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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晚上做噩夢了?

2024-08-30 04:09:55 作者: 月下錦鯉
  「呵!」她冷笑,可語氣卻帶著些許無奈和心酸:「你是蘇家最受寵的寶貝,當然不懂隨時被害死的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婉尋當然能聽出她的意思,看來齊府後院那幫子姨娘和舒氏差不離,想著辦法害人。

  蘇婉尋心下就對她起了同情,也不再計較她方才的無理。

  「你叫什麼名字?以後我好稱呼。」

  齊家小姐沒有回答,不過等到蘇婉尋快要入睡時,竟聽到一個聲音回:「齊非樂。」

  齊非樂?

  蘇婉尋覺得這名字倒是很有意思,原本想回她,但實在太累,就在朦朧中睡了過去。

  早上,沒了白芨的伺候,蘇婉尋還真有些不習慣。因為動作若是太快就會喘,所以洗漱穿衣就花許久時間。到課堂的時候所有人已經在場。

  第一節是德業課,男女一起上的。

  而上課的夫子就是卜夫子,蘇婉尋前世臨摹了他不下字帖幾百遍的老頭兒。

  她剛要行禮自問罪,他便開口說道:「選個空位坐下。」言畢,又對眾學子幽幽道:「她身子孱弱,一天要喝三副藥。若是你們誰一天喝三副藥,我也同意他遲到。」

  在座的學子抽抽唇,沒有說話。

  蘇婉尋掃了一眼,幾乎都坐滿了,除了……

  她猛吸一口氣,竟看到雲天墨!而那空著的座位就是在他左側。

  手抖了抖,似乎唯有扇她一巴掌才能解恨。

  「還不快入座?」卜夫子提醒。

  她吸吸氣,硬著頭皮坐了過去。

  「這是你的書,我幫你搬來了。」雲天墨將一疊書放在她的書桌,笑容和氣。

  「別靠過來!」她低吼了一聲,又狠狠翻了個白眼。

  雲天墨似乎很受用這白眼,又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說道:「脾氣不要那麼暴躁,否則傷了元氣,從三副藥變成六副藥。」

  「你!」蘇婉尋一見這個混蛋就來氣。若是時光能再倒流十幾年,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將他塞回他母后肚子裡去。

  卜夫子開始上課:「在講道德經之前,要了解象。看天,天象,看人,人象,看地,地象。老子見我們都被象所迷惑困住,所以便決定破象立道……」

  這些都是蘇婉尋前世不知道的知識,今生有機會學習,自是認真學習,不斷記筆記,可不知怎麼的,明明昨晚睡好了,現在又犯了困。

  雲天墨單手撐著側顏,長長的墨發散在桌面,如同一朵黑蓮。

  雖然戴著面具,但那狹長的雙丹鳳眼的確生得好看,斜飛向上,似能入鬢。

  卜夫子皺眉,停下講課後便快步走到他面前,「啪」的一聲狠拍桌面,怒聲道:「太子!既然你自願來書院,那就要遵守書院的規則,否則我便回稟了陛下!明日就回宮!」

  雲天墨懶洋洋地伸腰,睜開朦朦朧朧的丹鳳眼,無辜地看向卜夫子:「不過是睡一覺,有那麼嚴重?不過也難怪,卜夫子沒有媳婦兒,不知夜晚耗力需要補覺。」

  話音一頓,他又突然想到什麼,拍了拍腦袋嘆息:「差點忘了,昨晚住校,沒有玩兒。那怎麼會這麼困?」

  夠囂張!也夠浪!


  眾人心裡感嘆。

  「你,你!」卜夫子氣得鬍鬚都在打顫,也顧不得眼前人是太子,拿起戒尺朝著他的後背狠狠拍去:「這是學院,不是東宮!你要玩女人就滾!唵!別在這裡撒野!滾!」

  他們哪裡見過卜夫子這麼激動,心不由得顫了顫。

  「我都說了,昨晚不是玩女人,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雲天墨眼角微微一挑,溫聲問:「你要怎麼罰?」

  他的聲音其實很好聽,雖然不及景慕霆這般低沉富有磁性,但也是玉石之音,還帶著一絲慵懶。

  「我管你是不是玩女人!只要課堂睡覺!都要罰!無論是誰!」卜夫子又吼了一嗓子,看著眼前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抄道德經二十遍,去學院後山去抄!抄不完不許回來!」

  嘖嘖,這天氣還下著雪,抄二十遍可不是開玩笑的。

  「卜夫子,她好像也睡著了,不如同我一起去?」雲天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蘇婉尋,又重新閉上眼睛。

  卜夫子轉頭一看,當即臉慘白。只見這姑娘趴在桌上酣睡,只是小臉微紅,纖長的睫毛微顫,似是在噩夢。

  「你方才怎麼說?無論是誰?」雲天墨抬起懶懶的眼皮,幽幽又道:「該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這,這……」卜夫子再也說不出話。

  於是下課後,兩人被罰小黑屋內抄道德經五遍。卜夫子還不知道怎麼告訴景慕霆。

  小黑屋其實就是懲罰學子的地方,四面徒壁,只燃著幾根蠟燭。

  雲天墨的字跡潦草,像畫天書那樣,很快便抄完了,看著身邊小女人工工整整的字跡,很好心地問:「我幫你?」

  「滾!」蘇婉尋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要那麼兇悍,再怎麼說,我也是你未婚夫。女則白學了?」雲天墨懶懶地靠在石壁,淡紫色的雙眸流光溢彩,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

  「閉嘴!這婚我沒同意!」蘇婉尋緊了緊手中的筆。

  「哎!」雲天墨伸手揉了揉額頭,嘆道:「是你自己說要嫁我,現在卻又反悔,女人心真難揣測。」

  「我何時說要嫁你了?你就是個混蛋!」蘇婉尋氣得漲紅小臉,小拳頭已經緊握:「說話不算數!我真後悔當時幫你!」

  雲天墨的語氣倒是有些委屈:「你不是說要做我女軍師?那以什麼身份做呢?妾室定然不可能。側妃也委屈了你,正妃的話,我們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可你,現在又出爾反爾……」

  蘇婉尋氣得差點要噴血,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她怕克制不住內心的衝動,上前就掐住這死男人的脖子。

  雲天墨見她的小臉開始發白,心居然微微一疼,也不再氣她,而是問:「晚上做噩夢了?所以沒睡好?」

  「滾!」蘇婉尋還是這個字。

  「這藥袋就給你,晚上的時候聞一聞,就能睡好。」他從腰間取下一黑色錦袋,遞了過去。

  蘇婉尋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睜開雙眼,一雙眸子憤怒地盯著他:「你今天上課的時候帶著這安眠的錦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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