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對話不停。
之前行之老遠就瞧見李嬤嬤來了,便拉了個花娘讓她守在外頭交代了兩句,李嬤嬤隔得老遠就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但是等她走近卻又沒了人影。
今日是專門為了花顏而來,李嬤嬤也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管旁的,索性詢問守在門外的花娘。
那花娘拿了銀子自是按照吩咐做事,扭著腰笑道:「貴人請放心,姑娘和我們花魁娘子學得好好的,真是認真專注的時候呢。」
不可以!
花顏被李嬤嬤的聲音嚇得清醒不少,掙扎著卻怎敵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
她越掙扎,他力道越大,幾番奮力掙扎之下,反而和他的身子貼得越來越緊。
衛辭青哪裡肯放過她,吻變得洶湧強勢,花顏卻死咬著唇齒,將他拒之門外,不想讓他侵犯半分。
不多時,衛辭青果斷地將她放開,垂著墨冷的眸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死死咬著下唇,噙起一抹冷笑,拇指指腹壓著她唇強勢地讓她張了檀口。
花顏嘴裡嗚咽,纖細柔軟的手抵在他的胸膛,整個人像是要被死死按進懷裡,她情急之下只能咬上他的指尖,期盼他能鬆手。
可偏偏,她這一咬,像是徹底挑撥起他的瘋狂,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一用力,輕巧地將她整個人翻轉過來,她被身後堅硬如鐵的男子抵在桌沿,雪白的手臂被他緊緊攥在大掌中,方才還放在腰間的手臂環上了她的胸前。
而她的眼前正對著窗,若是有心人走到窗口看一眼,便能將兩道交纏的黑影看得清楚。
她身上穿的衣物乃是橘紅娘子特意準備,本就是為了男女歡好,用料自然特殊,他的手臂將她胸前禁錮起來,被擠壓的渾圓如同兔子般,險些要跳出絲帶。
絲質的布料讓花顏的觸感更加細膩敏感,她幾乎能感受他手指上的薄繭,似有若無地摩挲著。
「公子,求您……求求您放開奴婢,李嬤嬤就在外面啊!」到了這個處境,花顏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氣性,僵硬著全身求饒,嗓音中夾雜著喘息,嬌媚至極。
「怕什麼?你是本相的人,難不成還想用學到的東西去討衛晝然歡喜?」衛辭青冷笑著道,被她那喘息勾得腹下發緊,不僅不肯放過她,反而變本加厲地欺負她。
正在此時,門外繼續傳來李嬤嬤和花娘交談的聲音。
李嬤嬤聞言,像是思索了片刻,眸中始終有些擔憂,帶著笑問詢:「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姑娘自小身子柔弱,性子也軟,最是克己守禮,加上雲英未嫁,從未和外男有過接觸。頭一回就學著房中術,我實在是有些擔心她拋不開臉面,可否讓我進去瞧瞧?」
只這一句話,瞬間讓花顏腦海中的弦繃得緊緊的,驚慌失措地抓緊了桌沿,滿眼死死盯著窗,生怕下一刻就看見李嬤嬤。
好在外面的花娘收了錢,自然不可能輕易讓李嬤嬤進去,忙拉著李嬤嬤的手笑著答:「真是不好意思,橘紅娘子方才吩咐了不能讓旁人進去打擾,不過貴人敬請放心,我們家橘紅娘子可是這方圓百里都是出了名的,況且您家那姑娘我瞧著性子雖柔軟了些,卻不是個懦弱的人,紅著臉羞澀學倒是極豁得出去的。」
李嬤嬤一聽倒也沒覺得有異常,當初選通房時她就瞧出來,花顏雖性子軟人又柔弱,但骨子裡卻是個極堅強有韌性的,比誰都豁得出去。想著,她也放心了些,抿唇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便再去等等。」
看見她的反應,衛辭青越發起了慾念,十分壞心思地埋首在她脖頸間,微涼的薄唇一點一點親吻上她每一寸皎白如雪的肌膚,她像是驟然被如此對待,被刺激得下意識繃緊了脖頸向後仰著。
衛辭青被她的反應取悅,更加兇狠地在她肩頭啃咬摩挲。
「奴婢…嗯……」花顏那雙清澈含淚的鳳眸中,神智已經開始渙散,她不敢相信自己嘴中竟能發出如此聲音,心中又是屈辱又是害怕。
他被她那一聲情不自禁的吟哦聲勾得邪火四起,再也不復平日冷心冷情的模樣,薄唇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吻上去,炙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廓。衛辭青低笑:「小顏兒可要忍著些,否則要叫人聽見了。」
花顏登時嚇得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吟哦出聲,引來旁人的主意。
門外,李嬤嬤正要轉身離開,突然聽見一聲,像是嬌吟,那聲音還頗有些像花顏的聲音。
她轉身看向那花娘:「姑娘剛才可曾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那花娘在歡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最是精明,顯然聽見了花顏的嬌吟聲,臉上笑意確實半點不少,捏著絲帕捂著嘴笑起來:「貴人哪裡的話,在奴家這魅香樓里,什麼樣的聲音都不算奇怪。」
她說得含蓄,李嬤嬤也明白過來,只當是自己太過敏感多想,笑著便走了。
聽見腳步聲逐漸離去,花顏心中一松,咬著下唇的力道不自覺地輕了。
可下一刻,衛辭青突然吻上她的耳垂,輕輕地吻了幾下,轉吻為咬,牙齒一點點啃咬著她緋紅的耳垂。
「嗯…」耳垂上的觸感在他的觸碰下,越發地明顯,花顏胡亂地抓上他的手,用盡理智去推搡他,卻被他咬得連連嬌吟出聲。
她柔軟嬌嗔的嗓音無異於火上澆油。
衛辭青貼在她耳邊,低笑一聲:「好軟。」
眼下她的全身幾乎都被背後的男子掌握在掌心,不停地撩撥和拉扯,花顏腦子一片混沌之時竟有些分不清他說軟,是指哪一處。
花顏被他欺負得渾身都軟了,整個人恨不得陷在他的懷裡,她手上還在抗拒他,可手腳發軟,力氣也越來越小:「大公子求您不要再折辱奴婢了……」
衛辭青笑的冷漠譏誚,如同料峭的寒風:
「回回嘴上推拒,滿嘴的禮法規矩,如今為了學習如何討男子歡心,又能放下羞恥身段前往青樓。本相倒是好奇,你進青樓時,可曾想過半點規矩禮法?還是說,為了討他衛晝然歡心,你便能什麼都不顧?」
「奴婢……不是……」花顏想要解釋,卻又根本不知道從何解釋,她來青樓確然如他所言,學這些也是為了讓二公子儘早接納她。
聽見她辯無可辯,衛辭青驟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猛地將她抱起扔到旁邊床榻之上。
他欺身上去,眸底醞釀漆黑風暴,嗓音沙啞低沉:「縱使你對衛晝然一片真心,天地可鑑日月可昭,可如今你上了本相的榻,一生便只能是本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