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的眼神,猶如深邃夜空中最為明亮的星辰,透射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決絕。那雙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讓人無法直視。
他的話語雖簡短,每一個字卻如同經過千錘百鍊的鋼鐵,鏗鏘有力,直擊人心。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音節都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
他的言辭簡潔明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卻讓人無法忽視其中的分量,仿佛每一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帶著不可抗拒的權威。
大錘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急忙連連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與恐懼:
「肖先生,請您放心,從今往後,我一定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您慢慢用餐,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一步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誠摯與懇求,仿佛生怕肖晨會改變主意,再次對他發難。
說完,他慢慢後退,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他連轉身都不敢,只是用眼角的餘光偷偷觀察著肖晨的反應。
見肖晨並未阻止,他才終於鼓起勇氣,緩緩轉過身去,一步步退出了包廂。
那一刻,他徹底鬆了口氣,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渾身都已經濕透了,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簡直好像死裡逃生一般,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後怕。
「你也滾吧。」肖晨的聲音冰冷而決絕,仿佛冬日裡刺骨的寒風,不帶一絲溫度。他冷漠地看了那嵐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這傢伙,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廢物,平日裡仗著有幾分勢力,在街頭巷尾橫行霸道,如今卻被打得半死,也算是受到了應有的教訓。
肖晨心中暗自思量,雖然這傢伙罪大惡極,但既然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就沒必要再取他性命了。
「是……是……」嵐少的聲音顫抖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飄忽不定。他如遭大赦,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包廂,每一步都顯得異常狼狽。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與畏懼,仿佛剛剛從地獄的邊緣逃回人間。
到了外面,嵐少遇到了大錘,眼見肖晨並不在跟前,他才終於忍不住哭喊道:「大錘哥啊,那傢伙到底是誰啊,他很厲害嗎,怎麼把您嚇成這樣?」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顯然是被剛才的情景嚇得不輕。
大錘抬手就是一個耳巴子,低聲罵道:「我真想弄死你,你們差點害死我,知道嗎?」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眼神中更是閃爍著狠厲的光芒。這一巴掌,不僅是對嵐少的懲罰,更是對自己差點陷入險境的懊悔與自責。
嵐少輕輕撫摸著自己還隱隱作痛的臉頰,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委屈與不甘,他低聲而緩慢地說道:
「我也是想為白少出口惡氣啊,畢竟他平時對我們兄弟不薄,我怎能看著他受委屈而坐視不管?可誰知道,那人竟然如此厲害,出手便是雷霆萬鈞,讓我毫無還手之力。」
大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把他的臉認清楚,讓你們的人也都眼睛亮點,不要再招惹他。否則,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人家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個螞蟻沒什麼差別,輕而易舉,毫不費力。」
嵐少聞言,瞳孔猛地一縮,仿佛被大錘的話語深深震撼到了。
他連忙點頭應承,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好的,大錘哥……大錘哥,這到底是哪位猛人啊,能不能給小弟透個底啊?讓我心裡也好有個數,免得日後不小心再衝撞了他。」
大錘看著嵐少那誠惶誠恐的樣子,心中不禁暗自搖頭。
他深知,如果不把話說透一點,這不知死活的嵐少回頭又給自己惹麻煩,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於是,他沉吟了片刻,決定還是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大錘悄悄地向嵐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靠近一些。
待嵐少小心翼翼地湊近後,大錘壓低聲音,仿佛怕驚動了什麼可怕的存在:
「王大刀,知道吧?那可是響噹噹的人物,一把大刀使得出神入化,無人敢惹。盜拓,你也應該聽說過,身手敏捷,智謀過人,多少次的追捕都讓他給逃脫了。可這兩位,都已經被那位肖先生給宰了啊。」
嵐少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懼。
他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著:「我的天啊,這傢伙這麼凶?我……我當然知道王大刀和盜拓有多厲害,我們家多次讓王大刀幫忙辦事兒啊,結果……就這樣被弄死了?」
大錘看著嵐少那驚恐萬狀的樣子,心裡也不禁有些發憷。他晃了晃自己有些沉重的腦袋,仿佛想把那些恐怖的畫面從腦海中甩出去,臉上浮現出難以掩飾的驚恐之色:
「這些事兒,我可是親眼所見,並不是別人傳出來的,所以如假包換。你可別再作死了,千萬別去招惹那位肖先生,還有,別跟白溟發混一塊兒了,我估計白溟發也活不了幾天了。咱們得趕緊想辦法,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別再趟這渾水了。」
嵐少聽完大錘的話,只覺一股寒意直衝頭頂,頭皮一陣發麻,仿佛有無數的細針在刺。
他連忙點頭,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謝謝大錘哥今日出手相助,否則,我這條小命可就交代在這兒了,真的是太感謝了。」
大錘看著嵐少那驚魂未定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唏噓。他擺了擺手,示意嵐少不用客氣:
「趕緊去醫院吧,你這臉被打成這樣,不趕緊治療的話,留下後遺症可就麻煩了。我可是親眼見過有人因為沒及時處理傷口,一輩子都成殘廢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
大錘和嵐少匆匆離開後,夜色中的酒店門口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然而,這份平靜並未持續太久,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酒店的正門口,車燈在夜色中閃爍,顯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