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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Ch623 受詛咒的伯恩斯

2024-12-27 13:36:06 作者: 燈蛾x
  第624章 Ch.623 受詛咒的伯恩斯

  羅蘭托人找回了哈莉妲的弟弟,屍骸也因永寂之環的秘法保存良好。

  可他不了解哈莉妲的情況。

  據蘿絲這些日子來的觀察,哈莉妲沒有辦法『放棄』自己的弟弟——她的精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膽怯與瘋狂像一枚硬幣的正反面同時加諸於她那脆弱的靈魂中。

  它們撕扯她,也在天秤傾斜時保護她。

  蘿絲不清楚「鐵騎」和「刺客」是否都是這樣,可若把弟弟當成開關,實在太不『穩定』了——就像昨天發生的事。

  一旦哈莉妲這頭獵犬發了狂,在平日相處的距離下,她們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應對。

  「鐵騎」對於身體的增幅要比「密卷」和「聖徒」強上不少。

  至少在抵達高環以前,蘿絲是不願意被哈莉妲冷不丁來上一巴掌的。

  所以。

  她委託老湯姆打聽,有沒有能讓屍骸『便於攜帶』的儀式:雖然聽起來有點異想天開,但老湯姆卻給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答案。

  『當然有。』

  他出了一個讓蘿絲有些熟悉的名字。

  『伯恩斯。』

  女僕梅,死在牢里的梅森·萊爾,瓶中妖精。

  哈莉妲加入茶話會的原因,她的過去。

  作為一個伯爵家的僕役,女僕梅在這重故事中只是一個毫無意義的『邊角料』,能被再次提起,概因她所服侍的主人——

  實際上,人們更應該稱她為『菲爾德夫人』或『菲爾德女士』。

  這朵遠近聞名的黑寡婦有著傳奇的前半生(很難說好壞),甚至一度被『正派人士』認為受了詛咒:

  她結過三次婚。第一任丈夫在她成婚當日死於一場車禍;第二任丈夫酗酒後,被鬥毆波及,死於火槍;第三任,既『菲爾德』先生,數年前病死在一艘遠洋航船上。

  三任丈夫都沒能給她一兒半女,卻留下了令人咋舌的財富和人脈。

  『倫敦的黑寡婦』。

  人們這樣稱呼她。

  比起夫姓菲爾德,他們更樂意稱呼她本來的姓氏:伯恩斯。

  『因為無論她繼承了誰的姓氏,早晚都只是「伯恩斯」。』

  老湯姆這樣給蘿絲講。

  不少人曾懷疑她是否因為財產謀殺自己的丈夫,否則這三次死亡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實在太過巧合——

  首先,伯恩斯女士的丈夫們都少親寡友,一旦死亡後,幾乎沒什麼男性繼承人能夠接手他們的財富。

  其次,伯恩斯女士並不像得了病,卻多年沒有子嗣。

  很難說,這不是她刻意挑選的『謀殺目標』,結婚只為了奪取男性的財富。

  當局曾一度介入調查,監視並長達半年的監視問訊,除了無法施展肉體上的折磨,他們盡己所能地發揮想像力,在另一面折磨她的精神,企圖讓她懺悔,道出究竟犯過什麼樣的罪。

  可除了一些生活里、床笫間的陰私…

  最終,他們什麼都沒能得到。


  蘇格蘭場的介入損傷了伯恩斯的名譽,但也在某種程度上宣揚了這匪夷所思的案件,一個『好運連連』的女人——

  倫敦新聞畫報幾年前曾跟蹤報導過這神奇事件,稱其為《三個男人的悲劇,一個女人的奇蹟》。

  顯然,誰都知道『奇蹟』代表著什麼。

  她衣食無憂,甚至比絕大多數上流社會的紳士要活的體面:較為著名的土地大貴族們,每年無所事事的收入達到了令人羨艷的十萬鎊,這筆錢放在東區的窮人兜里,幾乎可以活到世界末日。

  而這卻只是伯恩斯女士一任丈夫給她留下的財富中的一小部分。

  很快。

  就有不懼怕她『詛咒』的男士出現了。

  倘若能成為這女士的情人,得她青眼、支持、投資,幹上一番大事業——詛咒?帶來災難的寡婦?

  我天生幸運纏身,正愁活的太膩。

  無論年輕的,或稍上了年紀中年不順的,正如夜後湖畔的蛙鳴:

  一到了人瞧不見的時候,他們就咕咕哇哇叫起來,嚷著,爭先恐後展示自己那雙深邃、動人、流落凡間星辰一樣的眼睛,彈力十足、永不疲倦舌頭,肌肉發達的大腿和胸脯。

  也正是這個原因,對伯恩斯的調查無法再進行下去:有太多人替她講話了。

  『恩者在上!那只是一個女人!』

  『如果一個女人能狠下心且有能力謀殺三個男人,她枕邊深愛的男人——那麼我們就要考慮,下一次要不要派這些長裙細腰的姑娘們去喀布爾了。』

  郵報用最顯眼的粗體標題諷刺了畫報的『道德』,說那些主編用女人賺錢,用一個失了三任丈夫、人生悲慘黯淡的女士的厄運賺錢,這沒有道德,幾乎與禽獸無異。

  此報的編輯者們還畫了一副揶揄對方的卡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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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尖嘴尖臉,渾身流膿的『人形怪物』正拿著紙筆,偷偷推開門縫,偷窺門後正更衣的女人。

  『看來我們的戰爭沒能勝利,只因為忽視了女人——至少畫報的先生們認為姑娘都有這個能耐。』

  很快。

  風向就改變了。

  這件事流落到民眾的嘴裡是談資,在上流圈子裡卻是一種極其標誌顯眼的『陷阱』。

  沒人願意給自己頭頂多添上一行不體面的稱呼。

  於是伯恩斯女士的監視與訊問解除,她重獲自由,也不再被懷疑是個謀殺犯——雖然坊間或一些沒有她的私人聚會上,仍流傳著『謀殺』版本的故事。

  他們都在猜測,究竟伯恩斯用什麼辦法不露破綻地殺了人。

  「所以,那個伯恩斯是儀式者?」

  一到客廳,僕人們蜂擁而來。

  摘斗篷的,脫鞋襪、擦腳的,清理手指和整理頭髮的,點香薰、布置餐桌的。

  蘿絲現在已經適應了。

  她坐在軟和的墊子裡,腿上鋪著一層小羊絨毯,一隻手被女僕輕捧著,有一搭沒一搭和老管家講話。

  「不,伯恩斯不是儀式者。」

  湯姆站在另一側,邊說邊分神監視僕人們的工作,微微挑了下嘴角——把一個不講衛生、不懂禮節的壞姑娘『馴服』成標準的淑女,就這一點,他非常驕傲。

  「她是凡人,毋庸置疑的凡人。蘇格蘭場介入調查後,監察局緊隨其後,」老湯姆慢吞吞地說:「我並不認為,她能在高環儀式者面前隱瞞力量…」

  「更何況,是長達半年的調查。」

  老湯姆說。

  如果她能,就說明兔子長出了翅膀。

  她至少在八環以上。

  「這不可能,也不合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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