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可?」
那人仍有些不依不撓,「明明是他們這些人仗勢欺人,難不成他們還能管到城主頭上?」
那青年聲音不小,引得不少人投來注視的目光。
「你是新來的吧?怕是不懂這慕容家族勢力有多大,你敢得罪三大家族的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想當初便有人自不量力得罪陳家,便被陳家家主下了封殺令,命全城武者殺之。」
「不過最後,這陳家不知因何事惹怒了大人物,武協將陳氏家族一併踢出四大家族之列,那人才得以倖免。」
「呵,年輕人,雖說三大家族的手伸不到城主那裡去,但只要你一從城主府出來,慕容家族的人就會將你帶走好好『處理』,如此你還敢多管閒事麼?」
先前還據理力爭的青年瞬間噤聲了,唯唯諾諾不敢再說話。
他好不容易才從縣裡考進江城的武學道府,不可能因為一個毫無相關的人就犧牲自己的前途。
此事便也算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被人揭了過去。
大多數武者的關注點更多的在那名叫林風的武者身上。
得罪了慕容飛,絕非有好果子吃。
就算能從達隆山出來,也難免要遭到「四大天王」的針對。
先不說那達隆山地勢崎嶇,氣候惡劣,就算武師去了最多頂不過七天的時間,林風不過區區金丹一重,卻要在此地待上一個月。
除非他能頂住達隆山的惡劣氣候徒步前往離達隆山最近的塗山山脈,但其距離足足一百公里,徒步得走上半個多月。
否則定是出不來達隆山的。
知曉內情的武者都為林風惋惜了一陣,雖可惜,他們卻不敢得罪四大天王,為林風說情。
說起四大天王,便是以慕容飛為首,祁洮、易絳與寧良為次之的四人幫。四人幫中的任意一人在江城內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其背後仰仗的勢力更是令人望而生怯。
特別是慕容飛背後的慕容家族,更是無人敢得罪。
這林風觸怒了四大天王,只怕是武道生涯得止步於此了!
……
羅諾廣場的另一角落處。
鄭翼緊縮深眉,目光時不時地落於靈域的出口,心中的不安愈來愈大,惴惴不安地望向鄭北。
「大哥,林風怎麼還沒出來?」
「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鄭翼憂心忡忡。
鄭北眉心蹙了蹙,眸光意味不明,遠遠地望向了靈域的出口,語氣也帶上了幾分不確定。
「林風,他應該沒事的吧?」就連鄭北,也有些不太確定了。
鄭翼眼底冒起了一陣火焰,氣惱地走了幾步,憤怒道:「我就說!當初我們就該跟林風一塊走!結果卻中了慕容飛這奸賊的計!」
「進了達隆山,哪有出來的機會?達隆山裡的妖獸可比同等的五階妖獸兇狠許多,更別說那裡的日夜溫差極大,就算以咱們倆這等實力進去,最多撐不過三天。」
「林風就算厲害,可也熬不住這惡劣的自然環境啊!」鄭翼急的眼中冒火。
他本就看不慣慕容家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行徑,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實則背地裡儘是做些陰損之事。
真以為他慕容家萬事都能做的毫無遺漏?背地裡所做之事早就被江城各大勢力都摸了個透。
奈何城主一直找不到證據,慕容家勢力漸漸擴大,無法奈他們如何。
才讓他們如此囂張跋扈!
見鄭翼又要衝動行事,鄭北眉頭一皺,喝住了他,「老二,別衝動!」
鄭翼不甘心地看了鄭北一眼,極不情願道:「大哥,你既不願讓我去教訓那二人,又不肯去質問慕容飛,難不成就這麼吃了個啞巴虧?」
似乎是被鄭翼的語氣所影響,鄭北懷裡的熊也張牙舞爪發出低吼聲,鄭北拍了拍熊背,眼底划過一絲危險的精光,淡淡一笑,「當然不了。」
「只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林風這個時候還沒出現,有其他緣由。」
鄭翼有些困惑,「能有什麼原因?我們大家可都被送出來了,林風難不成還待在裡邊?」
鄭北神秘一笑,沒有多說。
只道:「我們再等些時間。」
大哥都這麼說了,鄭翼只能作罷,站在一旁遙遙地望著靈域入口,視線不曾遺漏每一個出現在靈域出口的武者。
卻始終沒看見熟悉的身影。
慕容飛被傳送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青年一身是血,看上去似乎經歷過一場奮戰,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肩膀上所停駐的一隻鷹。
那頭鷹通體金色,在太陽底下隱隱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額間一點金色的印記,襯得其勢更為威武,微展的金色羽翼寬闊而有力,每當對上它銳利的目光,便深感威懾之意,仿佛下一刻它便能對自己發出迅猛的攻擊似的。
這是難得一見的金翼鷹族。
六階風系妖獸!
其風頭遠遠蓋於鄭北的五階妖獸。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慕容飛肩上的金翼雄鷹身上,無一不是驚羨、敬佩及羨慕。
「慕容大少也太厲害了!竟然能契約六階妖獸?這可是我們江城頭一人啊!」
「我說什麼來著?今年慕容大少肯定是包攬歷練第一了,有如此強大的妖獸相助,慕容大少的實力又能更上一層樓!」
「唉,不虧是大家族出來的人,天賦果然了得!像我們這些毫無背景的武者,只能眼饞幾下,連四階妖獸都打不過!」
聽著其他人的吹捧聲,慕容飛難得露出笑意。
就是這樣才對,這風頭,就該讓他慕容飛所出。
可惜的是,林風不能親眼見到這一幕,想必在去達隆山才不到半個月,就已經死在那裡了。
慕容飛眼底浮起一絲惋惜,便見寧良幾人興致勃勃地向他走來。
「我就說咱們阿飛肯定能拿第一,瞅瞅,這金翼雄鷹多有氣勢!想必這回回去,伯父肯定會獎賞你的!」寧良站在慕容飛身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假寐的金翼雄鷹。
雄鷹似乎被人打攪了,實為不耐,睜開鷹眼,威脅地發出鳴叫聲。
嚇得三人都是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