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易中海的苦日子
「來包瓜子.！」
「老闆，我要花生。」
「這裡來一包煙。」
棒梗的錄像廳中，大概有上百人，坐著的，站著的，蹲著的，將一個不大的小房間，給擠得滿滿當當，煙味混合著各種古怪的酸臭味，一般人還真的無法待。
不過，在裡面的人卻沒有多少感覺，這個時候，大家都全神貫注的看著房間中央，一台小彩電播放的錄像。
這是一部來自香江的電影，一眾人看得是津津有味，一塊錢在這裡可以看三部電影，真的是大快朵頤。
易中海看著此時錄像廳的人滿為患也是露出了歡喜的表情，不過，易中海卻不會知道，他的苦日子就要來了，棒梗是放錄像的，賈張氏是賣票的，秦淮茹是檢票的，而易中海則是打掃衛生的。
要知道這錄像廳幾乎都是易中海一個人出的錢，但是老闆卻是棒梗，反倒是和他易中海一點關係都沒有，當然了，此時的易中海還完全不知道他的苦日子要來，他現在還很是高興，高興自己老了以後，還有一個可以養老的東西。
並且這個錄像廳賺錢的能力還是挺高的，一個年剛剛過完，就賺了快一千塊錢，這要是一直開下去，那自己的生活就活樂無憂了。
這段時間，棒梗和賈家人需要易中海這個打掃衛生的，所以對易中海還是挺好的，不過，轉折點很快就要來了，等易中海受傷之後，棒梗和賈家人，就開始對易中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何雨柱的四家錄像廳依舊是生意火爆，雖然這個時間點，四九城的錄像廳也是如雨後春筍般的拔地而起，但是何雨柱的四家錄像廳，卻依舊是每天滿員。
沒辦法，誰讓何雨柱的錄像廳規格高，那可不是那些黑錄像廳可以比的，價格高了一些，但是享受也是最高的，那真皮沙發，情侶包間。
更重要的還是全套的香江電影，都是那些黑錄像廳不能比的。
何雨柱最近還準備給錄像廳的旁邊開一家街機遊戲廳要知道現在是八十年代末，街機真的是一個撈錢的好機會，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街機是怎麼賺錢的。
畢竟一台街機，普通一點的1300左右，貴一點的2500到4000左右，再叫上店鋪租金，水電費，人工費，光靠五毛錢一個幣，真的能維持下去嗎？
後來還有五毛錢三個幣，甚至一塊錢十個幣的。
其實街機廳老闆讓玩家多投幣的手段有兩種提升遊戲難度，減少生存次數，但無論哪種，對於花錢玩遊戲的人來說，都是極大的傷害。
當年我家樓下君興機室旁邊的小巷裡，有一家橫擺著一整行框體的小型街機廳，名字我忘了，它是我見過最黑的街機廳，沒有之一，別人家的《三國志2》默認有兩條命，他只有一條，而且打到30萬分也再不獎命。
更過分的是，他還調高了敵人對玩家角色造成的傷害，第二關夏侯惇騎馬前衝突刺，直接可以把我打成殘疾，硬生生把《三國志2》玩成了《合金彈頭》，如果想要磨鍊自己的遊戲技術，這家店簡直是絕佳修煉場——反正我不去，你行你上。
相比之下，有的老闆雖然也幹這種事，但章法比上面那貨可是高杆多了，下面我會說。
比如一些有腦子的老闆，他會把店裡的機子分為三種等級，第一級是橫版動作遊戲和飛行射擊遊戲，第二級是格鬥類遊戲，第三種是水果機。
第一級機子，是最容易吸引顧客的，《名將》《三國志2》《龍王戰士》《恐龍快打》《圓桌騎士》《忍者棒球》《懲罰者》這些熱門遊戲永遠放在門口最顯眼的位置。
假如有更火的遊戲問世，就會根據投幣數進行末位淘汰，用新遊戲取而代之。
比如這個月《電神魔傀2》到貨，而《三國志2》的投幣率較低，這個時候就會把《三國志2》挪走，換上《電神魔傀2》。
