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軍一直在山下嚴陣以待,當看到沈直放出的信號彈在天空中炸開,傅司將軍立刻大手一揮,喊道:「兄弟們,隨我支援圍獵場!」士兵們齊聲高呼:「是!」一時間,馬蹄聲如雷,朱雀軍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朝著圍獵場方向奔騰而去。
梁副將一行人護送著皇帝朝朱雀軍大營拼命奔去,刺客們在後緊追不捨,窮凶極惡。見強攻難以奏效,刺客們瞬間改變策略,紛紛張弓搭箭,準備遠程襲擊。
一支利箭如奪命惡鬼般朝著皇帝呼嘯而去,護衛們想要救援卻根本來不及。就在這生死一瞬,沈玉瑤沒有絲毫猶豫,義無反顧地飛身擋在了皇帝身前。
與此同時,蕭辭和蕭元琛帶著侍衛匆匆趕來。蕭辭的目光剛落到這邊,就眼睜睜地看著那支箭直直地沒入沈玉瑤的右肩胛骨。
那一刻,蕭辭只覺得整個世界都仿佛停止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無法呼吸。他的雙眼瞪得極大,裡面滿是驚恐、悲傷和無力,嘴裡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玉瑤!」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痛苦和心碎。
沈玉瑤在擋箭的瞬間,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皇帝出事,否則大哥和全家都完了。」利箭入體的那一刻,劇痛襲來,她的身體猛地一顫,但眼神卻依然堅定。
蕭辭發了瘋似的砍殺著周圍的刺客,不顧一切地沖向沈玉瑤,腳下的步子踉蹌而慌亂。
皇帝也被這一幕驚到,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沈玉瑤,急切地說道:「沈玉瑤,你怎麼樣?」
沈玉瑤強忍著劇痛,虛弱但堅定地說:「臣女無事!陛下安好,臣女便心安。」
蕭辭終於衝到沈玉瑤身邊,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玉瑤,你怎麼樣?」
沈玉瑤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世子,我沒事,快!快帶皇上離開。」
此時蕭元琛破開一條血路疾馳而來,他扶起皇帝沉聲道:「父皇,走!」說罷揮劍開路,蕭辭抱起沈玉瑤不斷左閃右避,梁副將一行人緊隨其後。
遠處的朱雀軍見梁副將、蕭辭、蕭元琛等人緊緊護著皇帝向他們奔來;傅將軍見狀高呼:「保護皇上!」士兵們迅速將皇帝等人護在中間,築起一道堅固防線。
一名士兵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手中長槍緊握,喊道:「有我等在,定保皇上安全!」
另一個士兵則對梁副將說道:「將軍,辛苦了!」
這時,幾個刺客仍不死心,試圖衝破防線。朱雀軍將士們奮勇抵抗,一名士兵勇猛無比,揮舞著長槍,挑飛一個衝上來的刺客,怒吼道:「爾等逆賊,休想靠近!」
還有士兵側身躲過刺客的攻擊,反手一刀將其砍倒,喊道:「誅殺刺客,護皇上周全!」
朱雀軍相互配合,很快就將這些刺客制服。
傅將軍看到局勢已定,長舒一口氣,下令道:「仔細搜查周邊,確保沒有漏網之魚!」
士兵們齊聲回應:「遵命!」然後開始仔細地在周圍搜索起來。
傅司來到皇帝面前,單膝跪地,說道:「末將救駕來遲,請皇上降罪!」
皇帝神色稍緩,抬手說道:「傅將軍快快請起,此乃意外之變,將軍來得及時,何罪之有。」
傅司站起身來,拱手道:「謝陛下寬宏。但此地仍不安全,還請陛下隨末將前往大營。」
皇帝微微點頭,一行人便朝著大營方向而去。
途中,皇帝看向受傷的沈玉瑤,關切地問道:「沈玉瑤傷勢如何?」
蕭辭連忙回道:「陛下,玉瑤她傷勢較重,需儘快回城尋醫救治。」
皇帝眉頭緊鎖,說道:「加快速度,先回大營再做安排。」
到了大營,沈玉瑤被小心地安置在床上。
蕭辭焦急地在一旁踱步,雙手緊握。
