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陣亂棍敲擊,以及鄭佳妮驚叫的聲音,林佩佩笑了一下,轉而慌亂的跑回來。
但並不是直接去了宿舍,而是小跑到了村部。
她緩緩的扣著門,見裡面沒動靜,便將門用力的踹開。
嘴裡還嚷嚷著。
「霍隊長,我聽見宿舍裡面有情況。」
話音剛落,林佩佩便被眼前的景象弄的嘴角一抽。
她進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此時的霍辰東將洗臉盆放置在方桌上面,退去了衣服,露出裡面結實的肌膚,雖然有些反黑,卻是紅黑,眼見的白色胚子。
汗珠和水珠融合在一起,尤其是緊緻的前胸下面的六塊腹肌,這是堅持鍛鍊的成果,絕對不是所謂的干農活就能養成的。
也或許,就是天生的。
「我去,不好意思啊。」
「林佩佩同志,你剛才說什麼?」
林佩佩急忙轉過身,深吸一口氣,在現代,啥樣身材的高富帥還是特種兵沒見過,居然重生到這個年代會讓自己的神經認定為稀有物。
平息了一下情緒,「霍隊長,我聽到宿舍裡面有叫喊聲,但是我著急……著急去廁所,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
「好,廁所就在前面的小土房,旁邊就是接水的地方。」
林佩佩點點頭。
看來,剛才鄭佳妮所指的方向分明就是故意的。
估計是覺得林佩佩盲目的自信,借用別人的流言和眼光,能讓林佩佩更加認清現實。
林佩佩跑到廁所的位置,站在旁邊的樹後。
發現這身材,細了高挑的樹幹根本遮不住,索性到了牆邊,巴望著。
果然,霍辰東打開門的那一刻,三個女子就這樣倒在地上,兩個人手上帶著木棍,而倒在地上被套上被單的肯定是鄭佳妮。
林佩佩深吸一口氣,剛才要不是靈機一動,抱著測試的想法,估計這會被套上被單挨打的就是她。
霍辰東皺著眉頭,將被單打開。
看見裡面被打的有些傷痕的鄭佳妮,反而背著手。
「怎麼回事?」
「辰東哥,你不拉我起來嗎?」
「不要破壞現場,先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
聽到這裡,在遠處的林佩佩噗的笑出聲。
不能說霍辰東的心思耿直,反而覺得對待這些女同志的事情上有點……小腹黑。
明明可以憐香惜玉,積攢好人緣,亦或者是上去扶一把,將鄭佳妮推倒眾多女同志嫉妒的風口浪尖上,但,他並沒有。
而是以秉公辦事的樣子,實則就是在讓別人看鄭佳妮的狼狽樣。
不得不說,有分寸感,真的是識渣虐渣的好路子。
「霍隊長,我們不知道進來的是佳妮,我們以為是……」
林欣還沒有說出是林佩佩的時候,就被旁邊同樣拿著棍子的陳媛搶了話。
「剛剛發生村民強搶民女的事情,我們也是處於害怕。」
「既然是害怕,我們能夠理解,但明明是個女生的叫喊,你們還繼續打,打的遍體鱗傷,你們這算什麼?報復同志?」
霍辰東絲毫不給面子,因為這兩個人的說辭分明已經透露,就是想要針對林佩佩。
要不是林佩佩臨時要上廁所,恐怕這頓打就是挨在林佩佩身上了。
林欣和陳媛將棍子扔到地上,一臉的驚恐。
「我們沒有,真的是為了防衛。」
「知青點的燈都還亮著,即便你們關燈要休息也應該知道還有兩名同志沒有回到宿舍,難道你們不應該第一時間認為是他們回來了嗎?」
「我們的確沒注意,霍隊長,我們無心的。」
此時,周圍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不明真相的知青,但是他們看見地上被打的有些傷痕,蓋著床單的鄭佳妮,頓時認為,林欣和陳媛真是惡毒。
畢竟鄭佳妮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身材好,有教養,事事關心同志的好青年,雖然和林佩佩這種肥胖女是閨蜜,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對林佩佩的幫助,這就是他們眼中的女神。
「隊長,要不帶著鄭佳妮同志先去醫務室看看,別再傷口惡化留疤。」
「可是今天村醫去了隔壁村,說是有人生孩子,回不來啊。」
聽到這話,鄭佳妮先慌了。
她的皮膚金貴著呢,不能留下疤痕,不然還怎麼配得上霍辰東。
「辰東哥,我要是留下疤痕怎麼辦啊。」
看著哭唧唧的鄭佳妮,林佩佩一手掐著腰,一手捂著肚子,像是小跑回來一樣,氣喘吁吁。
「佳妮,你這是怎麼了?」
鄭佳妮梨花帶雨的視線中出現了林佩佩這個死胖子,而且還和霍辰東站在一起。
她憑什麼?
怨恨的眸光已經被眼淚遮住,但是林佩佩看著她身上被打出來的傷痕,吞了口水。
職業病,犯了。
「霍隊長,鄭佳妮的傷痕需要及時救治,為了避免留下疤痕,需要及時敷藥。」
「可是村醫去了隔壁村,今晚回不來了。」
旁邊的知青好心提醒著,卻也像是一把刀,補在了鄭佳妮的心口。
「我有辦法。」
霍辰東一臉驚訝的看向林佩佩。
「你有藥?」
「我沒有。」
「那你說的辦法是?」
「霍隊長,現在天色已晚,草藥多半都在後山,能不能帶著兩名同志隨我去後山採藥。」
聽到這話,霍辰東更加疑惑了。
並不是說林佩佩真的不學無術就不信她的話,只是鄭佳妮的傷口也沒有見得是要死人的地步,犯不上大晚上的冒險。
即便是為了同志,也不能搭上幾條性命。
見霍辰東猶豫,鄭佳妮便哼唧起來。
「辰東哥,我的傷口好疼啊。」
「我不想留疤,這叫我以後怎麼做人啊。」
「明明是別人的錯,憑什麼讓我承擔後果啊。」
這話還真是一語雙關,就差點名道姓指出今天林欣和陳媛下手就是為了防止林佩佩事件再次發生,這明顯就是借著女同志心裡有陰影,容易當做亂打的藉口。
「瞧,鄭佳妮的傷口竟然發黑了。」
前腳還嬌滴滴的鄭佳妮,此時已經面色慘白,渾身是汗。
霍辰東用手輕微的在她腦門上試探著。
「發燒了。」
「應該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需要迅速找到治療的藥物,不然就不是留疤這麼簡單,很可能會衍生出更多的複雜病症,性命不保。」
霍辰東面色一沉。
「你們合力將鄭佳妮同志抬到床上,我跟著林佩佩同志去找草藥。」
林佩佩一聽,就他們兩個人,確定?
孤男寡女……
當然,這種時候還是別把人想的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