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過後,男人的理智回籠。
看著暈過去的女人,身上痕跡,無聲控訴著他,心中無端升起一抹愧意。
「喂,餵。」
拍了蘇沫的臉蛋兩下,毫無回應。
「你別覺得你委屈,我們還沒離婚呢?你就到外面找野男人,不管讓誰說,都是你不對。」
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暈過去的女人自然給不了半分回應,沈燁嘆氣。
把蘇沫放在浴缸里,給她清洗身體,也許是他太粗魯,暈過去的女人被這般擺弄,都沒反應。
清洗完身體,把女人抱到床上,他要得狠,下面自然腫了。
看著就疼,沈燁覺得自己真不爺們,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凌晨兩點,男人穿上衣服,去樓下二十四小時值班的藥店買藥膏。
「你好,這個對消腫止痛的效果最好嗎?」
沈燁不恥下問。
值班的大姐一邊打瞌睡,一邊應付他,「對!」
聲音不耐,剛剛都要睡著了,半路冒出來個程咬金。
回到家,沈燁給床上的女人擦藥膏,眼眸認真,沒有半點情慾。
擦完藥膏,順手放到一旁的床頭柜上,折騰半天,男人也累了,把女人抱在懷裡,準備睡覺。
也許是男人給予的強勢過於霸道,蘇沫的身體開啟自我保護意識,在沈燁抱住她身體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繃緊。
小聲咕噥,待男人靠近,聽清她呢喃的內容時,心底十分不是滋味。
她說,「不要。」
不要什麼?男人很清楚!
知道自己嚇到了他,沈燁心情複雜,伸手在蘇沫的後背輕拍,哄孩子般安撫著床上的女人。
「別怕,睡吧!」
可能是男人短暫的溫柔入了心,蘇沫放鬆身體,均勻的呼吸傳來。
身邊的沈燁卻是毫無睡意,徹夜難眠!
早上,沈燁起身,昨晚及時抹藥,蘇沫身體紅腫的地方消下去很多,早上再抹一次,會好快一些。
男人動作很輕,抹藥的時候並沒有驚醒睡夢中的女人。
待沈燁給蘇沫的私處抹完藥,順手把藥膏放到床頭櫃的抽屜里,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眼眸暗得能滴出墨來。
裡面有一支消腫藥膏,還有一盒避孕藥。
沈燁拿起那盒藥,打開,看到裡面有兩顆空白,也就是蘇沫吃了兩次。
看著床上的女人,沈燁強忍著自己怒氣,這個騙子,口口聲聲說著對自己的愛,轉頭吃避孕藥,可悲也可笑。
沈燁呀沈燁,你真是個傻子,被一個女人戲耍,結果都沒發現。
倒不是沈燁想要孩子,也沒有多愛蘇沫,自己不要和女人不願意給自己生,那是兩個概念,此刻的沈燁滿滿的都是被人愚弄後的憤怒。
男人把藥扔到一旁,有些狼狽地起身,不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他害怕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深呼吸,早餐也沒吃,直接去了公司。
中午十二點,蘇沫還是沒起床,保姆王姨敲門,也沒反應。
「太太,我進來了啊!」
沒有回應。
「奇怪,太太很少睡懶覺的。」
推門而入,發現蘇沫還在睡。
王姨上前,「太太,起來吧!再睡迷糊了。」
喊了兩聲沒反應,王姨皺眉,伸手一摸蘇沫的額頭,特別燙。
「太太,太太。」
這是燒迷糊了吧!
王姨喊不醒人,哆嗦著手給蘇沫找衣服穿,被子下的身體,讓王姨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沫的身上都是情事後的青紫,想也知道當時的激烈程度,先生也太不體貼了。
同為女人的王姨自然心疼女主人,一邊給蘇沫穿衣服。
「太太,我們去醫院。」
待穿好衣服,保姆王姨發現拉開的床頭櫃抽屜,裡面除了之前的一盒避孕藥和消腫藥膏,又多了一支消腫藥膏。
大腦短暫的單機,莫不是先生發現太太吃避孕藥,兩人因此爭吵,最後先生就那麼粗魯地對太太。
腦子裡閃過些許複雜,手上的動作更慢了幾分。
把蘇沫送到醫院,保姆王姨鼓起勇氣給沈燁打去了電話。
看到家裡的來電,沈燁下意識蹙眉,如果是以往,保姆的來電,也知道是蘇沫的小心思,現在,他有些不確定,還是迅速的接聽了電話。
頭疼地蹙眉,「餵。」
「先生,太太發高燒了,現在在醫院,醫生說要住院,您過來看看吧!」
保姆王姨小聲說道。
按醫生的說法,至少住七天院,那就需要人陪床,她的工作是給僱主家做飯,打掃衛生,只能給先生打電話。
兩人結婚這一年多,蘇沫生病都是吃點藥對付,基本不上醫院,也就沒有這種難題。
「燒到四十度,醫生說再晚一點兒,太太的腦子都要燒壞掉了。」
王姨匯報的時候,其實是有些誇張的。
當女醫生看著蘇沫身上的痕跡時,也罵了那個男人。
王姨一邊給蘇沫的身體擦酒精,物理降溫,一邊心疼地掉眼淚。
她也是有閨女的人,就怕女兒在婆家受虐待,看到蘇沫這個樣子,心底自然是站在蘇沫這邊的。
沈燁問清了醫院和病房號,說自己晚點過去,讓王姨先在醫院照顧人,這幾天不用去家裡幹活,在醫院給她算雙倍工資。
聞言,王姨連忙答應下來,心想算他還有點良心,把人給欺負病了,倒沒有無人性的不管。
掛了電話,沈燁心情複雜,昨晚上先給蘇沫沖冷水澡,後面自己又發了狠要她,到後面又沖熱水澡,一冷一熱,那麼折騰,也難怪會生病。
不管怎麼說,自己是個大男人,昨晚是欠考慮了,把女人折騰病,很不爺們。
沈燁去醫院的時候,蘇沫已經醒了。
王姨正拿著半碗粥,「太太,您在吃點兒,抵抗力才強。」
蘇沫臉色蒼白,「王姨,我真的吃不下了。」
「唉。」
王姨嘆氣,剛想說點什麼?
聽到門外的動靜,看到沈燁那一刻,心裡那些安慰的話都咽了回去。
「先生來了。」
沈燁點頭,王姨把蘇沫吃剩的半碗粥放到病房的桌上,識趣地出了門,出去的時候還把門關上。
病房裡只剩兩人時,蘇沫一偏頭,顯然不想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