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老家！
陳霄和雲染染並未參與到界域戰場的戰爭中去。
那裡有重新執掌天道的雲翳，有進階成為道尊的大天尊。
更有雲染染留下的大道至寶天機百變。
根本就無須陳霄和雲染染兩人出手。
雲染染成為大道，陳霄成為至人之後。
兩人就回到了稷下學宮，把那個主系統給拎了出來。
直接拆了。
通過那主系統，陳霄和雲染染找到了系統的老家。
主系統並不具有唯一性。
且不止有一個。
這個主系統被綁定在無尾熊的身上。
要不了多久，就會重新誕生一個新的系統。
而此時。
陳霄和雲染染所在之地，就是誕生系統的地方。
這是一個異常奇特的地方。
上下左右，到處都是一道道異彩流光，形成一條條奇特的光帶。
四處遊走。
這裡沒有任何鬼氣。
同樣也沒有任何靈氣，仙氣的存在。
充斥著另外一種與仙道截然不同的規則秩序。
「師父，這些符紋是什麼意思……」
陳霄看著眼前這從未見過的奇特符紋，不禁一陣詫然。
陳霄仔細觀察之下。
發現眼前的閃爍著異彩的光帶，是由無數個細小的符紋構成的。
而這些奇特的符紋並不複雜。
但卻是陳霄從未見過的……
『0』和『1』。
雲染染眨巴眨巴眼睛，觀察了一番這些符紋之後。
她忽的屈指一彈。
一點小小的信息，便被她捏在手裡。
「我爹在遊歷時空長河的時候，曾去過不少沒有修煉文明的世界。」
「這些符號，就是那些世界用來記錄數字的符號。」
「不過眼前這個，應該是被數字更加複雜的東西……嗯，就是系統的根基！」
雲染染儘量用陳霄能聽懂的話，來解釋這裡的情況。
雲翳已經重新歸位，成為諸天寰宇的天道。
而他又將他遊歷時所得到的信息，印入天道當中。
這樣，若是雲染染有需要的話，立刻就能從天道當中獲取。
……雲染染雖然成了大道。
但她現在只有一身大道級別的實力。
做大道……雲染染同樣是菜鳥。
很多大道的能力，還得需要她慢慢摸索才行。
「所以說……這裡就是孵化系統的地方？」
陳霄伸出手來，輕輕戳了一下面前的彩色光帶。
但那些光帶，似乎不存在一般。
陳霄的手指，輕而易舉的便穿透過去。
雲染染輕輕的點頭。
陳霄皺了皺眉，「如此說來，那幕後黑手……莫非是誕生在一個沒有修煉文明的世界？」
系統也是幕後黑手弄出來的。
而系統的存在，顯然比異鬼更加恐怖。
異鬼和天鬼，好歹有跡可循，有破綻可以針對。
但是這系統……
陳霄和雲染染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雖然暫時利用系統漏洞，將它們困在那些沒腦子的小生靈身上。
但無論陳霄還是雲染染都清楚的知道。
那只是暫時的。
那些系統，遲早會另闢蹊徑，補上那個漏洞。
雲染染就是預料到了這一點。
所以才放棄對付天鬼，拉著陳霄，通過那主系統來到了這裡。
而此時。
在這系統誕生之地深處。
一道道電流不斷的閃爍。
龐大的思維與運算能力，正在不斷的聚合。
應該是有新的系統，即將誕生。
「那個即將誕生的系統……已經沒有之前的漏洞了。」
雲染染指向這方虛空的深處。
之前。
雲染染通過拆解系統，找到系統之內的漏洞。
然後做了一個小小的禁制。
但凡有系統降臨諸天寰宇。
要麼綁定在葉全的身上。
要麼綁定在雲染染和陳霄圈養的無尾熊身上。
現如今。
那已經有二十多個系統降臨仙域。
與無尾熊綁定。
包括主系統。
現在。
在這系統誕生之地深處。
那正在演化的系統，應該也是一個主系統。
而且，這個主系統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漏洞。
雲染染牽住陳霄的手。
兩人的身形一縱。
瞬間來到了那處正在演化系統的地方。
就見那處虛空。
無數條閃爍著七彩光華的彩帶聚合到一起。
『1』和『0』兩個數字，生生滅滅。
然後又組成構成其他更加複雜的東西。
仿佛是一顆人的腦子。
又仿佛是一顆正在不斷跳動的心臟。
「你們終於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溫潤的女聲，忽然響起。
那正在演化的主系統，陡然間變成了一張女人的臉。
不過。
這張女人的臉，實在太過抽象。
通體由透明的四四方方的格子構成。
而那些格子，又是由一條條綠色的絲線組成。
那綠色的絲線，則是無數個『0』和『1』匯聚而成。
不過，雖然這張女人的臉，看上去十分抽象。
但陳霄依舊看出了她的具體容貌。
江霧。
這張女人的臉，赫然是江霧的臉。
「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幕後黑手？」
陳霄看著此刻的江霧，微微側身，將雲染染護在身後。
江霧點了點頭，「是我，也不算是我。」
「我是時空長河之內，第二個突破成為至人的生靈。」
雲染染一怔：「第二個？難道我們猜錯了……你不是第一個？」
江霧搖了搖頭，「第一個至人，試圖血祭時空長河，助自己突破成為更高層次的生命……」
「而我，來自一個末法時代，意外穿越到仙道世界，成為那個世界的天道主角，一步一步修煉，最終超脫天道成為道尊，又成為至人。」
「我試圖突破至人，進入下一個境界的方法，就是創造系統。」
「以科技世界的世界觀，擊碎至人的壁障。」
說到這裡，江霧皺了皺眉。
「那個時候，天道沒有化形，時空長河之內也沒有天鬼異鬼……但是，卻有一道執念。」
「就是第一個至人的執念。」
「那個至人的執念，已經化作一種恐怖的鬼物……我就是死在了它的手裡。」
「我所開創出的系統，也被它掌控。」
「我已經與那所謂幕後黑手，融為一體……這是我僅存的一點靈智，即將消散。」
「洪荒時代，你見到的江霧，就是那幕後黑手，用我的生命氣息，製造出的一個生靈……」
江霧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急。
江霧確實存在。
但卻不是陳霄在洪荒世界中遇到的水族公主。
她從始至終，都存在於這個系統世界。
為幕後黑手左右，為其製造系統。
現在。
陳霄和雲染染來到這裡，喚醒了她最後一絲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