沈直此時也趕了過來,跪地請罪:「陛下,臣失職,讓陛下受驚,願領責罰。」
皇帝說道:「此事待查明真相再論,你先起來。」
蕭辭心急如焚地說道:「陛下,玉瑤不能再耽擱了,還請陛下恩准,速速回城找大夫為她醫治。」
皇帝點頭應道:「准了,即刻準備回城。」
眾人匆匆準備好,便護送著皇帝和受傷的沈玉瑤啟程回城。
一回到城中,皇帝立刻下令讓御醫為沈玉瑤診治。御醫仔細查看了傷口後,面色凝重地開了藥方,說道:「這位姑娘傷勢不輕,需按時服藥,靜心調養。」
太醫院的女醫官負責為沈玉瑤熬藥和換藥。
皇帝在宮中召集大臣,怒聲道:「此次狩獵遇襲,定要嚴查到底,朕倒要看看是誰如此大膽!」
大臣們紛紛低頭,齊聲應道:「陛下息怒,臣等定當竭盡全力。」
幾個時辰後,沈玉瑤終於甦醒過來,她臉色蒼白,聲音微弱地說道:「陛下可安好?」守在床邊的蕭辭激動不已,說道:「你醒了就好,陛下無恙。」
沈玉瑤輕輕點頭,又昏睡過去。
紅衣獵裝女子和沈凡一路疾馳,然而慌亂中竟迷失了方向。四周的景色越來越陌生,樹木越發茂密,道路也越發崎嶇。
「這是到了何處?」沈凡面色蒼白,神情焦慮。
紅衣獵裝女子勒住韁繩,環顧四周,眉頭緊蹙:「看來我們迷路了。」
此時,天空漸漸陰沉下來,烏雲密布,眼看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不好,這雨若是下來,我們處境更艱難。」沈凡憂心忡忡。
紅衣獵裝女子咬了咬嘴唇:「先找個地方避雨。」
兩人繼續前行,可沒走多久,沈凡因傷勢過重,從馬背上滑落下來。
「公子!」紅衣獵裝女子大驚,連忙下馬扶起他。
沈凡意識模糊,喃喃道:「姑娘,莫管我了……」
紅衣獵裝女子眼神堅定:「說什麼胡話,我定帶你走出去。」
她費力地將沈凡重新扶上馬背,可自己卻已疲憊不堪。
雨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來,道路變得泥濘濕滑。紅衣獵裝女子深一腳淺一腳地牽著馬,艱難地走著。
突然,馬一個趔趄,前蹄陷入一個泥坑,將沈凡再次甩了出去。
紅衣獵裝女子顧不上許多,衝過去抱住沈凡,用自己的身體為他遮擋雨水。
就在他們近乎絕望之時,遠處出現了幾戶人家。
紅衣獵裝女子大喜:「有救了!」
她艱難地背起沈凡,朝著那幾戶人家走去。
到了村民家,村民們熱心地將他們迎進屋,為沈凡處理傷口,還端來熱湯和食物。
沈凡漸漸恢復了些意識,看著紅衣獵裝女子,虛弱地說道:「多謝姑娘多次相救,還不知姑娘芳名。」
紅衣獵裝女子微微一笑:「我叫曲瀾。」
沈凡也趕忙說道:「我叫沈凡,此次能與姑娘共歷此難,也是緣分。」
村民們擺擺手:「出門在外,誰沒個難處,姑娘、公子莫客氣。」
在村民家中休養了幾日,沈凡和曲瀾的身體逐漸好轉。
一日,沈凡和曲瀾幫著村民在院子裡幹活,閒聊間,沈凡不經意地問道:「老鄉,這附近向來都有野狼出沒嗎?」
一位年長的村民放下手中的農具,擦了擦汗,神色凝重地說道:「往常可沒這麼多野狼,也不知咋的,最近這一帶野狼頻繁出現,攪得人心惶惶。」
曲瀾眼睛一亮,追問道:「那您可知為啥會這樣?」
村民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沈凡看出村民的顧慮,誠懇地說道:「老鄉,我們二人就是在山裡遇到野狼襲擊,此事事關重大,若能找到緣由,也許能避免更多災禍。」
村民猶豫了片刻,壓低聲音說:「聽說山那邊有個怪人,能驅使野獸,說不定與他有關。」
沈凡和曲瀾對視一眼,心中有了計較。
當晚,兩人在屋內商量。
曲瀾皺著眉頭,雙手抱胸:「若真是有人操縱野狼,定要將他揪出來。」
沈凡目光堅定,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這怪人究竟是何來歷,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曲瀾起身,在屋內踱步:「不管怎樣,明日先去探查一番。」
沈凡應道:「好,一切小心為上。」
第二天,他們告別村民,朝著村民所指的方向出發,去尋找那個可能操縱野狼群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