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泊勛突然離她越來越近,梁妤嫣心頭大駭,徹底慌了。
緊接著就聽他磁性的煙嗓在她耳邊輕喃:「我們是合法夫妻,做什麼還不都是應該的?」
這話太嚇人了,梁妤嫣呼吸一滯,卷翹睫毛顫的厲害。
心臟更是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身體本能往後仰,試圖與他拉開些距離。
他卻突然照著她臉上將手伸了過來。
梁妤嫣的身體微微僵了下,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除了瞪大眼睛萬分驚恐的看著他,完全忘記了做出反應。
直至——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從耳畔的頭髮上摘下一個毛絮,拿到她眼跟前給她看了下,「有東西。」
梁妤嫣:「···」
嚇死了,她還以為···
梁妤嫣啊梁妤嫣,都說了不可以搞澀澀。
動不動就想歪,到底想幹嘛?
羞澀垂眸,耳根子悄然紅透。
腦子混混沌沌,後來是怎麼下床她都不記得了。
之後下樓吃飯,不小心與他視線相撞,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慌裡慌張趕緊將視線移開。
叢雲來看在眼裡,忍不住微微皺眉。
這個臭小子,昨天晚上肯定又欺負嫣嫣了,瞧把小丫頭給嚇得,看見他就直哆嗦。
她可是過來人,太了解夫妻那點事了。
所以飯後特意把臭小子叫去書房,旁敲側擊的警告了一番。
秦泊勛鬱悶至極!
他連小姑娘的小嘴兒都沒親到,就平白無故被扣上了不節制的大帽子。
冤吶。
不過他並未放在心上,從書房出來,默默地拿起手機搜索,【老婆開學送什麼禮物。】
——
九月一號,梁妤嫣開學的日子。
叢雲來特意起了個大早,親自下廚給兒媳做早飯。
瞧見她家乖乖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心疼道:「是不是又沒睡好?」
又這個詞讓梁妤嫣精準捕捉。
忽閃著靈動的大眼睛,好奇道:「您為什麼這麼問?」
這還用問嗎?
新婚小兩口,乾柴烈火的,晚上能睡好才怪呢。
叢雲來老臉一紅,這些話她這個當婆婆的也不好直接說出口吧?
眯眼一笑,「這不是瞧你哈欠連連的嘛。」
梁妤嫣和婆婆說著話,又打了個哈欠。
昨天晚上她的確是沒睡好,做夢被經濟法老師追著跑了兩條街。
上學期被經濟法這門課的老師給批評過,似乎產生了心理陰影。
如今要開學了,可能多少有些恐懼。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導致老師出現在了她的夢裡,還追著她讓她背各種條例,背不出來就追著她跑。
睡了比不睡還要累。
叢雲來哪裡知道這些,還以為她家乖乖是被臭小子給折騰的,趕忙把她扶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趁熱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去上學。」
看到婆婆做了她愛吃的海鮮面,頓時來了精神,兩眼放光:「哇——」
叢雲來就喜歡這孩子好養活這一點兒,無論給她做什麼好吃的,都非常的捧場。
看她吃飯,甚至都是一種享受。
看她一如既往的捧場,她眉開眼笑,不枉費她起個大早。
值了!
轉頭瞧見自己兒子也從樓上下來了,竟還穿的西裝革履的,頓時露出了納悶表情。
「你小子穿成這樣幹什麼去?」
秦泊勛不動聲色的朝著悶頭吃東西的小姑娘看了一眼,「不幹什麼。」
「不幹什麼穿的這么正式?」
送老婆去上學,當然得正式一些,不能給老婆丟臉。
更何況,他還精心準備了禮物。
穿的正式一些送禮物,也像樣子。
只是小姑娘一直悶頭吃東西,兩個眼睛就好像長在碗裡一樣,根本就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多少有些失落。
他在這個家裡,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叢雲來看這小子神神秘秘的,問不出個所以然,也懶得與他多費口舌。
「那你要吃早飯嗎?」
乖兒媳不能餓肚子,但他不一樣。
愛吃吃,不吃拉倒,才不慣著他呢。
「我不吃了,去看看奶奶。」
自從回來之後,他早晚各去奶奶房間一次,給她老人家擦擦手,擦擦臉,陪她說說話。
他堅信一定會有奇蹟出現,奶奶一定會醒過來的。
只是早晚都事。
聽他提起老太太,叢雲來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了起來。
這麼長時間了,絲毫不見起色。
國內外的專家學者能請的都請了,能用的藥也全都用了。
就連家裡添喜沖喜這種封建迷信的法子都試過了,還是一樣···
心力交瘁,她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無奈嘆息一聲,她沖兒子擺擺手,「去吧。」
秦泊勛離開前又特意朝小姑娘看了一眼,「吃完了等我。」
「啊?」梁妤嫣抬頭,一臉茫然,等他做什麼?
看他已經大步走開了,好奇也只能等他從奶奶房間裡出來再問了。
繼續端起碗,把麵湯都喝了個乾淨。
放下筷子之後,藏在條紋T恤里的小肚子略微有些鼓了起來。
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她毫不吝嗇的誇讚婆婆的廚藝,「可真是太好吃啦,就您這手藝,七星級餐廳都得搶著聘用呢。」
叢雲來被她的馬屁拍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忍不住傲嬌道:「我才不給別人做呢,我這個手藝呀,也只能伺候我家乖乖。」
「我家乖乖愛吃,我就天天做。」
「別人想吃?門都沒有!」
秦勛泊與奶奶匯報完今天的計劃從臥室出來,恰好看到她們婆媳倆笑成一團。
忍不住微微蹙眉,倆人這是聊什麼好玩的呢,竟能開心成這樣?
仔細想想,小姑娘還沒在他面前這麼肆無忌憚的笑過呢。
心底不由得冒起了酸水。
看來,他得更加努力才行。
穩住心神,他大步走過去,輕聲詢問:「要走了嗎?」
梁妤嫣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急忙對婆婆說道:「是該走了,不然要遲到了。」
某人順坡下驢,「我送你。」
梁妤嫣抬眸,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不過確實要來不及了,也就沒多說什麼。
直到大G抵達她就讀的江城財經大學校門口,秦泊勛突然變魔術一般塞給她一束玫瑰花,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她才意識到,這並不是所謂的順路,而是一場有預謀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