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聯合國那莊嚴肅穆的大樓里,看似平常的一天,卻被一層若有若無的詭異氣息所籠罩。
時針悄然指向清晨,一名工作人員如往常一樣邁向辦公室的方向。
然而,祂絕對不會想到,接下來即將推開的那扇門背後,隱藏著一個足以讓所有人為之震驚的秘密。
當祂的手觸碰到辦公室的門把,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瞬間湧上心頭,仿佛門的另一側是一個未知的恐怖深淵。
工作人員如往常一般來到辦公室門前,正欲翻找鑰匙之際,一絲異樣的氣息陡然襲來。
門縫中隱隱飄散出的血腥味,以及門外那斑駁而猙獰的血跡,瞬間讓祂心弦緊繃。當祂緩緩推開那扇門,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息宛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面而來,胃部一陣痙攣,噁心之感幾欲翻湧而出。
隨著門緩緩開啟,一股濃烈到讓人作嘔的氣息撲面而來,一場驚心動魄的驚魂之旅就此拉開帷幕。
步入屋內,血跡恰似邪惡的藤蔓般肆意蔓延。地面上,乾涸的血液與塵埃相互交織,凝結成一塊塊詭異的暗紅色斑塊,血漬的邊緣微微翹起,宛如歲月遺留下的斑駁痕跡,真可謂「陳跡斑斑」。
細細端詳,那乾涸的血痕之上有著細微的裂紋,恰似乾旱大地上的龜裂紋路,悄然無聲地昭示著血液在此停留的漫長時光。
牆壁上的血痕更是令人膽戰心驚。有的呈噴射狀,仿若瞬間從傷口迸射而出,血滴在空中划過尖銳的弧線,隨後狠狠砸在牆上,濺射出令人膽寒的血花;有的則似緩緩流淌而下的血河,宛如紅色的瀑布,邊緣已然乾涸成深褐色,而中間部分仍隱約泛著濕潤的暗紅光澤,仿佛在默默訴說著曾經的慘烈與掙扎,堪稱「慘不忍睹」。
窗戶玻璃上也濺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在陽光的斜射之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宛如無數雙隱匿在黑暗中的眼睛,窺視著這充滿死亡氣息的房間。
辦公桌椅橫七豎八地倒著,文件紙張散落滿地,其中有的被鮮血浸透,變得斑駁且扭曲。
那名被釘在牆上的小國人員,雙目圓睜,眼神之中滿是驚恐與痛苦,嘴巴微張,仿若正要發出最後的呼喊,然而卻永遠地定格在了這一刻。
祂的左肩被一種奇異的東西釘著,凝固出一朵血花。祂的身體微微下垂,傷口處的血液已然凝固,周邊的牆面被鮮血染得殷紅似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整個房間瀰漫著死亡的寂靜與陰森,仿佛時間都在此凝固,令人不寒而慄,真可謂「毛骨悚然」。
而在屍體的旁邊,用鮮血書寫著張揚的法語:
「carnaval!(狂歡)」。
這名工作人員清晰地記得,昨天臨走前辦公室是經過打掃的,可如今卻已是鮮血四濺。與其說這是一場兇殺案,倒不如說是一場猙獰、粗暴的「藝術創作」。
兇手似乎將這裡當作了自己的工作室,以牆為畫布,創作出了自己所謂的「完美之作」。
工作人員急忙拉響警報,這警報聲瞬間驚動了在一旁悠然看書的聯。
聯剛剛起床,本想著翻閱一本書籍,享受英吉利口中所謂的閒情雅致,可還沒坐下幾分鐘,就被這警報聲驚動,險些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祂有不有些跌跌撞撞,急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到半個小時,五大常任理事國便被迅速集結在了一起。
聯帶著各個小國來到了這間辦公室,不少小國人員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一名工作人員手持報告走來,匯報了相關情況。
死者是因頭骨被敲碎而亡,而將死者釘在牆上的東西,正是法蘭西的戰壕刀。
這是一戰的遺留物,法蘭西這位瘋狂的藝術家常常拿著它進行一些藝術創作,還會將鮮血塗滿整個刀刃,然後擲向物體,使其綻放出血花。
這般情形確實極像法蘭西的手筆。
當法蘭西得知自己嫌疑最大時,立刻表示不服。祂無趣地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說道:
「我承認這的確是一幅不錯的作品,但創作者必定是一位莽夫。我承認祂確實存在一些藝術細胞,但祂如此野蠻粗暴,實在是掃人興致。」