老闆說，很多街機廳把各種類型遊戲到處毫無規律亂放，沒有重點，除了老玩家能夠一下子找到機台位置，其他新玩家往往不知道能玩什麼遊戲，而他直接把最火的遊戲放在了門口，並且貼上「熱門必玩」的標示牌，這樣一來，應該玩什麼，推薦玩什麼就一目了然了。
在「熱門必玩」不遠處，則是所謂的「非熱門區」，擺放著《魔法劍》《吸塵器小子》《異形大戰鐵血戰士》《零組特攻隊》《戰鬥迴路》等熱度較低，或者被淘汰下來的遊戲，這看似沒啥特別的小細節，其實大有學問。
一般來說，玩家肯定更願意玩熱門遊戲，但排隊等熱門遊戲的人實在太多，這個時候為了打發時間，往往就會產生「要不我先玩一下其他吧，反正也沒差多少」的心理，在這種心態驅使下，本來不受關注的遊戲，也有了相當程度的投幣量。
當然，擺放的遊戲不能太冷門，像《輪王之王》《落日騎士》《斗神光輝》都是大家非常喜歡的佳作，但實際上，它難以勾起其他玩家的興趣，這種情況，就得及時替換新遊戲了，而冷門遊戲基板一般200-300塊錢就有交易，更新成本並不高，而且批發商還有保底退換制度，所以「非熱門區」有時候3天換一款遊戲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看到這裡，有些朋友可能會奇怪：論吸睛能力，難道不是格鬥遊戲更勝一籌嗎，為什麼反而把橫版動作遊戲擺在門口而不是格鬥遊戲呢？
事實上，自從老闆花2500塊錢買了一台《侍魂1》回來，結果大賺特賺後，他就察覺到格鬥類遊戲的潛力，並先後購入了《拳皇96》《拳皇97》《魔域戰士》《世界英雄2》《霸王忍法帖》《雙截龍格鬥》等格鬥遊戲。
不得不說，老闆雖然算不上是狂熱遊戲迷，但他對遊戲選品的直覺還真的有一套，他所選的遊戲，基本都是穩賺不賠。
為了把那些熱愛格鬥的玩家圈在一起區域，他還專門把旁邊的小賣部也頂了下來，跟街機廳打通，變成了一個格鬥專區，時不時自己也下場跟熟客打上兩局，營造出一個非常融洽的用戶圈子。
有了熟客，也就意味著他們會帶來更多玩家，隨後，老闆會不定期搞些格鬥遊戲比賽，報名費每人收10塊錢，冠軍可贏得50塊錢獎金和50個遊戲幣。
這種小店比賽當然不能正式格鬥比賽乃至「斗劇」同日而語了，可是，那時每次組織比賽，都有超過20人參加，並且引來一大波圍觀者，這些人自然而然也成了潛在消費者。
此外，每逢周六日，老闆的店裡都會搬出一款遊戲，把遊戲難度調到LEVEL8，並要求玩家30分鐘內通關遊戲，美名曰「極限挑戰賽」，根據遊戲不同，有時也會訂立一些讓人抓狂的限制，比如《龍王戰士》不准砍魔法石，不准吃血；《圓桌騎士》不准格擋，不准大砍，不准偷魔杖等。
當然，挑戰過程中投幣續關是允許的，只要能在30分鐘內通關，直接送5個遊戲幣，不過，當時很多人根本拿不到這5個遊戲幣的獎勵，以《龍王戰士》為例，遊戲全程16個關卡，LEVEL4我也得玩1個小時，想在LEVEL8難度30分鐘通關，簡直難於登天。
但奇怪的是，除了《怒首領蜂》從頭到尾無人問津以外，在這種奇葩規定下，竟然還有為數眾多的「勇夫」願意挑戰極限，實在讓人意外。
最後，我問了老闆一個現實的問題：不靠水果機，你一個月到底能賺多少錢？
他想了想，答道：20000塊錢肯定是沒問題的，伱們這些小鬼兜里有錢，沒有興趣愛好，又不喜歡讀書，就只能花在遊戲機上了，只要知道哪些類型遊戲最受關注，什麼風格的遊戲圍觀度最高，順應喜好就行。
何雨柱知道街機一定會賺錢，正好配套他的錄像廳，以前何雨柱不弄街機是因為街機如果出現，就必須要有一股力量來震懾。
因為街機出現，就會出現那種一直泡在街機廳裡面的混混。
