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學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一切都按照正常流程繼續著,雖然中間也有一些事情發生,事情不大,很輕易就被解決了,這些都是小插曲,唯一讓人忘不了的就是大一新生小奶狗豪車事件。
方之餘沒想到大家的記憶都這麼好,直到現在都在學校新聞網上占據第一,更有甚者,還有人直接挖出來他的背景。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生活。
不是公子哥,就是鴨子弟。
「他們在學校難道沒有見過祁老師開車上下班嗎?」沈時遠坐在方之餘對面,吃著桌子上的草莓。
方之餘打了一下他的手說道:「別再吃了,我一會兒用什麼裝飾。」
「祁老師的車?」社長陳子棠端了一盤切好的蘋果走過來,放在桌子上說道:「吃這個。你說什麼祁老師的車,祁老師有學校給弄的房子,就在對面,所以他上下班基本上就是走路,要不就在辦公室工作,所以學校的人基本上沒有見過他開車,都挺稀奇的,專門開車來接人。」
方之餘無語:「學校的人至於嗎,那幹嘛人肉我呀。」
陳子棠說道:「該放水果了…對,也不願別人,像祁老師那樣優秀的帥氣的人,誰都願意多關注一下。就這樣,開始打包吧。
「你不嘗一嘗嗎?」
陳子棠邊打包順道:「你的手藝我還是知道的,時間不早了,還得麻煩你自己一個人收拾了,我們得先走了。」
沈時遠站起來手臂搭到陳子棠的肩膀上說道:「走了。」
沈時遠和陳子棠在一起了,對於方之餘來說這一點都不意外,大家都是新生,沈時遠陽光帥氣,成績又好,被人追也在情理之中,況且陳子棠也不差,富二代,長相脾氣都好,平易近人的這種的富家小姐很難不讓人不喜歡。
方之餘目送二人走後開始著手清理做蛋糕的台面,社團活動一般在下午四點後,做完蛋糕後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他抓緊時間清理著台面轉身卻將台到碰在了地上,方之餘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底薪毅力的作用下刀在他的手心上劃了一個口子。
鮮血從傷口湧出來,方之餘從桌面上的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巾捂住了手。
「時間不早了,同學趕緊回去了。嗯?」
祁雨笙忙完工作本來已經回去了,烹飪社的教室就在辦公樓的旁邊,看著教室還亮著的燈,閒來無聊就想著來這裡看看,卻不曾想一進門就看到這幅景象,方之餘臉色慘白,手上流著血,從手指縫隙往下滴,地上還淌著血。
三步並兩步的走過來,祁雨笙抓住他的手問道:「怎麼弄得?」
方之餘下巴指了指:「刀不小心掉了,接了一下。」
祁雨笙說道:「真笨。看你的傷口怕是要縫針了,去醫院吧。」
「可是這地上?」
「不用管,待會兒我讓人來收拾。」說罷,拉著方之餘得手便走了。
校門口外,還是那輛熟悉的車,第二天,還是同樣的新聞。
醫院急診
祁雨笙拿著單子去繳費,方之餘在治療室縫針,醫生用碘伏將整隻手塗滿便開始打麻藥:「還好沒有傷到肌腱,不然你這手就廢了,下次小心點。」
方之餘害怕打針,更何況還是分著幾針打,護士貼心的給他擋了一下,過一會兒疼痛感便消失了。
祁雨笙拿著藥給了護士,便坐了下來。
方之餘感到尷尬於是開始找話題:「這個費用是多少錢,我轉給您吧。」
「不用。」
氣氛冷到極致,方之餘在熱場和冷場中選擇了閉嘴。
手術燈晃著方之餘的眼睛不舒服,他用那隻完好的手揉著眼睛,祁雨笙健壯上前拉著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行為,方之餘你這光看向他,恍惚之間好似看到了祁雨笙的身影仿佛和夢中的身影重疊,隨後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方之餘暈血,能撐到現在這是不容易。
祁氏集團頂樓。
秦助理看見自家老闆懷裡的男人,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您怎麼把他帶回來了?」
祁雨笙沒有理,徑直走向電梯。
秦助理連忙跟上去,擋住即將關掉的電梯,扶了扶臉上的眼鏡,說道:「我知道身為一個助理,不能說的太多,但是,您不是答應了他咱是不見他嗎?」
祁雨笙冷冷說道:「秦助理,你管的太寬了。讓開。」
秦助理鬆了手,眼睜睜的看著電梯上到了頂樓。
沈時遠約會完回來後簡單洗漱了下,路過方之餘的房間時看到房門虛掩著,他上前敲了敲門,並沒有人回答他,推開門走到床邊,完全沒有人使用過的痕跡,慌忙之下沈時遠找出手機聯繫,對方傳來冷冰冰的機械音,方之餘關機了。
他看向了遠處燈火通明的祁氏集團
