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黑沉沉的,整個四合院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大多數人都還在夢鄉。劉海中卻早早地醒了,他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心裡像揣了只兔子一樣「怦怦」直跳。
原本他是打算按照李東來的計劃去找張麗華的,可一想到張麗華那兇狠的眼神和殘忍的手段,他就忍不住渾身發抖。他清楚張麗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如果她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自己絕對會性命不保。想到這兒,劉海中感覺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根本沒有勇氣邁出家門。
他在屋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扎。這時,二大媽也被他吵醒了,看著丈夫焦慮的樣子,二大媽心裡明白他在害怕什麼。
「當家的,我知道你害怕,可你不能當縮頭烏龜啊。」二大媽輕聲勸道,「李東來那麼大度,不計較你之前闖進他家偷東西的事兒,還願意幫你擺脫這個困境。人家這麼幫咱們,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吶。你要是現在退縮了,以後還怎麼在這院裡待下去?再說了,這事兒要是不解決,你就永遠得被那個張麗華拿捏著,咱們能有安穩日子過嗎?」
劉海中咬著嘴唇,滿臉糾結:「我知道,可我真的怕啊,那張麗華太可怕了。萬一……萬一我有個好歹,你可咋辦?」
二大媽走過來,握住劉海中的手:「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可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了。咱們得相信李東來,他肯定有辦法保護你的。你就勇敢一回,去把這事兒辦了,也算是為咱們自己謀個生路。」
劉海中聽了二大媽的話,沉默了許久,心中的天平在恐懼與責任之間搖擺不定。但他知道,妻子說得有道理,這或許是他擺脫噩夢的唯一途徑了。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好,我去!我不能讓李東來失望,也不能讓咱們一直活在恐懼里。」說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門,迎著還未消散的夜色,緩緩走了出去。
劉海中硬著頭皮出了門,心裡其實還是沒底。他確實不知道張麗華在哪兒住,也沒有任何能聯繫上她的方式,思來想去,只記得那兩個小混混常出沒的地方。
他一路晃晃悠悠地來到了朝陽公園,清晨的公園還沒什麼人,透著一股清冷。劉海中找了個隱蔽又能觀察到路口的地方蹲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像是煎熬,他心裡七上八下的,既盼著那兩個混混出現,又害怕面對他們。
就這樣,足足等了兩個小時,就在劉海中都有些不耐煩和焦慮的時候,終於,那兩個小混混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他們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嘴裡叼著煙,有說有笑地朝著這邊走來。
劉海中見狀,連忙站起身來,快步朝著他們走去。那兩個小混混本來正聊得起勁呢,一抬頭看到劉海中,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喲呵,這不是劉海中嗎?你小子來找我們幹嘛?嫌上次揍得不夠狠是吧?」其中一個混混把菸頭往地上一扔,惡狠狠地說道。
另一個混混也跟著嚷嚷起來:「就是,你是不是想找事兒啊?我勸你識相點,趕緊滾,不然有你好果子吃!」他們邊說邊摩拳擦掌,做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劉海中一看這兩個小混混的架勢,心裡「咯噔」一下,但他還是趕緊陪著笑臉說道:「二位兄弟,別衝動,我這次來是有好事兒找你們。我已經搞到小型機的資料了。」
那兩個小混混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滿臉的驚喜。其中一個興奮地說道:「真的?你沒騙我們吧?」另一個則搓著手,迫不及待地說:「這要是真的,可就發大財了。麗姐可說了,要是我們能把資料帶回去,每人獎勵十塊錢呢!」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然後看向劉海中,那個高一點的混混伸出手:「既然資料搞到了,那你趕緊交出來吧,只要資料是真的,這次我們就放過你,之前的事兒一筆勾銷。」
劉海中卻狡黠地一笑,他心裡清楚這資料的分量,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籌碼,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哼,二位,你們可別把我當傻子。這資料的價值我可清楚得很,就十塊錢就想打發我?沒門兒!我要五十塊錢,否則你們別想拿到資料。」
兩個小混混一聽,頓時大怒。那個矮一點的混混指著劉海中的鼻子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敢跟我們討價還價,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揍你一頓?」說著,他就揮起了拳頭。
另一個混混也在旁邊附和著:「就是,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條件?識相的就趕緊把資料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
劉海中看著他們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腿都軟了,但他知道這時候不能退縮,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你們要是敢亂來,我就把資料撕掉。到時候你們空手回去,看怎麼跟張麗華交代!」
那兩個小混混一聽,頓時愣住了,舉起的拳頭也停在了半空中。他們面面相覷,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畢竟如果真沒拿到資料,張麗華可不會輕饒他們。
兩個小混混氣得牙痒痒,卻又對劉海中無可奈何。他們知道這事兒自己確實做不了主,要是資料真被這老傢伙撕了,回去可沒法向張麗華交差。高個子混混狠狠瞪了劉海中一眼,說道:「哼,算你狠!我們可沒權力答應你這要求,得回去跟麗姐商量商量。」
劉海中心中暗喜,但臉上還是裝作一副強硬的樣子:「那你們快去,要是答應我的條件,就去四合院旁邊的廢棄倉庫找我拿資料,過時不候。」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要按照李東來的計劃,把張麗華引入那個他們早已設好的伏擊圈。
兩個小混混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嘴裡還嘟囔著:「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不然有你好看。」
