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要抓幾把炮製過的藥材,用來致幻。
若無這東西,林塵想辦的事無法促成。
林塵去拿藥時,特意亮腰牌,讓藥鋪的大夫管好嘴巴,免得事兒暴露。
然後林塵回林府,將現成的藥材研磨,重新配比,不需要太重的濃度。
讓人能記住做過什麼,又不太能控制得住自身就行。
藥中林塵還添幾味能助興的好藥材,保管趙靖或太師管不住身子。
獨家秘藥配好後,林塵等到下午,就去找胡放。
「喏,把這個好東西,悄悄放進趙靖或太師吃的食物水中,我們的計劃能成一大半了!」
胡放接過林塵遞過去的一包藥粉,然後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你這個……不會有什麼別的問題吧?」
「不會的,相信我。」
胡放點點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說:「時間還早,等他們用午飯的時候我再去。」
「老胡啊,這事兒交給你了,一定要辦成啊。」
胡放難得有心和林塵開玩笑。
「這樣吧,這事辦不成,我給你一萬兩銀子,要是辦成,你給我一萬兩銀子,做辛苦費如何?」
林塵眼睛一下子瞪起來。
「多少?一萬兩?你乾脆把我的小命拿走得了唄。」
胡放嘿嘿一笑,不與林塵打趣。
林塵不斷數落胡放。
「老胡啊老胡,虧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你才是最黑心的那個啊!」
「我這不是和你開個玩笑嘛。」
兩人嘴貧一陣子,等到時間差不多,胡放去辦事了。
林塵在胡放辦公的房間,等著他的好消息。
片刻後,胡放回來。
「事成了,我把你給我的藥,投到他們倆要喝的酒里,具體誰會喝,我不清楚,咱們去看看會知道的。」
林塵笑著點頭,跟著胡放一起守在驛館附近。
「都安排好了吧?別他們不出來。」
林塵對胡放輕聲開口,胡放則是自信滿滿。
「放心吧,辦事不牢靠,我如何坐穩鎮撫司千戶的位子。」
林塵不說話,只等人到齊。
天色漸黑,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
林塵看到附近書齋,有個戴面紗的姑娘站在門口,似在等人來接。
想來這位就是事情關鍵人物,戴御史的女兒戴甜。
不遠處,有個十六七歲,穿著讀書人打扮的男子過來,邊過來還邊說:「姐,我來接你了,今天被夫子留堂,來晚些。」
「沒事啊,我們快回家吧。」
戴甜人如其名,嗓音溫柔,估計笑起來都是甜甜的。
她和兄弟準備歸家,這時,鬼鬼祟祟,有些腳步踉蹌的太師從驛館走出來。
看到戴甜,太師宛如餓狼看到一塊肥肉一樣,朝戴甜衝過去。
戴甜和戴御史的兒子沒注意到身後有人,直到有人朝戴甜撲過來,戴甜才失聲尖叫一聲。
戴甜的弟弟第一時間把姐姐護在身後,然後質問太師,「你這醉鬼,想幹什麼?趕緊滾開!」
太師吃醉酒,再加上致幻藥的輕微效果,還當他在烏冬國,竟耍起太師的威風來。
「放肆!本太師能看上你姐姐,那是你姐姐的榮幸,還不讓她過來伺候我。」
「瘋子,姐,別理他,我們快走。」
戴甜的弟弟拉著她要走,但太師抓住戴甜的衣袖,對她拉拉扯扯。
戴甜的弟弟有些惱怒。
「你這瘋子,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給我撒手!」
斯文的書生,推搡著太師,沒想到反被太師推倒在地。
戴甜已經嚇出眼淚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該我們出手了吧?」
林塵點點頭,沒想到是太師貪杯,喝下那壇酒。
怎麼不見趙靖出來?
實在可惜,要是趙靖出來,效果會更好一些。
「幹什麼呢?大庭廣眾,拉拉扯扯!」
林塵和胡放從暗處走出去,對著太師和拉扯的戴甜弟弟呵斥一聲。
「快來幫忙啊,這人想輕薄我姐姐。」
這會兒,戴甜的弟弟已經抱在太師的腿上,讓他動彈不得。
一個年輕人被太師推推搡搡不是對手,可見大夏真全是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林塵和胡放走上前,輕輕鬆鬆把太師拉開,往他腦袋上砸一拳,將其砸暈過去。
出於愧疚,林塵第一時間關心戴甜,「姑娘,你沒事吧?」
戴甜連連搖頭,「你是林塵林大人嗎?今晚多謝你。」
胡放還在和戴甜姐弟倆演戲,故作吃驚看向林塵,假裝對林塵不經意說:「你看這人不是烏冬國的太師嗎?真沒想到,他私底下竟是這麼個人。」
「什麼?!他是烏冬國的太師?」
戴甜弟弟從地上站起來,剛才與太師撕扯,他手掌杵在地上,都被碎石子磨破皮。
「堂堂烏冬國太師,喝醉酒後,竟企圖輕薄欺辱我大夏姑娘,真是不像話!」
「這是真篤定我們大夏如今落魄,不是他們烏冬國的對手嗎?」
戴甜姐弟倆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就是他們父親堅持要和談那個國家的太師。
如今敵國的人,都欺負到他家人頭上來。
「老胡啊,你把他們倆送回家吧,這個太師,交給我處理。」
胡放猶豫了下,對林塵問道:「你不會要殺了他吧?」
「我想啊,他們都敢這麼欺負咱們大夏朝的人!但殺他一個使臣,沒什麼用。」
見林塵這麼說,胡放才安心下來。
他去送戴甜姐弟回家,順便給戴御史的兒子洗洗腦,別光顧著念書,好歹強身健體,不然連姐姐都保護不了。
今日,太師都欺負到戴御史的女兒頭上,林塵不信,他還能堅持與烏冬國和談。
如果還要和談,那實在窩囊極了,到時無論是陛下,還是他,去抨擊戴御史都理所應當。
這是烏冬國派使臣來大夏和談。
要是大夏派使臣訪烏冬國,陛下想引起兩國交戰,甚至能讓使臣調戲烏冬國的太后去!
你說哪個皇帝忍得這個,這仗是不是能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