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仙
在最初接受到來自嬴政的通訊以及提到了前往風暴之壁外側的話題後，李耶和達文西一致認為嬴政是想要謀求自由移動風暴之壁的手段。
但從現況來看，嬴政所求似乎有點驚人。
至少李耶是被震驚到了。
他怎麼想都不會往自己身上去設想。
不僅如此。
研究他的身體——
李耶可清楚自身現在是何等狀態，人類惡，也就是Beast幼體的狀態，加上第三魔法靈魂物質化的效用，正在朝著從者那般的狀態變化。
最終抵達無生老病死的境地，也就是所謂的不朽。
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不死而已，正常來說面對更高等的神秘或者特攻也會死亡，畢竟上一個以人類惡之名抵達第三魔法的殺生院祈荒墳頭草已經三丈高了。
李耶並未對此沾沾自喜，反倒是當做一件平常事，畢竟沒什麼特殊的。
第三魔法或許不是極其特殊的存在，但人類惡不同，乃是極端下的產物。
而李耶面前就待著一個極端的【人】。
想到這，李耶瞥了眼達文西，同樣考慮到這點的達文西亦是在看向李耶。
對於李耶的現況，達文西可以說是瞭若指掌。
堪稱萬能之人的達文西自然知曉人類惡的極端性，以及嬴政先前的發言——
「陛下說是要進行比對的研究，是跟芥雛子的樣本進行對比？」
達文西好奇道：「芥雛子便是您口中的天仙？」
嬴政直言李耶如今狀態雖然比不上天仙，但有著自己獨到的優點，而又提及了芥雛子，達文西便是自然的將二者聯繫起來。
天仙，或者說【仙】，在中華文化圈中有著獨特的涵義。
【家語】曰：「不食者，不死而神。」
【說文解字】：「仙:長生仙去，從人從山。」
【釋名】曰：「老而不死曰仙。仙，遷也。遷入山也。故其制字人旁作山也。」
當然，也能夠稱作【真人】，真人同義便是成仙之人。
是無數人所追求的究極的境界，羽化登仙便是指向這點，而嬴政更是其中一員，若是沒有得到仙術科技的遺產，嬴政也許會死在追求成仙的道路上。
若芥雛子作為類同真祖的精靈，是中華土生土長的真祖，那麼便符合神話定義的【仙人】。
不老不死，是為仙。
嬴政哪怕是化作了機械聖軀，仍舊對仙人感到好奇。
「自然，芥便是天仙，這點你們不也清楚麼。」
嬴政淡淡說道：「在看到芥的瞬間，你們便認出了她那藏在人衣之下的本質吧，唔，這點眼力見還是很有用處的。」
說是你們，但嬴政的目光卻是鎖定在了李耶身上。
自從在李耶和達文西進入阿房宮，抵達他身軀之後，嬴政可謂是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掃描著李耶和達文西。
作為從者的達文西有著嬴政從未見過的靈子反應，畢竟這類異能魔將對於嬴政而言還是頭一次見到。
但除了奇怪的靈子反應外，便沒有多少特殊的地方，嬴政的麾下也不乏修習魔術的魔術師。
而李耶不同。
與達文西截然不同的靈子反應，強大、邪惡，立於人理的對立側，乃是只是世界的對面。
光是為了解析這怪異的反應，嬴政便調動了聖軀小半的算力去解析。
其結果是無比驚人的，遠超從者規模的靈基反應被壓縮在了這人軀之中，並且洋溢著無法言喻的奇特性質。
與達文西的靈子反應作為對比，便遇著截然相反，對立的特徵，並且有著極為強大的獨立性質。
這是什麼東西？
嬴政無法理解這個靈基反應，唯一能夠得到的結論是極度危險。
而除了那無法徹底解析的靈基反應，嬴政還檢測到了李耶的肉體在升華，化作與靈魂等同的完美之軀。 那即是天仙的境界。
「.…………」
李耶神色悠哉的站在原地，對於嬴政那不到數十秒上萬次的掃描，他也只是裝作沒看見。
一邊交流一邊明目張胆的對他和達文西進行全身掃描，這不知是覺得隱蔽還是說毫不在意呢？
「陛下只是需要李耶的身體數據作為對比麼？」
達文西自然也察覺到了那對他們進行的身體掃描，但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不動聲色道：「若是只有這點，我們還能達成交易。」
「唔，自然不止。」
嬴政說道：「朕跟汝等提起過吧，朕會親自前往風暴的另一側去看看，因此需要對應的手段，也就是虛數潛航，汝等是依靠這類技術進入風暴之壁的吧？」
「虛數潛航——」
李耶瞥了眼達文西，如今迦勒底所使用的潛航艇Shadow Border便是達文西的傑作，在平面之月的輔助下能夠進行虛數潛航這類前所未有的操作。
而李耶和達文西搭乘的越野車便是同等規模的造物，至於虛數潛航的能力——
達文西在製造越野車版Shadow Border的時候曾言明因為缺少平面之月那能夠在虛數空間進行指向的航標，因此無法進行虛數潛航。
但——
達文西到底有沒有添加對應功能進去，這點的答案在不久之前便已經確定過了。
在大致猜想到嬴政可能會尋求能夠前往異聞之外的手段，也就是虛數潛航後，李耶曾問過達文西是否在越野車上裝載了類似的機能。
其答案是——
「有哦，這種東西肯定是多多益善嘛，我閒的沒事就裝上去了。」
達文西理所應當的回應著李耶：「我還裝了一堆東西呢。」
雖然用不上，但是一定要有。
達文西本著如此的想法，在不計代價的前提下給越野車加載了一堆李耶到現在都不知道功能的功能。
至於是否要拿這些去跟嬴政進行交換，李耶這時候就將選擇權交給達文西了。
畢竟是萬能的天才，一定能夠想的比他全面。
「交易可以達成，陛下。」
萬能的天才達文西並未猶豫多少，很是爽快的應道：「但我方有幾點要求，陛下需要答應。」
「哦？」
嬴政語氣微微起伏，道：「汝且說吧，畢竟交易要有來有回才能夠算是交易。」
儘管李耶和達文西已經抵達了咸陽，裝載了虛數潛航的越野車幾乎等於落入了嬴政手中，但嬴政還不屑於去行使這等齷齪之事。
堂堂正正，才是帝王的風采。
「陛下想要解析李耶的身體數據與身為天仙的芥雛子作為對比，那麼我方需要得到陛下的研究成功，不是關於李耶的，而是全部。」
達文西如是說道：「並且，還需要借用陛下聖軀的算力，這兩點陛下能否滿足？」
「嗯？不僅是想要共享朕的成果，還想要借用朕之聖軀嗎？」
嬴政對此感到驚奇，道：「汝等還真是貪心呢，但朕允許了，雖說朕之權能並非是分享給平民的東西。
但汝等不同，既然是交易的對象，那麼便是具備資格之人，能夠行使朕之權能。
至於研究的成果，唔，朕也允許了，畢竟不是什麼值得隱藏的東西。」
身體數據研究對嬴政而言並不算什麼，那不過是興趣使然的研究，畢竟在如今的嬴政看來機械聖軀才是正確的道路。
只有超級運算裝置才配得上統治世界的皇帝的模樣。
「那麼交易達成，陛下。」
李耶悠然道：「接下來的日子還多多關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