024-11-05 08:32:07 作者: 是鳳王哦
  「對於那些自洪荒誕生起,便一直將其掌握在手中的先天神聖而言,巫族是異類,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巫族反倒有了能夠起事的機會。」

  「就如同當年的凶獸一般,如今的巫族,對那些先天神聖而言,不過是再來一次罷了。」

  「其中的區別,僅僅只不過是當初放縱凶獸,幫扶凶獸的人,換了一批而已,其餘的並無區別。」

  后土此言一出,帝江等人猛然將頭高高抬起,目光灼灼的盯在后土的身上,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燭九陰面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連忙開口問道:

  「你說什麼?后土妹子,當年的凶獸,是那些先天神聖有意放縱?那次凶獸大劫不是波及了整個洪荒嗎?」

  「據我所知,但凡經歷了那次大劫之人,包括先天神聖在內,可都是損失慘重!」

  「可如今依你之言,怎就變成了凶獸大劫是先天神聖有意引起的?」

  帝江也頗為關切的補充道:

  「妹子,這裡面的事還請詳細說說,此關係到整個巫族,乃至整個洪荒之勢,實在不可胡言亂語。」

  后土對此只是無奈苦笑,搖了搖頭之後才言道:

  「此中之事,也僅不過是天庭對當年的猜測罷了,其中細節不得而知,但凶獸之王,神逆的存在,卻是其中繞不開的話題。」

  「一個沒有頭腦的凶獸,若是無人相助,怎可能吞噬一位還未誕生的先天神聖,並且還有一位有噬神槍那樣的靈寶伴生的先天神聖。」

  「要知道,就算是你我,在還未誕生之時,亦有大陣守護,外人莫說傷害,就是想要尋到都難。」

  「這已經不是機緣能夠解釋的了,洪荒存世如此之久,又有誰聽聞,先天神聖誕生之前,便被除了先天神聖以外之人尋到過?」

  「就以目前而言,洪荒中己知的惟一一例,先天神聖在誕生之前便被尋到,唯有雲夢神君屏翳也。」

  「而尋到其人的又是誰?乃是當今天庭帝君祈皇陛下,除此之外,又可有耳聞?」

  「祈皇陛下能夠尋到,是因為其乃是雲夢澤司水之神,雲夢澤本來就是他的道場,而且興許其中還另有隱秘。」

  「可除此之外呢?天庭對洪荒掌控如此之久,在巫族還未誕生之時,對方已然變攻破天界,徹底掌握洪荒大勢。」

  「對比他們而言,我們始終還是太稚嫩了些,這些隱秘,若是我此前不在天庭之中,莫說是知曉,怕是想破腦袋也不可能猜到這上面去。」

  「底蘊上的差距,不是我們十二祖巫皆可比肩混元道,再有個別大巫堪比准聖能彌補的。」

  「這需要時間和越累的積累與沉澱,縱然是天庭,當初不也在三族強盛之時,蟄伏其下,不敢顯露分毫?」

  「可較之天庭,爾等又是如何處理的?還未等來相送我等上青雲的神風,便急急忙忙顯露野心。」

  「行事不僅不隱秘,還粗糙自己,不曾站穩,便將自己放置於台前,一切行動接待對方的目光之下,預料之中。」

  「如此又豈可成事?如今力尚且不足,便貪圖無法掌握的東西,不,是沒資格掌控的東西!」

  「將希望寄於天庭不會察覺,或者是天庭並不在意。」


  「也不想想,作為天庭之下,顯露在洪荒之中最強的幾個種族之一,天庭又怎可能毫不關注?」

  「蛇族強嗎?虎族強嗎?甚至那些水神一系的人強嗎?難不成他們都沒有野心?」

  「當初龍蛇之爭你我也是親眼目睹,面對當時洪荒最強的龍族,祖蛇、天蛇尚且能讓對方吃下大虧。」

  「怎如今對待天庭,卻仿佛失了骨血,沒有半分勇氣,難道當真是那幾位帝君天生帝命,讓人一見,便會心悅誠服?」