之後的事情方之餘就記不清了,他只知道是祁雨笙把自己帶回他的家,家裡的傭人給他換了衣裳,醒來的時候簡單洗漱下,吃了早餐便有人帶走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祁雨笙。最讓他費解的是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但是仔細想想又好像就是這麼個事。
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方之餘見到祁雨笙的時候總感覺有一種熟悉感,他努力回想自己是否在哪裡見過他,相處過一段時間,每到一個關鍵的節點腦袋就像沒有信號的電視機,全是雪花點,他感覺祁雨笙離他很遠,像天上星,觸不可及,又像是水中月,近在眼前,又是一片虛幻。
大學的一學期的生活很快就過去了,方之餘的父母在國外度假,只留他一個人,因此沒有回家,而是選擇在這裡打工,他的文化課還不錯,便在學長的介紹下找到了一份家庭老師的工作,
一切都按原來的計劃進行著,方之餘樂的其所,帶上父母給他的零花錢,再加上自己的家教錢,方之餘想著這天晚上去瀟灑一下。
G咖酒吧是江城比較小有名氣的同性酒吧,方之餘帶著專用的夜視鏡,走進這間酒吧。
酒吧里沒有傳來電視上那種嘈雜的聲音,相反很是安靜,舞台中央的那架白色的鋼琴的旋律盤旋在這大廳,給人一種安靜,安穩的感覺,正是因為是這樣的氛圍,方之餘才想來這裡體驗一番。
方之餘找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他揮手叫來服務生要了一杯酒精濃度比較低的酒。
這裡很安靜,所有人都壓低了聲音交談,雖然坐滿了人。
這還只是 G 咖的一層,二層可就比一層豪華很多了,消費水平大多數都在幾十萬以上,不是普通富二代就是一些特殊身份的公子,並且種類也是比較多的一種。
至於三層,消費特別高的那種,基本上都是江城名氣很大的人,這種就有一種不能說的並且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第四層的話也就沒什麼了,就是一些豪華房間,是為了三層客戶所設立的。
方之餘不知道其中的門道,所以他被人早早的盯上了。
才不到一會兒便有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小兄弟,一個人?要不跟哥哥玩會兒。」
酒氣撲面,方之餘差點噁心吐了,但還是禮貌的回絕了他:「我在等我朋友,不好意思。」
誰知那人沒走,直接上前抓住方之餘的手說道:「還挺純,第一次來吧,放心,哥哥輕點。」
方之餘掙扎著想從這個男人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心裡升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間酒吧......
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到男人喊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揚起手。
方之餘練過散打,他並不害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已經做好還手的準備,沒想到會被人攔了下來,那人冷冰冰說道:「滾。」
那人見有幫手,撂下一句狠話便走了。
那人看了上下掃了兩眼方之餘,突然問道:「你不是 Gay 吧?」
「啊?」方之餘聽後反應過來。
「G 咖是江城最有名的的一間酒吧,看你的裝扮應該年紀很小,還在上學嗎?」
方之餘點點頭。
「你在學校沒有聽過嗎?」
方之餘還是搖了搖頭。
那人笑了笑,說道:「一樓混亂的人很多,我們上二樓吧,比較安靜一點。」
方之餘搖了搖頭:「我爸媽說了,不讓我跟著陌生人走。」
那人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輕輕笑了出來,但還是說道:「這裡很安全的,是正規的,你放心,何況我也是一個人,正好你也是一個人,咱們做個伴兒。」
方之餘想了想,雖然覺著酒吧看起來比較安全,但是也不能丟了防備心,他還是委婉的拒絕了。
那人也不惱,微微笑了笑,一隻手扶在方之餘的肩膀上,眼睛泛起一陣藍紫色的光芒,方之餘眼睛與之對視,眼睛裡失了光芒。
那人很滿意自己的結果,拿了一張房卡放在方之餘胸口的口袋裡,拍了拍方之餘的肩膀,轉身向樓上走去。
過了會兒,方之餘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看那肖二,又騙了一個,可憐那小男孩,看樣子年紀還小。」
「你們說的肖二是什麼人呀?」
「呵呵,情場浪子,也是個變態。」
......
這一幕,恰巧被三樓的祁雨笙看盡眼底,他逗了逗懷裡的貓,說道:
「跟著他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