聯帶著幾分懷疑的目光看了看法蘭西,微微眯起了雙眼:
「只是牆上刻著的是法語,字跡也與你的極為相似,你無疑是最具嫌疑的人。」
法蘭西輕笑一聲,注視著面前的聯:「呵!我不管其他證據如何,但此事絕非我所為。」
法蘭西緩緩湊到聯的面前,用手指了指聯的一側鎖骨。帶著傲慢與些許不滿說道:
「這可真是一位粗暴的藝術家。倘若換作是我,我定會去除掉這屋子裡煩人的腥味,我會將面前這個小國人員毒死,然後讓祂看似完好無損地被釘在牆上,仿佛不是死去,而是飄浮在了空中,就像你一樣。」
法蘭西直起身來,向著屋內走去,一旁的聯試圖阻攔:
「大藝術家,你可別破壞了現場!」
然而法蘭西並未理會,徑直走到屍體旁邊,看似很輕的將上面的戰壕刀拔了下來,放在手中轉了兩圈。
而一直釘在牆上的小國,也從牆壁上直直的落了下來,撞在地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哦,你瞧祂那驚恐的表情,倘若換作是我,我定會讓祂閉上那雙醜陋的眼睛,擺出一個得體的表情,再隨意添上血花,那樣才堪稱一幅完美的作品。
「瞧瞧這雜亂不堪的屋子,我可不會把它弄得如此亂七八糟,不然我的強迫症又該發作了。」
聯深知此事不太可能是法蘭西所為,可所有的證據卻都指向了祂。
於是,聯硬著頭皮繼續與法蘭西爭論:
「這位先生,我明白此事不太可能是你乾的,但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你是最大的嫌疑人。不過你放心,你只是有嫌疑而已,並非證據確鑿,我們還會繼續深入調查的。」
「我只知道你們如今是在冤枉我,今日一大早就被你叫到這裡來,還被你這般指責。你真當是公平辦事嗎?」
「我定會查明事情的真相,請你莫要動怒。」
「我只知道你就是一個毫無推理能力的蠢蛋,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清楚這件事不可能是我乾的。」
「但是我們要依證據辦事。」
「動動你那愚蠢的腦子,就是昨天睡覺的時候被野狗叼走了吧?說出的話一點條理都沒有。」
兩人爭論不休,周圍的小國人員也不敢上前阻攔。一直站在旁邊的瓷看不下去了,祂向前邁出一步,擋在了正在爭吵的兩人之間。
「你們都別再吵了,這並非法蘭西乾的。」
兩人同時望向了面前的瓷,待雙方都停止了爭吵,瓷才繼續解釋道:「首先,法蘭西沒有作案動機,此事對祂毫無益處。」聯微微低下頭,似乎陷入了沉思。
「其次,這把戰壕刀是一戰時期的遺留物,並非法蘭西一人所獨有,任何人都有可能以此來陷害法蘭西。」
瓷停頓了一下語氣,緩緩轉過頭看向聯,微微一笑,那看似溫和的眼神卻讓聯心裡一陣發毛,身後不由自主地滲出一層冷汗。
「阿聯,你覺得法蘭西的作案動機究竟有多大呢?而且祂這位優雅的藝術家可容不得這般粗暴。」瓷的語氣依舊溫柔,可卻總讓人感到一陣顫慄。
聯也深知此事不太可能是法蘭西所為,可牆上的法語以及與法蘭西相似的字跡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有人偽造?作案者是想將這一切都推卸給法蘭西?
法蘭西雖然表面說話較為傷人,但對外關係還算友好,待人也頗為溫柔,實在難以想像作案者與祂究竟有著多大的仇恨,才會將這起兇案栽贓到法蘭西身上。
瓷望向房間,靜靜地陷入了思考。
一旁的法蘭西笑了笑,一隻手搭在了瓷的肩膀上,露出一顆小虎牙,微笑著說道:「多謝這位先生為我解圍。」
瓷淡淡地看了一眼身旁熱情的法蘭西,也跟著微微一笑。
一旁的美利堅率先按捺不住了,祂不耐煩地發言:「還用得著質疑嗎?法蘭西這傢伙,雖說嘴巴毒了一些,但祂怎麼可能去做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呢?」
一旁一直靜觀其變的英吉利也不再沉默,祂淡淡開口道:「這並非最為關鍵的,當前重要的是抓住真正的兇手,並且將此事壓下來,避免引發恐慌。」
俄羅斯也緊接著說道:「沒錯,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員去處理吧,我們當下主要的任務是處理事務。」
聯聽後,也不便再多說什麼,祂疏散了周圍聚集的各個小國人員,隨後召開了一場僅有五大常任理事國參加的會議。
狹小的房間之中,亮著一盞明黃色的小燈。
黃色的燈光映照在屋內六人的臉上,使得氛圍略顯恐怖。
聯向眾人詳細說明了今日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