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曾說白先生是一位很奇妙的人,如果他沒有對鬼殺隊露出惡意,絕不能與之為敵。煉獄的報告中寫到,白在變成鬼之前可能就擁有堪比繼國緣一的實力……
主公很快冷靜了下來,不能叫醒外面的人。引起騷動,白可能會大開殺戒。
「哇……能做主公的人都這麼強嗎?明明還這么小。」看著迅速鎮定的小主公,白一邊感嘆一邊放開了對他禁錮。
主公深呼吸了一下,正坐起來 :「白先生深夜到訪有什麼事嗎?」
白掏出了一個小瓶和寫著藥方的紙,放在地板上推向主公,「藥完成了。雖然不能延長壽命,但是能抑制病處擴散,不至於死得那麼難看。」
主公沒有拿起,白經常給父親餵藥的事他早已知曉。
「您現在似乎沒有幫助鬼殺隊的理由。」
白已經放棄了解釋自己不是鬼這件事,「鬼舞辻無慘襲擊鬼殺隊,我可能有十分之……三的責任吧。算是道歉。」
「如果可以,請告訴我您變成鬼的經過。」
白把自己去阻止岩勝變成鬼結果被無慘捅了的事告訴他。
「無慘能讀取鬼的思考。在我幫岩勝擺脫他的控制前,提到了鬼殺隊……」
主公:「我明白了。按照您所言,您並不受無慘控制。」
白有氣無力地說:「我沒有變成鬼。」
「但您確實帶著鬼的氣息。」
白眉頭微皺,一臉難受地解釋道:「就像帶著難聞的垃圾,我帶著無慘的血液,而且還不能扔。以及我還沒有找到隱藏不屬於自己的氣息的方法。」
這段話令人匪夷所思,但主公確定白並沒有說謊。
「對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這件事,畢竟帶著鬼的氣息還挺麻煩的。你爹看起來有八百個心眼,雖然你還這么小,也有四百個吧。」
小主公想了想,說:「按照您的說法,是沾染上了其他的氣息,也許可以試著用不同的氣息遮掩呢?」
白:……這是什麼香水嗎?不,應該是臭水。
「我明白了,謝謝你。」白剛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來什麼,又朝主公走去。
小主公縮了縮,並沒有反抗,他沒有感覺到白的惡意。
白抓著他的手臂,用瞬間變尖的指甲戳了一下。血色瞬間在皮膚蔓延開來,有手指大小,看起來像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主公沒有感受到疼痛,問道:「這是什麼?」
「路標,畢竟鬼殺隊還挺難找的。對了,這個給你。」主公伸手接過,是幾顆紅色的野漿果。
「這裡的小孩都這麼辛苦的嗎……」
說完,白就消失了。
主公看了看手上的果子,看起來是剛摘的,有的還帶著塵泥。他挑了顆乾淨的放在嘴裡,絲絲甜味在嘴裡蔓延。
果然如父親所說,是位奇妙的人。
……
白專門等到了早上太陽升起才進屋,結果一進去就看見四個人坐在一起齊刷刷看著他。
突然有些心虛的白連忙關上門:「我……我回來了。」
珠世面無表情地指著面前地空位,嚴肅地說道:「白先生,請坐在那裡。」
「是!」白正襟危坐。
小詩:「珠世小姐說過您過幾天就回來。老師,一個月是多少個幾天?」
白擺著氣勢絕不能弱點架勢:「因為鬼殺隊太隱蔽了,完全找不到啊。再說了我不是給緣一傳過話了嗎?」
【血契】完全變成通話工具了。
緣一:「為什麼不告訴我?去找煉獄先生問問不就好了。」
「不要。那傢伙每次都一臉殺氣的瞪著我,不想看見他。」更何況最後還把他打暈了,總感覺那個貓頭鷹絕對會沒完沒了的。
「老師,不要說這種任性的話。」以前雖然懶散、但很可靠的老師,變成了孩子氣的傢伙。小詩好像理解了緣一總是一副無奈的神情。
「下次再擅自跑出去我就撕了那幅畫。」岩勝一臉平靜的說。
「你是鬼嗎!哦……你本來就是。」白炸毛了,一下子站起來,「為什麼我要被你們一群小屁孩兒管教!」
三個曾經的小屁孩兒啞口無言。
珠世:「白先生,我可不是小孩子。」
白迅速切換成溫柔無比的笑臉:「當然,珠世小姐是一位非常優秀且美麗的女性。」
怎麼辦?完全生不起氣來。明明商量好至少得說教一下的。
白抬頭看見了掛在牆上的畫,問道:「為什麼要把這麼幼稚的畫掛在牆上?」
四人:自己也知道很幼稚啊……
「老師,不要轉移話題。」小詩也露出了和緣一一樣無奈的表情。
白指著牆上的畫:「可是這畫跟這個屋子完全不相配啊,換成花瓶或者風景之類的……」
為了不讓話題越扯越遠,岩勝和緣一一左一右按著白的肩膀坐下,面前是氣鼓鼓的小詩和珠世。
完全被包圍了!
幾人勒令白答應了出門必須至少有一個人跟著才放過了他。
白:生氣的女孩子好可怕……
……
幾人本不想這麼興師動眾的。直到又等了七天,緣一說得到了白的消息,還要晚些時間。
緣一說了自己和白之間的特殊聯繫,岩勝發現這和無慘對鬼的約束很像,甚至可能更強。
白在得到無慘的血之後跟緣一提過可以解除【血契】的事,被緣一拒絕了。
雖然無法形容,但白沒有變成鬼之前的存在感很微弱,仿佛馬上就要消失一樣。
緣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血契】是不是能讓白和這個世界的人多一些聯繫呢?
岩勝告訴幾人,白離開繼國家後,十年內,所有人都完全忘記了他,包括岩勝。白留下的藥方和記錄全都在一場意外大火中燒毀。白留下的痕跡全都消失了,除了岩勝為了提醒自己而放在懷裡的木牌。
眾人一下陷入了沉默之中。
明明是這樣美麗又生動的人。
……
白躺在床上休息,岩勝走了進來。
「老師是晚上睡覺的吧,為什麼白天也躺著,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可是在外面跑了一個月,至少要休息三個月才能好。」
雖然很想糾正這傢伙的懶散樣子,但為了不被白的話帶偏,岩勝直接進入正題。
「解除無慘對我壓制,會對老師造成什麼影響嗎?」
白一臉茫然:「啊?」
岩勝說了從緣一那裡聽來的,他兩次生病的事。
白:……黑歷史休要再提!
「沒有,我比無慘可強多了。」
岩勝一臉懷疑。
白直接趕人:「沒事找緣一玩去,別打擾我休息。」
「緣一出門了,老師來陪我吧。」岩勝伸手拉著白起來。
「放開我!床不能離開我啊!」
岩勝:好吵,這傢伙真的已經毫無正形了。以前溫柔又可靠的姿態都是裝模作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