80後、90後敲著街機長大的老男孩不在少數，然而當年的街機廳終究不是兒童樂園，而是充斥著小混混的魚龍混雜之地，像我們這群當年在街機廳玩得忘乎所以的學生，在他們眼裡就是一群待宰羔羊了。
尤其街機廳剛興起的那幾年，勒索宰幣的現象那可叫一個猖獗。在你玩得正嗨的檔兒，突然一隻碩大的手冷不防拍拍你的肩膀：「有空嗎？出來聊聊唄！」
看著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當時不到1米4的孩子哪敢反抗啊，只能乖乖跟著他們來到居民樓的陰暗處，然後把身上的錢和遊戲幣統統「貢獻」給他們了。
最難受的是，遇到這種情況你也只能忍聲吞氣，不能向父母哭訴。先不說他們會不會為你出頭，反正你瞞著父母去街機廳就得先挨一頓組合雙打！
街機廳老闆雖然一切都看在眼裡，但事不關己誰又願意多管閒事呢？
對做生意的人來說，眼不見為淨才是穩妥的做法。不過若是老有人被勒索，時間長了人家都不敢來玩了，對街機廳的生意肯定也會有影響的。
後來老闆娘找到了折中的辦法.寄存，就是先把錢遊戲幣寄存在老闆娘那裡，需要用的時候去老闆娘那兒拿幾個，當年試過幾次之後真是太感謝老闆娘了，這樣既能玩到遊戲，又不至於被小混混打劫得傾家蕩產，感謝老闆娘救我狗命！
另外當年其實還有一個不太雅觀的隱藏大招，就是把錢塞進鞋底或者內褲里，一般小混混只會檢查肉眼可見的褲兜，實在找不到的話就會怏怏離去，反正會讓你脫鞋或者脫褲子的情況一般的人還沒遇到過，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何雨柱可不是那種眼不見為淨的老闆，所以他要杜絕那些混混們，就必須要有後台力量，而且何雨柱的街機廳，一定會有大量的水果機，要是有人輸多了鬧事。
何雨柱就必須要有屬於自己的後台。
這樣就可以將很多的麻煩給摒棄掉，現在周強回來了，並且成為了四九城治安局的副局長，哎呦，這可真的是太好了，也因此，何雨柱才會將街機的生意給提到日程上。
大約是剛剛過了十五，何雨柱就去找到了四九城有名的倒爺蔣少斌，兩人已經是老相識了，蔣少斌現在就是搞這些東西，他兒子就在鵬城那裡待著，只要有貨就開始搶貨。
等何雨柱找到蔣少斌的時候，蔣少斌也是被何雨柱的大手筆給嚇到了，何雨柱開口就是要一百台街機，要知道現在一台街機的價格在2000左右，一百台就是兩百萬。
看著蔣少斌那驚駭的表情，何雨柱笑了起來：「蔣老闆以為我沒有錢給，放心，我先給一百的定金，等街機到了，再給另外的一半。
不過，我都要好貨，差的我可不要。」
何雨柱笑著看向了蔣少斌，為什麼何雨柱這次要來找蔣少斌，主要是這些街機的渠道何雨柱找不到，何雨柱的錄像機，錄影帶.這些走的都是香江的渠道。
不過，這街機走不了香江的渠道，只能走一個地方叫沙頭，為什麼只能走沙頭，因為那裡是走S的地方，何雨柱是守法的公民，他可不會去碰走S，但是現在卻在沙頭走S成風。
蔣少斌也是靠著這一股風頭賺了不少，就好像何雨柱這次給的一百台街機訂單，如果成了，蔣少斌能拿到四十萬的佣金。
四十萬呀在一個萬元戶都十分稀少的八十年代，那可絕對是不筆可以為之搏命的數字。
隨後何雨柱給了蔣少斌一個清單，這清單上面是何雨柱要求購買的街機遊戲，何雨柱選的都是以後可以獲得廣大孩子們喜歡的街機，那些垃圾的街機，何雨柱可不想要。
一百萬的訂單這麼一給，蔣少斌立即起身和何雨柱握手，表示自己一定會儘快將街機給弄過來，而趁著這段時間，何雨柱要開始裝修街機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