看著他們走遠,劉海中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他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他不敢多停留,趕緊往四合院跑去。
一進四合院,劉海中就直奔李東來家,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東來……東來啊,事兒……事兒成了,他們……他們回去找張麗華商量了,要是同意,就會去廢棄倉庫。」
李東來一聽,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他興奮地一拍大腿:「太好了!劉海中,你這次幹得不錯。」
劉海中卻滿臉苦澀:「東來,那……那我現在咋辦?」
李東來不假思索地說道:「你現在就去廢棄倉庫那裡等著,到時候按照計劃行事就行。」
劉海中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聲音也帶著哭腔:「我……我還要去啊?東來,我……我真的不敢啊,萬一……萬一出什麼岔子,我就死定了。我能不能不去啊?」
李東來本來滿心歡喜,聽到劉海中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憤怒:「劉海中,你這是什麼話?這事兒是你惹出來的,現在正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時候,你想臨陣脫逃?你要是不去,我現在就把你送進派出所」
「東來,我錯了,我……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你可千萬別把我送進派出所啊,我不想坐牢啊。」他的心裡充滿了恐懼,一方面是對張麗華的害怕,另一方面是對坐牢的恐懼,整個人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李東來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你放心,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你按照計劃做,不會有危險的。這次不僅能解決你的問題,還能抓住張麗華。」
劉海中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眼淚,哭喪著臉說:「那……那好吧,我
劉海中戰戰兢兢地來到了廢棄倉庫。倉庫里陰森森的,瀰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陽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進來,形成一道道昏暗的光線,塵埃在其中飛舞。劉海中縮在一個角落裡,身體不停地顫抖,眼睛警惕地盯著倉庫門口,每一絲細微的動靜都能讓他心跳加速。他心裡不停地祈禱著,希望這次計劃能夠順利,自己能夠平安度過這一劫。
而在京城的另一邊,那兩個小混混急急忙忙地趕到了張麗華的老巢。一見到張麗華,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把劉海中的要求報告給了她。
「麗姐,那劉海中說他已經搞到小型機資料了,但是他要五十塊錢才肯交出來。」高個子混混氣喘吁吁地說道。
張麗華一聽,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五十塊?這老東西胃口不小啊。」
矮個子混混連忙補充道:「是啊,麗姐。他還說要是不答應,就把資料撕了,而且他要求在四合院旁邊的廢棄倉庫交易。」
張麗華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考著劉海中的提議。她的眼神變得冰冷而銳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哼,這劉海中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過,那資料對我們太重要了,不能就這麼放棄。看來得親自去會會他。」
兩個小混混對視一眼,高個子混混有些擔憂地說:「麗姐,這會不會有詐啊?那廢棄倉庫感覺有點邪門。」
張麗華瞪了他一眼:「怕什麼?他劉海中要是敢耍花樣,我讓他死無全屍。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多帶點人,到時候見機行事。」
兩個小混混一聽,立刻挺直了腰杆:「是,麗姐!」
劉海中在這陰森的倉庫里已經等了足足兩個小時,每一分鐘對他來說都像是一個世紀般漫長。他的雙腿早就站得發酸,心裡的恐懼和不安也在隨著時間不斷蔓延。
「怎麼還不來?不會是識破我的計劃了吧?」劉海中在心裡不停地嘀咕著,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他越想越害怕,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於是便萌生了離開的念頭。
正當他準備挪動腳步的時候,倉庫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那聲音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劉海中的心上,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不一會兒,張麗華帶著七個小混混走了進來。張麗華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眼神中透著一股兇狠和狡黠,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得意的冷笑。她身後的小混混們一個個也是凶神惡煞的模樣,有的手裡還拿著棍棒,看起來氣勢洶洶。
劉海中看到這陣勢,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無法動彈。他的嘴唇不停地顫抖,想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冰窖里一般,寒意從脊梁骨直往上冒。
「劉……劉師傅,好久不見啊。」張麗華陰陽怪氣地說道,她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倉庫里迴蕩,顯得格外陰森。「聽說你要五十塊才肯把資料給我?你可真貪心吶。」
劉海中此時已經被恐懼完全占據了身心,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逃!那如潮水般的恐懼讓他的雙腿不受控制地發軟,但求生的本能還是驅使他轉過身,撒腿就往倉庫的另一個出口跑去,邊跑邊驚恐地呼喊著:「救命啊!」
張麗華可不是吃素的,她那敏銳的直覺瞬間察覺到了異樣。看著劉海中驚慌失措的樣子,再看看這周圍寂靜得有些詭異的環境,她心裡暗叫不好,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知道,這次可能是中了圈套,於是也顧不上什麼資料了,轉身就想往倉庫外沖,同時對著身邊的小混混們喊道:「不好,有埋伏,撤!」
一直埋伏在旁邊的張大隊和保衛幹事們早就嚴陣以待了。張大隊看著劉海中這膽小如鼠的表現,忍不住在心裡暗罵:「這個劉海中,真是不靠譜,關鍵時候掉鏈子!」可現在也顧不上埋怨了,他知道必須立刻行動,否則就會讓張麗華逃脫。
「沖!」張大隊一聲令下,自己率先沖了出去,保衛幹事們也紛紛從各個隱蔽的角落現身,朝著張麗華等人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