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洲身上的煞氣確實能讓姜笙恢復陰力,但速度實在是太緩慢了。
姜笙沒那麼多時間待在他身邊慢慢休養生息,她必須儘快恢復實力。
畢竟她和榴榴都能重生,難保那背叛她的狗東西不會追過來。
若真遇到了,她實力又沒恢復,豈不是被壓著打?
姜笙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那簡直就是恥辱!
西山墓地附近還有個亂葬崗,那陰氣最重,孤魂野鬼也最多,最適合修煉。
說不定遇上能力強勁的鬼,還能招入麾下成為她的鬼兵鬼將。
一路上,姜笙都在閉目養神。
余淮緊緊地捏著方向盤,脊背繃直,額間沁出陣陣虛汗,十分緊張。
他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幹嘛突然八卦想看戲。
現在好了,夫人牛皮,帶他去看鬼唱戲!
霍楚洲坐在姜笙旁邊,他單手支著下巴,一瞬不瞬地觀察著姜笙。
「七爺,我知道我天生麗質難自棄,但也請你別那麼下流,那眼神都快把我扒光了。」
姜笙突然睜眼,邪笑著打趣他。
霍楚洲面色依舊,淡淡吐出一句話:「某人一見面就對我又摟又抱要閃婚,論下流,我怕是甘拜下風。」
姜笙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眼底流露出渴望。
「那也是,其實我還想吃了你,但我忍住了。」
霍楚洲:「……我給你一條棍你是不是能把地球撬起來。」
「有機會試試。」
霍楚洲扶額,他頭一回感覺到了無奈。
這女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嗎?
姜笙從兜里摸出兩個平安符丟給他們。
「都帶好了,等會待在車裡別出來,不然出啥事我一概不負責。」
余川捏緊平安符,一股暖流從掌心蔓延過四肢百骸。
「好的夫人,保證聽從命令!」
霍楚洲卻沒那麼聽話,他跟了下去。
他身上煞氣極重,特別招鬼魂喜歡。
姜笙本想讓他滾回去,此時頓時閉嘴了。
「跟緊了,你要是走丟的話,明天的頭條熱搜估計就是翼錫集團總裁橫屍亂葬崗,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霍楚洲嘴角劇烈抽搐:「閉嘴!」
墓地四周伸手不見五指,陰風陣陣帶著悲鳴,令人毛骨悚然。
腳踩在地上,在寂靜的黑夜裡發出咔嚓聲響,像極了風化的骨頭被碾碎的聲音。
孤魂野鬼飄來飄去,甚至整張鬼臉貼上來打量。
【今晚怎麼這麼熱鬧啊,人來了一波又一波。】
【這女人比剛剛那個還漂亮,真恨自己沒有強點,不然我也能分一杯羹了】
【別想了,你就算再修煉個百八十年,也不一定能到達那位的程度。】
【你們怎麼都忽略那男人啊,我覺得那男人更香!】
幾個孤魂野鬼嘰嘰喳喳,想要靠近霍楚洲,卻被無形的屏障彈飛。
【哎喲,我的腦袋,你們誰看到我的腦袋了?】
【我的眼珠子呢,胳膊也掉了,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們靠近不了?】
一群缺胳膊少腿的野鬼趴在地上找零件,姜笙抬腳將前方的腦袋踹過去,直接安在無頭鬼的脖子上。
無頭鬼將腦袋固定,很有禮貌道:「謝謝啊。」
「不客氣。」
無頭鬼的眼珠子轉過來,就看到姜笙站在他面前。
「……」
「你看得到我?」
「我不但看得到你,我還能吃了你哦……」
姜笙伸手掐住了無頭鬼的脖子,它好不容易裝好的腦袋再次分家,邊滾還邊發出尖叫。
「你放開我,啊,殺鬼了,大家快救我!」
其他鬼蜂擁而至,姜笙抬手一揮,一陣凌冽的風狂掃過來,將這些殘魂都吹飛。
「不想被吃就別靠那麼近,做鬼了都不注意衛生,口臭熏得我想吐。」
她的目的是修煉恢復,可不想在這些小羅羅身上浪費力氣。
畢竟孤魂野鬼這事,可不歸她管。
霍楚洲聽著姜笙自言自語,眉頭越皺越高。
他下意識捏緊了手裡的平安符,問:「你在和誰說話?」
姜笙:「這除了你也沒別人,當然是和鬼說話啊。」
「根據某些科學家得出的結論,所謂的鬼魂或者魂魄其實就是一種有記憶的磁場形態!」
霍楚洲堅信科學唯物主義!
姜笙頓住,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她看不透他的命格,而這些孤魂野鬼又怕他,不如……
姜笙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抬手往他臉上一揮。
霍楚洲只覺得眼睛一陣刺痛,下意識閉上雙眼抬手擋著。
「你對我做了什麼?!」
「七爺不是對我很感興趣麼,我帶你見識見識啊。」
霍楚洲甩了甩腦袋,再次睜眼時,突然被嚇得後退一步。
原本空曠的周圍,居然擠滿了各種樣子的鬼魂。
有缺胳膊少腿的,也有長發拖地眼珠被挖,嘴角咧到耳後跟的。
它們全擠在一起,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
【他好像也能看到我們。】
【嗨,帥哥你好啊,夜深人靜好寂寞,要不一起取取暖。】
霍楚洲咽了口口水,拳頭緊了緊。
他正想說什麼,就看到姜笙盤腿席地而坐,當真是半點都不管他。
小丫頭可真是狠心!
他也跟著坐下,閉上雙眼,心裡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愛國敬業誠信友善,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凌晨1點,陰氣愈發濃郁。
姜笙調節氣息于丹田,快速地進行自我修復。
月亮隱於雲層,顯得亂葬崗更加陰暗森冷。
也不知過了多久,姜笙睜眼伸了個懶腰,吐出一口濁息。
舒服!
側頭一看,發現霍楚洲就坐在旁邊,手裡攥著她給的平安符。
那些孤魂野鬼圍著他嘰嘰喳喳,他卻巋然不動。
噢喲,定力十足!
姜笙現在感覺力量至少回來了三成,她又試著去探究霍楚洲的命格,但仍舊什麼都看不清。
「七爺,你還好嗎,走了。」
片刻後,霍楚洲才睜眼。
他想故作鎮定,但站起來踉蹌的步伐,卻將他的內心出賣。
姜笙扶著他,順手摸了把他的屁股:「七爺,怕就說,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閉嘴!」
姜笙果斷鬆手:「那你自己走。」
霍楚洲差點摔了個狗啃屎:「小神棍你怎麼那麼記仇!」
他腳步逐漸加快,和她並排走。
「你有沒有聽到哭聲?」
姜笙:「有啊,在東南方,要不要去看看?」
霍楚洲很想說不用!可姜笙已經抬腳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