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即將孕育成型的主系統，被陳霄一劍劈成了無數個『0』和『1』。
但是。
那些『0』和『1』在擴散的一瞬間之後。
便又重新聚合起來。
化作一個閃爍著猩紅色光芒的光球。
而在那光球深處。
還孕育著一絲絲的鬼氣。
雲染染皺了皺眉。
她施展天罡正陽法，一指朝著那猩紅色的光球點去。
一瞬間。
光球從猩紅色，變成了湛藍色。
其中的鬼氣，被天罡正陽法一擊擊潰。
但緊接著。
原本湛藍色的系統光球，慢慢變成了幽藍色。
再逐漸演化出點點黑紅色的光斑。
又一隻天鬼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塞進了系統光球之中。
雲染染伸出手指，輕輕掐算了一番。
「這個系統已經沒有漏洞，不會再被那些無尾熊捕捉去了。」
雲染染的聲音中帶著凝重。
陳霄沒有說話。
他抬手又是一劍，劈在系統光球之上。
轟——
隨著一聲巨響。
整個系統空間，都狠狠的震顫了一下。
那已經變成猩紅色的系統光球，再度被陳霄擊潰。
不過這一次。
那系統光球沒有化作漫天的『0』和『1』，而是直接變作虛無。
被陳霄一劍斬裂。
方才，陳霄只是試探性的一擊，並沒有動用多少力量。
而這一下。
陳霄真正的用上了屬於至人的境界。
將屬於鴻蒙至寶的真正威能，徹底釋放出來。
瞬息之間。
那即將成型的主系統，就被陳霄摧毀。
但很快。
這方系統空間之內。
一道道由『0』和『1』構成的光帶，再度聚合。
在一種莫名力量的推動之下。
再一次的開始製造系統。
很快。
一個小小的光團，便在那些光帶中凝聚成型。
赫然是一個主系統的胚胎。
緊接著。
周圍的虛空上，『0』和『1』瘋狂閃爍。
匯聚成道道與生靈的思維十分相似，卻又不是思維的東西。
融入到那個光團之中。
一瞬間。
光團之上，湛藍色的光華大盛。
幻化成一顆不斷跳動的主系統。
「好快！」
陳霄的瞳孔微微一縮。
雲染染也緊跟著說道：「十息。」
「這方系統空間，只用十息時間，就能製造出一個主系統！」
在雲染染說話的同時。
陳霄已經一劍斬出，將那重新出現的主系統劈碎。
這一次。
系統空間沉默了許久。
但很快。
周圍便密密麻麻，出現無數個光點。
無數個系統，同時演化。
不過，這一次演化的只是普通系統，而非是主系統。
「這些系統……似乎都帶著各種不同的屬性與特性。」
陳霄的神念掃過。
這些普通系統的演化過程，瞞不過他的神念。
一念之間，陳霄就能看清楚這些系統當中蘊含著的特殊規則。
諸如曾經出現在仙域的反派劇情系統，反派帝王系統，以及反派簽到系統等等。
而這些正在演化中的系統，便蘊含著那些系統的特性。
與主系統截然不同。
主系統……
是全能的。
所以，這方系統空間，在孕育主系統的時候，只能一次性孕育一個系統。
但若是非主系統的普通系統。
這方系統空間，可以同時孕育億萬萬個。
根本就不會受到限制。
陳霄也沒有客氣。
他反手一劍。
浩瀚的劍意斬出。
密密麻麻的劍光，籠罩整個系統空間。
一瞬間。
便將這些孕育中的系統，統統摧毀。
但是。
孕育中的系統雖然被摧毀。
可是這方系統空間，很快就能衍生出新的系統空間。
陳霄眉頭緊鎖：「難怪那幕後黑手沒有阻止咱們來到這裡……」
「這樣耗著，咱們根本就耗不起。」
雖說。
留給天鬼的時間不多了。
但陳霄和雲染染被那些不斷孕育的系統，牽制在這裡。
時空長河，無盡世界中。
根本就沒有其他生靈，能抗衡那個幕後黑手。
雖說，時空長河之內，有大道制衡那個幕後黑手。
讓它無法降臨到時空長河內的諸方世界中去。
但是現如今。
雲染染已然成為時空長河之內的大道。
她同樣被系統空間牽制在這裡！
雲染染並未說話。
她的雙手合在一起，不斷的推演著眼前的一幕。
「系統中樞！」
雲染染忽然間說道：「這系統空間，其實就是一件至強法寶，堪比大道至寶，鴻蒙至寶的神物！」
「現如今，咱們有兩種辦法可以解決這裡……」
「突破至人，進入下一個境界，以蠻力強行摧毀系統空間。」
「另外一個，就是找到江霧口中的系統中樞！」
現如今。
雲染染剛剛突破成為大道。
陳霄也是剛剛成為至人。
兩人雖然都看到了至人與大道之後的那個境界。
也擁有達到那個境界的方法。
就是不斷修煉《霄元訣》。
但是，現在兩人的境界，距離突破至人境，還差的太遠。
時間不允許。
那麼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江霧說的系統中樞。
系統中樞，不僅是系統的破綻。
更是控制這方系統空間的東西。
江霧的話，真假參半。
不是絕對的真話，也不是絕對的假話。
系統中樞是真實存在的。
但不是她留給陳霄的那個東西。
陳霄再度出了一劍，將那些源源不斷孕育出來的系統劈碎。
「這系統空間裡的力量沒有外泄，那些被毀掉的系統，會重新化作這個空間的本源力量……」
陳霄口中喃喃自語。
不知道為什麼。
他的腦海中突然間蹦躂出了一個想法。
能量守恆定律。
只要系統空間的中的力量沒有散逸到外界。
無論陳霄摧毀多少個孕育中的系統，都無法消耗這系統空間內的力量。
「徒弟弟，咱們要不要嘗試著找一下江霧所說的系統中樞？」
雲染染站在陳霄的神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四處打量著。
想要在這個被『0』和『1』充斥的世界中，找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不用。」
陳霄搖頭，「江霧早就將系統中樞給我了。」
「只是，她在布局，那幕後黑手同樣在將計就計……」
「江霧留下的系統中樞，早就沒用了。」
說話間。
陳霄的手一翻，一點晶亮的東西出現在他的手裡。
水之精華。
洪荒時代，江霧交給陳霄的那個水之精華。
正是系統中樞。
但這系統中樞，早就被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