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之後,你就知道了。」
卿禾神秘地笑了笑,「這幾天,我要出差,近期如果有你喜歡的代言或者節目邀請你,你遠程和我說一下就好!」
「又要出差呀!」
白夏夏只覺得不捨得:「從過年回來,你都才在京城待了一周呢!
我奶奶的手術很成功,她一直叨念著要親手給你做頓飯感謝你,可惜你總是太忙了。」
「奶奶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得讓她先好好休息!」
卿禾見白夏夏對比去年,已經完全脫胎換骨,也很欣慰:「你得攢錢在京城給奶奶買所房子,總不能一直住在醫院的特護病房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攢錢呀!」白夏夏哼哼唧唧抱著卿禾的胳膊,「醫生說再過一個月,奶奶就可以出院了。我問了樓下的房東,那個租戶下個月正好不租了,可以租給我們!
不然我總是冒冒失失地出現,真的很拖累霸道總裁追落跑嬌妻的進度!」
卿禾:「……」
感覺有被冒犯。
白夏夏連忙更正:
「不對不對!是霸道女導演和她勇闖娛樂圈的落難矜貴嬌夫!
媽耶!
小說如果是這種人設,不知道多帶感,沒想到居然在現實中讓我遇到了,今晚糖分有點超標,我得去夢裡找找胰島素!」
「你這裡能不能正常點!」
卿禾用力點了點白夏夏的腦門,「什麼亂七八糟的!」
念叨歸念叨,卿禾的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司冕矜貴得不像樣,卻又不得不聽由她擺布樣子。
莫名有被爽到!
怎麼回事兒?!
卿禾猛抖了兩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匆匆回了自己房間。
想到周旭君昨晚和今天的反應,卿禾心裡總有種莫名的壓抑感,鬼使神差地又翻出了自己的「黑色板磚」,打開唯一的一封未讀郵件後,臉色一點點凝重起來。
周旭君在重金尋找「妙手」,治療疑難不治之症!
整個京城都知道,周家嫡系現在只有周旭君和周旭堯兩個人,而周旭君嗜弟如命早就不是秘密。
如果是周旭君自己得了絕症,他可能會找「妙手」,但絕對做不出全網對卿禾公開表白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
唯一的解釋——病的是周旭堯!
而周旭堯希望周旭君和卿禾在一起!
推導出了這一結果,讓卿禾渾身泛冷,眼眶也越來越紅。
她想打周旭堯的電話直接問,但幾次拿起來又放了下去。
小堯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和決定,她得學會尊重。
身為醫者,她發現自己還不是很夠格。
因為當發現身邊至親至愛的人出現問題時,她真的很難客觀冷靜。
上次知道司冕對她有應激障礙,已經被折磨了三年多的時間,她開著車沿華國跑了近乎一圈,才能勉強客觀冷靜地看待並投入到治療過程。
現在的周旭堯可能患上了絕症……
深吸一口氣,卿禾緩緩倒在床上,完好的那隻左臂擋住雙眼,硬生生地把即將奪眶的淚逼了回去。
十分鐘後,她坐了起來,眼睛比之前更紅得瘮人,可眼神中卻勾著堅定和決絕,指尖飛舞著開始給對方回郵件。
凌晨,周旭君的特助抱著電腦來到周旭君的書房,情緒難掩激動:
「周總,『妙手』回我們信息了,還約我們明天面對面會診!」
「明天?」
周旭君突然有種事情順利到不太正常的錯覺:「確定是『妙手』親自回的信息嗎?」
「千真萬確!」特助再三核對了回信息的郵件,「她出診這麼多年,從來沒換過郵箱,而且她似乎被自己的團隊保護得很好,從來沒人能追蹤到她的真正Ip地址,只能是她主動願意和對方約時間。」
雖然疑慮重重,但周旭君不願意耽擱:
「好!明天早上九點,我們在家裡等她。」
第二天早上九點,卿禾換了一身沒有追蹤的自製黑色套裝,也是全副武裝的那種。
她的機甲服都是T統一設計的,如果再像上回見司冕一樣穿機甲,周旭堯一眼就能認出來!
連車子,卿禾也換了新的改裝版SUV。
當她像個背影子出現在周家別墅門口時,在場的人都愣了好幾秒。
周旭君親自上前迎接:
「我是周旭君,今天要辛苦神醫替我弟弟看看。」
果然是周旭堯病了!
深吸一口氣,卿禾用機械變音回道:
「具體是什麼病?我判斷用什麼設備來檢測。」
「血癌。」
周旭君艱難又平靜地說出這兩個字,面容繃得很緊。
卿禾的呼吸則有一瞬的暫停,然後緩緩呼出:
「好的,需要請貴宅的工作人員,幫我把車內的設備都搬出來,給周二少爺做全身檢查用。」
「好!」
等所有的檢測設備都搬進周家別墅後,卿禾才進門,周旭堯已經乖乖坐在一起旁的沙發上等著大家,見她武裝成滿身黑的樣子,有一瞬地怔忡,心道:
「我一定是眼花了,這人的感覺,怎麼看著這麼像我老大?」
正想著,卿禾已經來到他身邊,先給他把了脈,才讓他躺在儀器上:
「可能會有點疼,如果受不了,隨時喊停!」
周旭堯又愣了一瞬,點頭說「好」!
感覺太像了!
以至於整個檢查的過程中,周旭堯想透過墨鏡去看「妙手」的眼睛,全神貫注到連扎針的疼痛都沒察覺。
不過整個過程完成後,他都沒看到卿禾的眼睛,難免有點失望。
周旭君當然發現了自家弟弟的異樣,在「妙手」需要獨自解析結果時,才把周旭堯拉到一邊問:
「你剛剛乾嘛一直盯著『妙手』看?」
他不信自家弟弟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明白。
周旭堯想了個讓人很無語的理由:
「我就是好奇,她把自己捂這麼嚴實,呼吸真的通暢嗎?
如果不小心放屁,那不全得自己聞?」
門內的卿禾聽得真切,嘴角輕抽。
果然還是個臭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