  「那怎麼不見得你們如此?少昊掌控下的白虎族,你當真敢言巫族能夠視其於無物?」

  「除開我們十二祖巫之外,你看虎族能不能將底下的兒郎們給生撕了,當真以為對方長存於三劫,不受其影響,沒有幾分底蘊?」

  「天庭如今只有這些混元道和准聖,不是他們內部沒有能夠成為準聖之人,而是其底下的那些先天神聖,大多心高氣傲。」

  「在沒有外部壓力的情況下,他們不願走捷徑,想要繼續積累性命修為,安心修行,成就混元道。」

  「准聖,是他們在不可為之下的,不得以之選!」

  「而這不僅僅是他們,也是如今洪荒不曾修行仙道的那些先天神聖,其最主要的想法。」

  「那些天兵天將亦是如此,百萬之兵,其中任意一人,若是在小族之中,皆可為一族之未來。」

  「在大族之中,也是必會將其視為精英,未來的中流砥柱培養,如此才只聚得百萬。」

  「而此類之人,巫族又可聚集多少?能否存有一萬?」

  后土對於凶獸之事了解也並不算多,僅不過是提一句,為他們稍微解釋了一下,隨即又將問題集中在洪荒與巫族之上。

  帝江等人莫不作聲,大殿之中死寂的氛圍讓人心生壓抑之感,帝江沉默良久之後,這才艱難開口詢問道:

  「難不成巫族當真就只能苦等,仰人鼻息,等待那些先天神聖的施捨,不知道何時才會到來的支持嗎?」

  后土聽出了帝江的不甘心,她此時有些悲哀的發現,長久以來對半塊西方的統治,早已將這些兄弟姐妹的眼睛迷住。

  權與力帶來的高高在上,腐蝕了他們過去那顆尊敬父神,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內心。

  若是按照神道和仙道的說法,那便是因果業力纏身,迷了心神,失了本真,走入歧途矣。

  而她與他們之間,間隔了一層厚厚的壁壘,其來自於雙方認知的不同,接觸的信息多寡,讓他們幾乎無法交流。

  后土看了一眼帝江,終究還是開口道:

  「大哥,我久在天庭之中,所見所聞或許會被其所蒙蔽,當不得真。」

  「而且又脫離了族人太久,對洪荒的了解也僅局限在天庭公示的信息之中,其雖廣闊,但是中卻沒有親身接觸過。」    「你居於洪荒之內,族人也盡皆在你的掌控之下,你可知,如今巫族之中可有多少部落,又能夠拉起多少能戰的族人?」

  后土話音落下,也不等帝江回答,便對著其餘的祖巫開口言道:

  「大家既然皆有心與天庭相爭,那又可知如今洪荒有多少大族,其中又有多少准聖和可戰之兵?」

  「那些必然會是巫族爭霸洪荒的敵人,而哪些又是可以合作的對象,哪怕僅是一時的,大家又可有答案?」


  帝江與眾祖巫沉默不語,祝融勉強開口辯解了一句,言道:

  「此類事情,都是由族中巫儺管理和掌控,我們只是偶爾大致了解一番即可,若是想要詳細數據,吾不知。」

  說到這裡,祝融似乎有幾分不好意思,又開口言了一句,勉強為自己挽尊,道:

  「不僅是我一人不知道,大哥二哥他們應該也不知道。」

  祝融的話音落下,眾祖巫面紅耳赤,后土對此只能無奈嘆道:

  「難怪自從巫儺誕生以來,壽命難有過千年者,一族之事,盡數壓於一人之上,勞心勞力,又豈有長壽之理。」

  燭九陰稍微爭辯了一句道:

  「此類之事,洪荒中又有幾人了解,我等一心修行,磨礪氣血,無心他故也是正常。」

  后土只是撇了一眼燭九陰,頗有幾分失望的言道:

  「是啊,此類事,洪荒之中又有幾人知曉,但是在天庭之中,卻對此有十足的了解。」

  「光其中公示於內部的信息,巫族之事,他們可了解得很,大巫有幾人,居於何地,部落之中又有多少可戰之兵,無不詳盡。」

  「而且不僅僅是巫族,龍族、蛇族、虎族等等,天庭皆有記錄,既然以天庭為目標,而等又怎能如此懈怠!」

  帝江頗有幾分難以置信的道:

  「巫族之人並未在天庭之中任職,對於天庭,巫族也頗為防備如此,他們竟然還有巫族內部的詳細信息?」

  后土開口解釋道:

  「真的沒有嗎?還是說只是你們並不知曉。」

  共工臉色難看的道:

  「巫族之中,竟然有天庭的間諜走狗?!我非得把他們揪出來不可,不然族中可還有安寧之日!」

  這一次后土並沒有開口,反倒是帝江擺了擺手道:

  「無用,你將他們揪出來又如何?難不成這些信息就不會被天庭注意了嗎?反倒會打草驚蛇。」

  「對這些人,後續多關注一二,小心些便是,只要那些大巫不出問題,他們也探尋不到什麼信息。」

  「若是隨意動手,反倒會招來天庭猜忌,得不償失。」

  共工聞言有些氣急,卻想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只能憤怒地將面前席案拍壞,然後靠在椅子上生悶氣。

  后土看了一共工,而場中其餘人卻仿佛早已習慣一般,並不關注,只是詢問道:

  「后土妹子,那你說洪荒其餘的各大種族難道不知曉嗎?竟然任由天庭試探,也不見外面傳出什麼動靜來。」

  后土對此只是平淡道:

  「知道那又如何?與天庭撕破麵皮,然後迎來天庭的致命打擊嗎?對方的劍鋒指在你的脖頸之上,你再與他說那些名聲、規矩又有何用?」

  「而且那些天兵天將,各個部門的神將,他們誕生於一個種族之中,又豈會真的放任不管?」

  「這種行為,不過是天庭與洪荒萬族的默契罷了,萬族表明自己並無反抗之心,一切情報,任由天庭觀看。」

  「天庭表明自身並無動手之意,所獲取的情報亦在公示之中,對那些天兵天將的傳信視於不見。」


  「只不過巫族過去太過於遲鈍,既沒有發現天庭的探取情報,也沒有加入天庭之中,從天庭獲取這隱藏的規則。」

  場中眾祖巫沉默不語,恨不得將臉面插入砂石之中,只覺得此時面上無光,難以自持。

  后土神色怪異,平靜的語氣之中,並沒有任何聲調起伏,其言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過去的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巫族在對天庭表示自己的忠心耿耿,還是說你們當真沒有絲毫察覺。」

  「不過如今看來,我卻是不用再苦惱,以你們眼下表現出來的智慧,難怪天庭會有意放任巫族了。」

  「這般沒有絲毫心計,一切行動皆擺在對方案牘之上,除了血勇之外,一無是處的種族。」

  「要是讓我來挑選,我想我也願意選擇這一種對手,就算實力強些,在其餘方面獲得的優勢也足以彌補矣。」

  眾多祖巫以手掩面,不敢抬起頭顱,帝江也實在忍耐不住,急忙開口道:

  「今日之會議,到此結束,吾需反思一番過去的不足,此間事皆吾之過矣,實在對不住諸位兄弟,告辭!」

  說罷,帝江便要轉身離去,卻被后土所阻,只聽后土言道:

  「怎麼,僅是如此便無顏自處了嗎?我在天庭之中,聽到這類之言可不算少,我尚且能接受沒有逃走,你們這些當兄長的卻要逃走嗎?」

  眾祖巫面色一凝,祝融更是怒火中燒道:

  「后土妹子,你在天庭中可是受了什麼委屈,是何人所言,且告訴哥哥,縱然是拼了這一條命,我也定斬他不饒!」

  后土對於祝融的關心只是搖了搖頭,感動之餘又有幾分感嘆道:

  「吾好歹也領了一個天尊之位,雖然是閒職,沒有什麼權利,卻也還算高位,不會有人當著我的面談論此事。」

  「這些東西,不過是我仗著耳力,偷聽的罷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知曉這些隱秘。」

  「祝融哥哥你也不必如此憤怒,你的關心妹妹自然是知曉,也不會懷疑你們是否會真的打上天庭。」

  「可也恰恰是因為如此,后土才不敢輕舉妄動,你們如此莽撞,我又何時才能放心矣?」

  眾祖巫一時之間,心中皆生愧疚之感,后土留於天庭之中為質,而他們卻不曾為其分擔,這讓他們幾乎羞於見后土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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