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太師嘛,林塵將他擒制住,然後向附近的人家借一盆冷水,兜頭往太師的身上潑過去。
一身涼水,寒冰刺骨,太師一個激靈,神智有所回籠。
「林,林塵?你發什麼瘋?這麼冷的天,存心往本太師身上潑水,你是想凍死我嗎?」
太師清醒的一瞬,無比惱怒。
林塵則是對他冷冷一笑。
「我想問問太師想幹什麼,沒想到你一把年紀,還如此不是人,喝多酒,就酒後失德亂性,企圖輕薄侮辱我大夏女眷。」
想起他剛才幹過什麼,太師渾身一僵,他今日怎麼會如此渴望女色,然後做出僭越的事。
這下算是落一個把柄給大夏的人。
今夜被林塵當場抓包,太師是跳進黃河裡,都洗不清酒後失德的污點。
「我說太師,你一把老骨頭,還玩這麼花,真不怕把腰閃壞嗎?不是說腿疼走不了路?我看你這不是走好好的。」
林塵無情嘲諷,把太師氣得臉通紅。
只要想到晚節不保,太師一時接受不了,兩眼一翻暈過去。
林塵踢他兩腳,見他不是裝的,叫來兩名巡邏的士兵,將其跟拖死狗一樣送回驛館。
恰巧此時胡放趕回來,他生怕林塵動手殺那太師,免得矛盾激化。
「戴小姐已經送回戴府,她弟弟很生氣,估計今天后,戴御史不會嚷嚷著和談,太師呢?」
「送回驛館去,明日上朝,我得去朝會上看看熱鬧。」
林塵摩挲著下巴,想著明日朝會一定會很精彩。
要是戴御史不顧女兒,林塵還得罵他一陣子。
「此事,要上奏一下陛下嗎?讓陛下明日好有個準備。」
「那是自然的,我寫一封信給陛下,你幫我立刻送進宮。」
鎮撫司的腰牌好使啊,林塵才會請胡放幫忙送信。
寫完書信,林塵在心裡特意請旨明日去一趟朝會,然後由胡放親自將信送去宮裡。
凌玄拆開書信看兩眼,神色難得愉悅,「你回去告訴林塵,朕准了,讓他明日來朝會就是。」
「是,那臣告退,夜深,陛下早些歇息。」
凌玄心裡一暖,對胡放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從皇宮出來後,胡放心裡很高興,今日幫林塵送信,他算有個在陛下面前露臉的機會。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懇請陛下赦免問雪的罪奴身份。
光是這麼想著,胡放覺得給林塵幫忙挺好的。
此時的驛館裡,太師身上裹著被子,面色蒼白,趙靖亦臉色難看。
「好端端的,太師怎麼會出去調戲別人?此事怕是沒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一定是那壇酒有問題,喝下那酒,我就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幹什麼。」
「酒?您老的酒量不算差,那壇酒呢?」
太師四下張望,想指出沒喝完的酒給趙靖看。
然而桌案上只有些他沒吃完的殘羹剩飯,那壇沒喝完的酒,不翼而飛!
「酒呢?我明明放在桌子上的,一定是那壇酒有問題,大夏朝的人刻意算計我們。」
「來人啊,給我嚴查,務必找到那一壇酒。」
那壇酒是證據,如果找到,可以指認大夏的問題。
趙靖心裡很是不安,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但具體是哪裡,他又說不上來。
「太師啊,你……遇到的那個女子,看起來身份貴賤?衣著打扮富貴嗎?」
他們倆啊,別被算計著冒犯大夏高官的女人家眷,要不然這事,怕是要超出他們的控制。
太師努力回想一下,對趙靖連連搖頭。
「看著不富貴,是民間尋常女子的打扮。」
聽到這話,趙靖才略微寬心。
殊不知,那是最大支持與他們和談頭子的女兒,得罪他,後果可想而知。
片刻後,趙靖的人前來復命。
「三皇子殿下,整個驛館都找遍,沒發現太師喝剩下的半壇酒。」
趙靖陰沉著臉,對太師說:「想必,那壇酒趁著你出去的間隙,已經被人收回,畢竟這驛館多數都是大夏的人。」
「此事一環扣一環,負責此事的人,心思縝密,會是林塵嗎?」
太師不知道啊,他們本以為,喝護衛買來的酒不會有問題,這是驗過毒的。
誰能想到,太師還是被算計中招。
「看看明日大夏皇帝會不會召見我們談論這件事吧!保不齊他們會忍氣吞聲,你看看昨日那些使臣窩囊廢的樣子。」
「昨日我們臨時增加條件,要他們陛下最寵愛的女兒下嫁,他們不都不敢大聲點反駁嗎?」
趙靖言辭間非常看不起大夏的人,太師一想也是。
「事關女子聲譽,我覺得那女子未必聲張,只是被那個林塵撞破,他肯定會藉此大做文章。」
「不行查一查那個女子的身份,給她些金銀財寶,讓她反咬林塵一口,看他還多管閒事否。」
太師眼睛一亮,覺得此計可行。
還有什麼是比這更戳心的,林塵自以為給女子撐腰,實際上損及女子聲譽,人家都不願意聲張,還要埋怨林塵。
「那按三皇子殿下說的辦!」
趙靖的人忙著去調查今夜太師遇見的那個女子,但這裡是大夏的國都,非是烏冬國的。
他們的人,在這裡難以大肆尋找,其次是時值半夜,基本沒什麼可以問能查,忙碌半夜,趙靖是一無所獲。
——
林塵早早在若夢的伺候下安歇。
天還沒亮,他便強打著精神早早起來,準備去趕早朝。
想著今天有好戲看,林塵不那麼睏倦。
林塵洗漱,穿戴整齊後,又拿一些糕點,路上邊騎馬邊墊肚子。
到皇宮裡時,差不多快到朝會開始的時候。
今日林塵一出現,三五成群的官員們朝他看過來。
估計心裡都在犯嘀咕,林塵怎麼又過來呢
上一次,陛下讓他站在太子旁邊的位置上,這一次林塵不敢,隨意找一根柱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