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很快躍到了司冕的窗台邊,也丟了一個同樣的香料包。
做完這一切,他才悄然來到宅子的隱蔽處,對等待在那裡的許雅晴低聲道:
「司總今晚計劃讓蘇卿禾去偷婚書,所以老宅的監控都被處理掉了。
你等藥效發作後,再去司總的房間。
這……是房卡。」
許雅晴努力掩藏著眼底的興奮,矜持著:
「銘特助,我知道自己這樣做很下作,可我真的很愛司總,你也說了,三年前,蘇小姐跟別的男人私奔逃婚後,司總就病了。
如果司總再和她舊情復燃,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知道今晚過後,司總一定會恨我。
但我寧願他恨我,也不想讓他再出事。」
看著許雅晴願意為愛付出一切的樣子,夜銘掩去眼底的苦澀:
「嗯!司總一直很欣賞你,或許今晚之後,他就能認清自己的心了。」
生怕自己會後悔,夜銘在說完這句話後,就逃避似的往後退開幾步:
「我還要去處理蘇卿禾那邊的情況,要徹底斷了司總對她的念想!」
「要、怎麼斷了司總對她的念想呀?」
許雅晴看似擔心得很,「你如果做得太過分,她萬一想不開,鬧出不好的事情,會不會對司家的聲譽有影響?」
「應該只是做做樣子,你別想太多。」
說完這句,夜銘就走了,錯過了許雅晴眼中的惡毒。
另一邊,蘇卿禾拿著司冕給的保險箱備用鑰匙,終於成功打開了司老太太的保險箱,一番查找,終於在最下面的一層找到了用金線繡成、紅色雲錦袋裝著的婚書。
材質不僅貴,還是可以存放千年不朽的那種。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到兩份幾乎一模一樣的婚書內容時,蘇卿禾的心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司蘇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後面,附上的是司冕和蘇卿禾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還有疑似剛出生的嬰兒手掌按的金色印泥,兩個迷你可愛的小手印。
而且,兩個小手印還被同心結給包裹著,象徵著「永結同心」。
真是用足了心思!
蘇卿禾覺得自己的爺爺和司冕的爺爺,年輕時肯定有過命的交情,否則絕對不會因為兒子輩沒聯姻成功,執著地要孫子輩聯姻。
只可惜,自己和司冕到底沒能如兩位老人的意。
收了心中的感慨,蘇卿禾利索地關上了保險箱,將婚書塞進胸前的口袋拉上拉鏈,確定跑跳也不會摔出來後,才又順著原路翻窗出了房間。
剛從二樓順著水管幾步跳下,夜銘冷不丁出現在她面前:
「蘇小姐,司總讓我帶你去休息室。」
「司冕不是在自己房間嗎?」蘇卿禾可沒忘他之前那些不要臉的言論,覺得有點不對勁。
可夜銘卻一本正經:「司總剛剛又被太太打電話喊了出來應酬,不好又跑回去,所以在南苑閣樓的休息間,讓我在這裡等你事成後,帶你過去匯合。」
頓了頓,夜銘見蘇卿禾還在糾結,忍不住催促:
「蘇小姐,雖然監控被掌控了,但是你這一身夜行衣很突兀,被發現了不好說。」
蘇卿禾一想也是,就跟著他抄小道去了南苑三樓的休息間。
確定蘇卿禾進了門,夜銘才悄然給大門上了反鎖。
一切都是為了司總的安全和健康,夜銘不斷給自己洗腦,這樣才能把自己的負罪感降到最低。
其實在進門的瞬間,蘇卿禾就感覺屋內的環境昏暗得有點詭異,而她的身體也開始有點不對勁,渾渾噩噩。
這時,暗處突然衝出個男人抱住她,發了瘋一樣想要索取。
被算計了!
蘇卿禾的腦子瞬間清明,心底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夜銘是司冕的特助,他們之間除了上下級關係,應該還有不為人知的效忠與被效忠的關係。
把中了藥的她,和一個中了藥的男人,關在一個房間,這是要徹底毀了她啊!
她怎麼就一次次,陷入了他的偽裝中呢!
怎麼可以忘記,他從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滔天的怒火甚至燃得比她身上的藥性更強,她根本不管身後的男人是誰,一個過肩摔將對方放到後,照著他的後頸生生將人劈暈還不解氣,狠狠踹了他幾腳。
甚至有幾腳,還踹到了不可描述的部位。
做完這些,她的藥力也有些控制不住,拿銀針強行壓了下去後,她終於看清這男人的臉時,噁心和憤懣近乎讓她差點失去理智。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司冕的堂哥,司家大房的獨子——司盛!
更可惡的是,他已經結婚五年了!
出軌!
和大伯哥-亂-倫!
還在司老太太的生辰宴上!
這是不把蘇卿禾逼死就不罷休的地步啊!
司冕就恨她恨到了這種地步嗎?!
蘇卿禾桃花般的眼眶逐漸染紅,想玩是吧?
那就一起毀滅吧!
於是乎,她又給自己幾個要穴上強行深扎了幾針保持清醒,扛起司盛的身體翻過窗戶,一路翻牆躍地,直接闖回了司冕的房間。
既然他要亂了她的倫理,她就讓他們兄弟兩個人亂到一起去!
「你回……」
司冕本就等得焦急,如果蘇卿禾再不回來,他就要出去找她了。
好不容易等到對方回來後,不僅扛回來個男人,更是二話不說跟他動起了手。
招招狠厲,不留餘地!
「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司冕不想傷她,只守不攻。
蘇卿禾周身的戾氣近乎實質化,聲音森寒如煉獄修羅:
「司冕,想毀了我,得要看你到底有沒有這本事!」
「我什麼時候要毀了你?!」
聽到有人想毀了蘇卿禾,司冕周身的寒氣比蘇卿禾本人還冰,扼住她雙手的手腕反剪在她身後,另一隻手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
「你能不能先冷靜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