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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認真伺候便是對策

2024-08-08 12:33:55 作者: 十里豆沙包
  嬤嬤哪管這些,目中所及都是夏寧細潔白嫩的肌膚,手上愈發謹慎小心,「你這一身肌膚哪像是受過苦的,若是留下了疤可怎好啊!」

  夏寧看著嬤嬤的動作,申辯道:「我真沒騙你,閣里小姑娘在接人待客前哪個沒被老鴇的藤鞭狠狠抽過,等到年歲到了出落地好看了,閣中自有那些奇藥,全身抹上,可去醜陋疤痕,得一身白玉般的肌膚,過程卻生疼——」

  她說著,忍不住哆嗦了下。

  嬤嬤急忙收手,「弄疼了?我再輕些。」

  「是我想起那疼的滋味,至今還怕。」她渾然不在意的笑了下,指揮梅開把耶律肅留下的瓷瓶拿來,「這是大人賞的好藥,快予我用上,稍會兒我還得去書房伺候著。」

  嬤嬤不敢再耽擱,手腳利落起來。

  口上卻不停的心疼著她。

  聽得夏寧心中微暖,與梅開相視一眼,都淺淺笑了。

  梅開顧忌著嘴角的傷口,小心的說道:「幸好嬤嬤沒允了竹立進來,否則嬤嬤心疼著,竹立掉著眼淚,可是要讓小姐頭疼的不知該安慰哪個才好呢。」

  待嬤嬤包紮妥帖,這才松得一口氣,扭身虛空笑指了梅開一下,「你這丫頭!」

  梅開笑著行了半禮,「梅丫頭在呢,嬤嬤有何吩咐。」

  嬤嬤受禮受的哭笑不得,一股腦將銅盆、髒污的帕子一併塞進她的懷裡,「油嘴滑舌的丫頭,還不快去收拾。」

  梅開接了,趕在嬤嬤再教訓她之前,忙不迭的逃出去。

  步子跑的有些快,盆里染了紅色的髒污水險些灑了出來,看的嬤嬤一個勁兒的直搖頭嘆氣,最後看向縱容的始作俑者,「這些姑娘們儘是隨了小姐的性子。」

  夏寧得意揚揚,「嬤嬤常道我心無煩擾,她們隨了我性子也無煩憂豈非人生一大幸事?」

  說的嬤嬤哭笑不得。

  伸手在她另一側肩上愛憐的輕拍一下,「快些站起伸了胳膊來。」

  夏寧乖巧的應下,配合嬤嬤幫她更衣。

  屋子裡無人,嬤嬤掀起眼,看著這閉著眼一臉無憂慮的女子,轉了轉念,低聲說道:「今日之事萬分兇險,若非將軍及時趕到,娘子怕是難逃一劫。那東羅公主不止是個醋性大的,與那婢子更是手段兇狠毒辣,來了小院一次,明了娘子在將軍心中的分量,今後怕不會安分。」

  夏寧囫圇應了聲。

  嬤嬤見她聽進去了,瞧了眼門口的方向,聲音愈發放低,「這一次,將軍護得了,可若有下一次呢。娘子心中可有什麼打算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夏寧睜開眼,嘴角微勾,「依今日看,東羅公主不得大人歡喜,大人罰起她來更是毫不手軟,我還需何對策?就這麼伺候服侍著,大人自會護我妥帖。」

  嬤嬤似有不同之意。

  但看著夏氏沒一分擔心的樣子,想勸一句,但念及自己的身份,終究是沒說的太明白。

  只接了句:「娘子心中有數就好。」

  可依靠男人的寵愛從不是長久之計。

  夏氏如今雖有寵愛,東羅公主非將軍所喜,可今後呢?

  夏氏仍能仗得著一星半點的寵愛安穩度日,在將軍心中占著個位置?

  敷衍了嬤嬤之後,夏寧重新挽了髮髻,配合著身上一身杏色衣衫,梳了個環月髻,又取幾隻簪子點綴,臉上難得上了妝,攬鏡一照,杏眼紅唇粉腮,流轉瀲灩之色,驚似仙娥墜月,迷亂人眼。

  連伺候的嬤嬤也看直了眼。

  夏氏,難怪受得將軍寵愛。

  這般美人,風情萬種,卻無媚俗低下之意,天下哪個男子見了會不心動一分?

  夏寧自己也頗為滿意,照了又照,最後遺憾嘆息一句,「這環月髻配上東海皎潔米珠串成的扇形流蘇簪簪在後頭,隨著行動之間搖擺鋃鐺,如皎月之輝,那才甚美。」

  嬤嬤便道:「娘子若喜歡,改明兒花了樣子,去京城找匠人做去。」

  夏寧連擺了手,撂下銅鏡,一臉心疼道:「我雖手裡有些銀子,但東海米珠貴的出奇,不說材料本錢,就是工藝也非一般匠人做得出來,忒貴了。」

  夏寧平時大方,這還是嬤嬤頭一次見她如此小氣,詢問道:「有多貴?」

  她豎了手指,「一錠金元--」


  「天爺!竟這麼貴!」嬤嬤驚道叫出聲來。

  ——

  書房內。

  耶律肅一臉寒色坐下,眼神掃過地上跪著四個暗衛,「今日她出了城門徑直往小院來,定是早就將此處位置摸了個清楚,你們卻從無發覺?!任由一群東羅人將這小院探了明白,既如此,我養著你們這群暗衛是做何用?!」

  一掌在桌上重重拍下。

  怒氣四溢。

  顯然是動了怒火。

  比起外室被傷一事,更讓耶律肅在意的是區區一個東羅公主,竟能將這小院早早摸了個清楚,他的暗衛直到今日,圖赫爾故意露出蹤跡才被暗衛察覺。

  區區外族之人!

  暗衛被呵斥的伏跪在地,背脊緊繃,汗水濕衣。

  罵過一通,又狠狠罰過後,耶律肅才讓他們統統滾了出去。

  何青跟著立刻跪下,渾身皆是冷汗,「奴才該死!許是那日匆匆回府請了府醫後,一時不查,讓東羅人尾隨了去……」

  耶律肅冷道:「你是該死。」

  何青立馬頭磕的砰砰響。

  這事雖是何青疏漏暴露,但暗衛失察在後,各有錯處。

  「回軍營去領十大軍棍,再有下次,就不必跟在身邊伺候了。」耶律肅抬起眼,眼神冷冰冰的,毫無溫度。

  何青身為他的貼身侍從,被人尾隨尚不知曉,今後怎能繼續留用。

  何青渾身一顫,又一次將頭磕的砰響,額前都磕紅了一片,耶律肅這才冷剮他一眼,允他起來。

  今日之事倒是提醒他一事。

  圖赫爾搬入將軍府,帶的就那幾個奴才,個個被府兵盯緊了。

  她是用何人尾隨在何青之後,甚至還瞞過了京城門口他布下的暗衛眼線。

  幾番思慮間,耶律肅屈起二指在棕櫚木的桌面上反覆敲擊,節奏越來越快,咄咄逼人的令何青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這個動作代表了將軍心情不佳到了極點。

  稍有不慎,可能就是雷池。

  何青才躲過了一劫,此時恨不得自己也跟著那群暗衛一起滾出去,萬般不想留下伺候。

  正煎熬時,忽聞門外腳步聲靠近,接著就是一道低媚柔婉的稟告聲,「大人,奴家可進得?」

  何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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