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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能不能抱抱你

2024-08-08 13:24:50 作者: 煙花易逝
  看來得趕緊蓋房,山腳蛇蟲多,真不適合居住,以前一個人只想清淨,現在不行了。

  趁著天氣暖,加緊砍些木頭,再打獵攢些銀錢,就開始蓋。

  地方他也看好了,就在村頭還有空地,那邊住的是一個獨居的老太太,兒子前些年參軍離家,仗都打完了,到現在沒回來,估計人已經沒了,朝廷也沒個章程,老太太去了衙門好幾次,都沒打聽到消息。

  老太太話不多,與村里人也沒鬧過矛盾,是個好相處的。

  雪娘洗澡時,特意聞了聞身上,是有股子香氣,可女人又跟男人不一樣,不都是香噴噴的嗎?

  被蛇嚇了那一回,進了臥房就感覺毛毛的,晚上睡覺也是不時去盯床帳,就怕又落下一條蛇來。

  蕭山見她翻來覆去睡不著,往裡靠了靠,「安心睡,我身上煞氣重,啥玩意兒也不敢近身。」

  以前還未參軍時,有路過村子的相士就說過,他生辰八字特殊,本命強勁,也就是俗話說的命硬,身上自帶煞氣,神鬼莫近。

  參軍以後,更是不知多少次從屍海血水中爬出來,敵軍還為他起名為「煞神」。

  他這樣的人,沒什麼可怕的。

  不過如今,有些怕自己身邊的小女人,她叫他別靠近,他就不敢靠近,只能等她睡著偷摸著摟一摟。

  「哪有人說自己煞氣重的?」

  雪娘知道他靠近了,一回頭就能看見他結實的胸膛,現在天熱,這人身上熱氣又重,被子從來只搭在腰間,她的臉總朝著床里,不敢翻過身睡。

  不過隨著他的靠近,確實感覺安心許多。

  蕭山將胳膊搭在她頭頂的位置,這樣像是保護著她一樣。

  「你沒見村子裡的人都躲著我走?他們就是被我身上的煞氣嚇的,說我做過土匪,殺過人,我是殺過人,殺的人堆積成山,不知凡幾。」

  他的語氣太平淡,雪娘分辨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但她覺得,他應該不喜歡被別人這樣說,沒人願意被人這麼說的。

  「你殺的是敵人。」

  「雪娘,你不怕我嗎?」

  「你又沒傷害過我,我為什麼怕你,在人牙子那裡的時候,他們叫我瘋子,我打人,咬人,是因為他們想要傷害我,我自己知道我不是瘋子就可以了,惡人的話我聽來做什麼。」

  「雪娘,我能不能抱你?」蕭山輕輕地問,那呼吸明明已到了跟前。

  雪娘沉默,身後像個大火爐一樣,烤得背發燙。

  蕭山的胳膊隔著被子搭在她的腰上。

  「睡吧,有我在,什麼都別怕,沒有你同意,我不會動你的。」

  感受到她的僵硬,蕭山輕聲安撫,她心裡有傷,怕男人,他會等她慢慢接受他的。

  雪娘放鬆了身體,她有些內疚,被男人那種目光看得多了,噁心已經成了習慣,所以,蕭山炙熱的看著她時,她會不由自主地害怕,儘管知道他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

  或許以後,她會克服的。

  之後的幾天,蕭山一邊打獵,一邊上山伐木,雪娘在家學著做飯,洗衣。

  農家生活慢慢的開始習慣,雪娘覺著自己的身子也開始有了力氣。

  這日早上,蕭山又出去了,雪娘在院子裡鍛鍊,這是蕭山交給她的一種強身健體的動作,只有四步,做起來很慢,主要是吸納吐氣。

  真正的夏季已經來臨,雪娘練習了一會兒就覺得熱得不行,打算回臥室涼快一下,蕭山時不時會在臥室里撒些藥粉,還真是再沒見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汪汪——」

  院子外突來的狗叫,將雪娘嚇得一個機靈,外面一隻髒兮兮的黑狗可憐兮兮地瞅著她。

  這不是前些天趕走的那隻狗子嗎?蕭山叫它小虎來著。

  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渾身泥巴,肚子都瘦得夾進去了,上次黑得發亮的毛也黯淡無光,真是俗話說的喪家之犬了。

  「汪~」

  黑狗子瞅著雪娘又委屈地叫了一聲。

  「你快走,再不走,打你了。」

  雪娘對這東西害怕又噁心,再怎麼可憐,她也同情不起來,找了根棍子嚇唬它,幸虧院門關著,要不像上次一樣撲她身上,可真是要命了。


  「汪~」

  狗子有氣無力地叫喚了一聲,耷拉了腦袋,像沒了力氣,趴在籬笆根下不動了。

  還賴在這裡了是吧!

  賴皮狗!

  「那你在外面待著吧,我不會放你進來的!」

  雪娘警惕地看著它,慢慢後退,籬笆院有一米多高,那狗子進不來的,扔掉手裡的棍子,才發現自己手心裡全都是汗。

  這不是那些高壯的惡犬,這只是一隻還未成年的狗子,她不用害怕的。

  雪娘進了屋子。

  不時地朝外看一眼。

  那隻狗子一直沒動。

  直到蕭山回來,他自然看到了籬笆底下的小黑狗,雪娘透過窗子見他從懷裡掏出個什麼東西扔給了它,還跟它說話。

  小黑狗爬了起來,叼起那東西就跑遠了。

  「雪娘!看我給你帶回了什麼?」

  蕭山一進院子,就展開他的大嗓門。

  雪娘從屋裡出來,見他手裡竟然提著一條好幾斤重的大黑魚。

  「玲瓏說你現在可以吃魚了,我在集上用一隻兔子換的,怎樣,很肥吧?」

  」這也太大了,吃不完不是浪費嗎?換了錢買個小的就是了。」

  蕭山嘿嘿笑,雪娘還知道節省了。

  雪娘的頭髮似乎又黑了幾分,原先的枯叉都很少了,又長長了一截,溫溫順順地搭在兩側。

  兩腮上也多了幾分肉,呈現出一種桃形,這應該就是說的那種杏臉桃腮吧?

  他將背上的背簍拿下來,從裡面掏出一個布包,湊近雪娘,低聲道:「先前你的小衣被蛇污了,我又給你買了兩件,你看看喜不喜歡,老闆娘說是剛上的新款式。」

  雪娘臉一下子紅了,像抹了一層紅胭脂。

  她咬著唇接過,羞怒地瞪了蕭山一眼,一個大男人總是出入女人的衣店,還敢大咧咧的說出來,都不怕被人笑話的。

  布料還是上好的軟綢,兩件是不一樣的,一件還是尋常的肚兜,一件是一個抹胸,這次的肚兜,圖案竟然是鴛鴦交頸的。

  這男人,是在暗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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