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落落堅持不懈的一番勸說下,南寒溪果然不再推開她。
他眸中是深不可見的暗色和怒意,抓著宋落落的手咬牙切齒。
「等外面的人走了,本世子再找你算帳!」
話音落下,他一把將宋落落打橫抱起,丟在了書房的小竹床上。
真的是丟。
宋落落摔在床上,疼得齜牙咧嘴,惡狠狠瞪向南寒溪。
心裡把這狗男人罵了千百遍。
他一定是故意的!
見宋落落吃癟,男寒溪陰鬱的心情才算是舒緩了一些,好看的眉眼舒展開,他俯下身。
「不是想要做戲嗎?本世子成全你。」那聲音低沉好聽得要命。
從宋落落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他稜角分明的下顎線,和滾動的喉結。
這男人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好看!
尤其是聲音酥得宋落落心跳都跟著漏掉兩拍。
然而還不等她犯花痴,卻突然感覺到自己腰上傳來劇痛。
「啊!」
她驚叫一聲,疼得面目都扭曲了。
「你幹嘛!」她氣得一巴掌將男人的手拍開,怒目而視。
果然這男人不能看外表,比如眼前這位,就是一如既往的賤嗖嗖的!
南寒溪輕哼一聲:「當然是做戲,你不叫,外面的人怎麼可能會信?」
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可還是好氣。
宋落落氣得咬牙:「那你也不用掐我啊!」
南寒溪笑了笑,故作懊惱:「不好意思,剛剛沒想到。」
宋落落看見他這幅樣子,更生氣了。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盛滿了怒火,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話應剛落,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宋落落一把掐上男人勁瘦腰間的軟肉,死死一擰。
嘴裡倒是很配合地開始哼哼唧唧,嬌吟出聲。
「世子,你好壞~哎呀~好疼啊~」
「世子~不行啊~奴婢受不住啦啦啦……」
隨著她聲音越來越高亢興奮,手下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南寒溪疼得咬牙,卻又被她如此嬌軟曖昧的聲音刺激得面紅耳赤。
這女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大膽!
他倒吸一口氣,等到宋落落終於發泄完,外面偷聽的人也已經離開,腳步身逐漸遠去。
南寒溪毫不留情,直接一腳把人踹下床,揉著自己腰上的肉,氣的跳腳。
「你這個死女人,本世子要把你大卸八塊!」
他向來沉穩內斂,卻一次次被這女人挑起怒火。
宋落落從地上爬起來,暗戳戳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你動手啊!你敢對我如何,我明天就對外說你在床上有怪癖,要讓我這樣那樣,還要對我鞭打滴蠟油虐待我……唔!」
南寒溪一把捂住她的嘴,臉紅了個徹底。
他氣到極致,卻又真的對這女人毫無辦法。
「你就不怕本世子殺了你?」南寒溪陰惻惻威脅。
宋落落淡定地挑了桌上的點心吃,漫不經心道:「很遺憾,你若是殺了我,身上的毒就再也無人可解了。」
南寒溪臉色微變,濃郁的劍眉狠狠一蹙,墨色的眸底凝著深沉的殺意。
他猛地抽出牆上掛著的長劍,指向宋落落的脖子,厲聲質問:「你是如何得知我身上中了毒?」
一瞬間,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宋落落能夠感受到這其中濃烈的殺機。
與以往的小打小鬧不同,這次南寒溪是真的動了殺機。
她正色起來,放下點心,清凌凌的目光直直對上男人漆黑的眸子,坦然道:「我看出來的。」
「這幾天我在你房中伺候,發現你每到夜裡就會變得暴躁易怒無法控制情緒,臉色呈現出漲紅偏紫的色澤,瞳孔渙散,舌苔暗紅,想來應該是有人長期在你的身上下了某種會致使人脾氣暴躁,無法控制的毒。」
她說得竟分毫不差!
南寒溪眼底划過一抹震驚,微微眯起眸子,冷眼睨著她。
「你以為你這麼說,本王就會信?」
宋落落聳聳肩,神色淡定:「信不信由你。」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身上的毒是日積月累造成的,如今想必毒已經入了臟腑,再過三個月,毒入心脈,便再也藥石無醫了。」
南寒溪握著劍的手,暗暗收緊,眼底的暗色更濃。
宋落落接著道:「反正你不配合,我不能完成任務,要麼死在王妃手裡,要麼死在你手裡。早死晚死都得死,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現在就殺了我。」
說完她往前近了一步,脖子送到劍尖上,目光坦然盯著對方。
她的心裡卻是慌得一批,手心都是汗。
最後南寒溪還是收了劍,冷冷睨著她:「你想求什麼?」
宋落落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咬唇道:「我唯一所求,就是替世子爺解了毒之後,把我的賣身契還給我,放我一條生路,還我自由。」
「就這樣?」南寒溪蹙眉。
他還以為這詭計多端的女人,會趁機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然而宋落落只是點頭:「我想要自由,僅此而已。」
南寒溪深深看她一眼,冷聲道:「本世子就信你一次,你若膽敢耍花樣,我第一個殺了你!」
「成交!」
宋落落爽快地與他擊掌立誓。
為了做足了全套戲,宋落落當天就睡在了南寒溪的書房。
淮安王妃得知此事,眉眼間終於露出笑意。
「真是沒想到啊,那賤人的兒子竟如此飢不擇食,如此醜女,竟真勾得他動了心。」
旁邊的嬤嬤立刻恭維:「都是王妃娘娘籌謀得當。」
淮安王妃得意地揚了揚眉,沉吟一番,才對著人吩咐道:「把消息傳去相府。」
南寒溪還未娶妻,就日日與通房鬼混,此事放在任何一個世家大族,都是極為不體面的事情。
就看林丞相舍不捨得讓他女兒,嫁過來受這份委屈了。
下人領命而去。
淮安王妃眉眼舒展地繼續享用自己的早膳,眼裡滿是精明算計。
另一邊,宋落落跟南寒溪達成約定後,膽子倒是逐漸大了起來。
直接跟他要了隨意出府的腰牌。
南寒溪冷眼審視著她:「你該不會是想要趁機出府逃走吧?」
宋落落心頭一個「咯噔」,擺了擺手:「怎麼可能!」
呵呵,她只是想要提前去外面探探路而已。
「真的?」南寒溪卻很懷疑她的動機。
「真的!比真金還真!」宋落落為了讓對方相信自己,眨了眨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滿是真誠。
南寒溪輕哼一聲,這才把腰牌解下來給她。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敢跑的話,本世子打斷你的腿!」
宋落落呵呵假笑:「怎麼會呢。」
此時卻聽見下人通傳,說是丞相府大小姐求見。
南寒溪微微眯起眼:「她來做什麼?」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