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渾身氣勢徹底將花顏禁錮住。
鋪天蓋地的吻朝著她而來,花顏甚至都來不及反應,經過之前幾番,衛辭青恐怕比她自己還要清楚她身上所有不為人知秘密和敏感,只是輕易撩撥,她的腦子就被他弄成了一團漿糊。
「公子…至少不能在這兒…真的不能在這裡」纖細白皙的柔荑抵在他的胸膛,一雙眸子呆愣又無神地望著他,那雙眼眸中儘是動情的無邊春色。
衛辭青只是笑,嗓音低啞料峭,挑眉笑得肆意張狂,盯著她如同在看獵物:「那你推開我啊?」
花顏渾身發軟,哪裡還有力氣去推開他,她真的不清楚,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對他的觸碰會那樣的敏感侷促,好像他一碰,她便不由自主地化成了一灘水。
衛辭青再沒給她說話的機會,鐵了心要拉著她墜入情慾的地獄中。
他如同無邊夜色中潛藏著的巨大猛獸,輕而易舉地能將她全數占有,乃至分拆入腹,絲毫不給她半點喘息的空當。
也許花顏對於衛辭青來說,是一隻輕易便能勾起他潛藏深處情慾的妖,生的清麗脫俗,可無論是她願還是不願,是她喜或者怒,都會不由自主地就流露出勾人心弦的媚態。
對於花顏來說也是如此,她偏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輕易就能被他掌握在手心。
兩個人對於對方,都有著致命吸引力。
她眼眸渙散失神地看著面前男子的俊臉,已經完全思考不了事情。
整個廂房中,暖香和鈴鐺聲不斷交織,溫度攀升,清脆悅耳的鈴鐺聲更是持久不停,一陣響過一陣。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停時雨水自屋檐順流滑下,到了窗欞處,本應成串砸向地面的水珠卻被窗欞處那臘梅插瓶搶先占有。
水珠從窗欞落在梅花上,晶瑩剔透的水珠將艷紅欲滴的花瓣一點點濕潤,慢慢的浸透,像是極有耐心,先讓整朵梅花都為之濕潤,再徹底浸濕那點點嬌艷無比的花蕊,最後待花蕊不能容下,便說著根莖枝葉而下,徑直流入那玉瓶中,徹底合為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窗外夕陽已然落下,眼瞧著要入了夜色。
廂房中鈴鐺聲才慢慢停歇。
衛辭青眸色幽暗淡漠,神態慵懶散漫,如同饜足的猛虎,指尖在她發間撩起一縷長發,有一搭沒一搭地轉圈玩兒。
與此同時,他垂著眸打量著陷在自己懷中的人兒,她身上大半的美景被絲被遮掩住,白皙細膩的俏臉上泛著久久不散的紅暈,眉眼間全然是女兒家天生的嬌媚。
她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搭在他的手臂上,像是尋求著什麼。
方才他食不知足,按著她的軟腰要了一次又一次,更是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印記,唯獨脖頸和肩膀上沒有,還是花顏喘息著苦苦哀求才讓他手下留情。
花顏不用抬頭,就知道那道灼熱幽暗的目光正定定地落在自己身上。
眼前這人的目光實在太過灼熱,加上環在自己軟腰上不停摩挲的大掌,還有他那過於強大的氣勢和她身上傳來近乎撕裂的疼痛,都讓花顏腦袋成了漿糊。
「大公子…還要這樣看奴婢多久。」她如鴉羽般的睫毛扇了扇,問出這句話時垂著頭,直直盯著他肩膀上的牙印不敢抬頭,生怕再和他對視。
「還看不得了?嗯?」衛辭青一眼就看出她的躲閃和心緒不寧,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她手臂上和胸前的青紫印記,那全是他留下的。
就如同打上了衛辭青的專屬一般。
對上他幽深的眼眸,花顏心中忍不住發緊,攥了攥手心才敢開口:「奴婢的意思是,天色晚了,大公子若是還有要事要辦也應該去辦了。或者已經辦完了,儘早回府也是好的。」
「在趕本相走了?」衛辭青輕輕碾磨著她柔軟粉紅的耳垂,頗有些愛不釋手。
花顏沒錯過他眼中划過的暗芒,心知他喜怒無常,無法猜測揣度,本該順著哄才是,偏偏天色晚了,李嬤嬤隨時有可能前來催她回府。縱使面前男子實在讓她膽戰心驚,花顏只能大著膽子開口:「奴婢的意思是…若是大公子仍覺不夠,這魅香樓中有的是知情識趣的姑娘……」
花顏正說著,下一刻下巴就被人捏住,腰間大掌將她壓向他,她心知怕是又要惹怒大公子。
殊不知,衛辭青只是低頭,用額頭抵上她的,眸中淡漠卻沒有怒氣,嗓音低沉:「本相來魅香樓,乃是為了公事。若是再亂說本相是來尋歡作樂的,後果自負。」
說出後果自負四個字的同時,他勾起一抹邪笑,腹下肆意妄為地撞了撞,惹得花顏俏臉通紅,根本不敢再動彈半分。
看向罕見帶上笑的大公子,實在是讓花顏犯了難,她越與大公子接近,就好像眼前的霧越來越重,她越來越看不清他是怎樣一個人?
她只不過是一個讓他一時興起的玩物而已,他根本無需和她解釋。
他的解釋又是真是假。
明明她每次都謹記自己只是玩物,切不可失了理智生出非分之想,他卻像是鬼魅,次次讓她的清醒克製成了一層窗紙,輕而易舉地灰飛煙滅。
卻有在她心生希望之時,給她當頭一棒。
花顏心中一團亂麻,想不明白也不敢想,正在此時敲門聲響起,同時傳來李嬤嬤的聲音:
「姑娘,時辰到了,若是再不回府怕是晚了,今日便學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