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4章
最後,能跟著阮文濤去見苗嘉年的人是戴永春,他覺得趙長安上不得台面,而趙興文是事主,這個時候出現不好,苗嘉年是一個很小心的人,做事只見中間人,從不和正主面對面的交談。
而帶給苗嘉年的禮物是阮文濤的那五十公斤黃金,事後榆州的這幾個傢伙是要補上的,因為現在回去取來不及。
這都是小意思,能解決了趙興文的麻煩,那就是解決了榆州市半個常委會的麻煩,所以,他們要豁得出去才行。
阮文濤要對付洪杉杉,苗嘉年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而是默許,這就導致洪杉杉差點死在了地中海,所以再次見到阮文濤的時候,苗嘉年小聲囑咐他一定要小心點,洪杉杉那個人是很記仇的。
阮文濤笑笑,謝過了苗嘉年後,兩人就進了溫泉別墅的房間裡喝茶談事情。
這個時候,他們談的事情戴永春是沒有資格參與的,所以他就等在客廳里,不時的看一下關著門的房間,不知道這兩人在裡面談什麼,可是在客廳里以及客廳外的院子裡都有若隱若現的人在守著,他也只能是坐在椅子上苦等,最多就是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而已。
「給哥哥一個面子,洪杉杉是洪杉杉,你們愛怎麼斗我不摻和,但是陳勃,你就不要再惦記了,他現在為我做事,給我這個面子?」苗嘉年問道。
阮文濤一愣,不信的看著苗嘉年,問道:「哥,你不是誆我吧,他能做什麼,你交給我得了,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帖帖,這麼說起來,他畢竟是外人,再說了,我這裡就算是放過他,美國人也不肯啊,他們要做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苗嘉年又豈是這麼好騙的?
他笑笑,拍了一下阮文濤的胳膊,站起來說道:「你的事你處理,這麼急著要見我,有啥事,一併說了吧,我能辦的,我們就做個交易,不能辦的,你們愛咋折騰就咋折騰,我無所謂了。」
阮文濤自己的小心思被苗嘉年這麼不著痕跡的點破,有些尷尬,於是就把榆州的事情說了一下,末了,阮文濤又加了一句:「苗哥,我不知道你和陳勃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我可得提醒你,這傢伙就是個攪屎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在他的手上可沒少吃虧,在濟川省的時候就被他擺了一道,漢克的事也是如此,我……」
阮文濤還沒說完,苗嘉年回身看向他,眼神有些犀利,問道:「那個漢克到底什麼路子?你不知道嗎?」
阮文濤一時語塞。
漢克的背景他是肯定知道的,只是有些時候,大家都需要裝傻而已,可是有時候裝著裝著連自己都信了,這才是最危險的。
坐回了椅子,苗嘉年淡淡的說道:「做生意,我從不反對和外面那些人不時的勾兌一下,但是有時候,這要有個界限,否則,一旦越了界,就很難再縮回來了,文濤,小心被別人捏住了脖子,到時候就麻煩了。」
苗嘉年這是很委婉的在點他了,有些話說的太直白了容易傷和氣,所以在合適的時候點他幾句,阮文濤果然就老實了。
「榆州的事,你是讓我給荊承安打個招呼?」苗嘉年見他不說話了,於是又開始了剛剛的話茬。
「對,除了趙興文,其他人無所謂。」阮文濤雖然心裡不服,但是也不敢當著苗嘉年的面和他頂起來,自己沒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必要,都是一個圈子裡混的,東方不亮西方亮,實在是沒必要在這裡面爭個長短,父輩那一代爭的就夠厲害的了,他可不想走父輩那一代的老路,他希望自己能在自家老爺子死了之後做個富家翁,不,是幾代富家翁。
倆個人談完了,戴永春才被叫了進來,阮文濤和苗嘉年都沒有起身,而阮文濤也只是淡淡的介紹道:「這是榆州的戴市長,對了,戴市長,你給苗哥準備的禮物呢,拿進來吧……」
於是,作為今晚的老演員,這五十公斤黃金,又被拿了進來,但這一次不是小車推進來的,而是被戴永春抱進來的。
經常扛大個的朋友都知道,一袋一百斤的麥子,你抱起來不需要費多大的力氣,可是要抱起一袋一百斤的水泥,你就要使出吃奶的力氣。
同理,這個時候的戴永春,抱著裝在帆布袋子裡的五十公斤黃金,那實在是把疏於鍛鍊的戴市長累的夠嗆。
而且進門後走了幾步,就不得不放在了地上,發出了叮噹的響聲。
苗嘉年看向阮文濤,問道:「啥意思?這啥玩意?」
阮文濤朝著戴永春使了個眼色,於是戴市長彎下腰,又把帆布袋子解開口,接著把袋子向外翻折,那幾塊黃金露出了真面目。
「他們在下面縣裡偷偷開了個金礦,這就是當地的土特產,五十公斤,我也有一份,這一份給你了,為那位趙市長說句話,其他人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這個人就算了,他管理的這個金礦,我看了,成色還不錯……」阮文濤為趙興文說著好話,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這個人留著以後還有用,讓他繼續管理那個金礦也好,或者是把他調走,有這位戴市長在,這以後的好處少不了的。
苗嘉年點點頭,看了一眼戴永春,戴永春諂媚的笑笑,苗嘉年也給了他一個笑臉,這意思就是成了,戴永春指了指外面,說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兩位了……」
待到門關上了之後,苗嘉年看向阮文濤,問道:「我記得陳勃好像也在榆州,和這些人有啥關係嗎?」
阮文濤無語的搖搖頭,走過去,提起袋子裡的黃金,又是一陣叮噹響,然後看向苗嘉年,說道:「我們都該感謝陳勃,要不是他咬死了那個趙興文,這東西,我們怕是沒機會拿到手,但是,苗哥,事情到這裡就差不多了,你和陳勃熟,勸勸他,不要再咬趙興文了,你覺得你有這個面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