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掠過船頭那位淚光盈盈、楚楚可憐的漁家女,心中暗自慶幸。至少,她在這場風波中安然無恙,除了失去父親的悲痛與驚嚇之外,並未受到更多的傷害。這份慶幸如同冬日裡的一縷陽光,溫暖了他冰冷的心房。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三名紅衣番僧帶領著一群元兵,劃著名戰船氣勢洶洶地逼近。
上官清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如刀,殺意在他心中翻騰。他手腕一翻,拂塵搭在肩頭,霜雪寶劍隨之出鞘,發出陣陣清鳴。他冷笑道:「狗韃子,你們竟敢如此猖狂,真當我崑崙無人嗎?」 話音未落,他已如離弦之箭般躍起,直撲元兵戰船。兩船之間的距離在他驚人的身法下瞬間縮短,仿佛時空都被他撕裂。他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殺意,讓那三名番僧心頭大駭。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後,紛紛取出兵器準備迎戰。
這三名番僧乃是朝廷豢養的高手,來自漠北同一家番寺。他們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配合默契,仿佛一人多體般難以捉摸。然而,在上官清眼中他們卻如同螻蟻般渺小。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面對逼命而來的攻勢毫無畏懼之意,反而湧起了一股強大的戰意。
當雙方都在半空中無處可避的時候,上官清突然以足尖在虛空中輕點一下,身形竟然猛然拔高了三尺,正好閃過了三名番僧的攻擊。
隨後,他揮袖出掌,凌空劈出一招,掌風凌厲,氣勢磅礴。緊接著,他又於半空中轉身,一腳印在了右側番僧的胸口上,將其踹飛出去。
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展現出了上官清卓越的輕功和精湛的武藝。他在半空中的身姿飄逸而靈動,仿佛一隻輕盈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然而,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無盡的殺意和力量,讓人不禁為之震撼。
那番僧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數丈之遠墜入江中激起一片浪花。 而另一邊手持雙刀的首領番僧卻在下一刻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上官清的霜雪寶劍如同閃電般劃破空氣在他的喉間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被上官清一腳踢回船上連帶著四名元兵一同倒下再無聲息。
「快刀彌陀!」元兵武官見狀驚恐地大叫出聲。他從未見過如此凌厲的劍法更未想過自己竟會親眼目睹這位番寺高手的隕落。他顫抖著手指向上官清嘶聲喊道:「你……你已惹下滔天大禍了!我等乃是奉旨捉拿袁州魔教反賊餘孽你竟敢……」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便已被上官清打斷:「哼!魔教反賊?在我眼中你們才是真正的賊影!你們濫殺無辜欺壓百姓比那些所謂的反賊更加可恨!」
上官清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仿佛是在宣判他們的罪行。 元兵們聞言紛紛色變他們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道士絕非池中之物。然而他們卻不敢有絲毫的退縮因為他們的身後是朝廷的威嚴與利益。他們只能硬著頭皮握緊兵器準備與上官清決一死戰。 然而上官清卻並未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身形一閃已如鬼魅般出現在元兵武官面前。他手中的霜雪寶劍閃爍著寒光仿佛能夠凍結一切生命。他冷笑道:「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崑崙派的真正實力!」 話音未落他已揮劍而出劍光如龍般在元兵之間穿梭往來。每一劍都精準無比每一擊都致命無雙。元兵們紛紛倒下哀嚎聲與鮮血染紅了江面。而上官清卻如同戰神般屹立不倒他的眼神中只有冷漠與決絕。 當最後一名元兵倒下時整個江面都陷入了死寂之中。
上官清收起寶劍轉身離去只留下了一串串漣漪和一片狼藉的戰場。他知道今日之戰雖然慘烈但他卻問心無愧因為他守護了心中的正義與信念。 然而他也知道這場戰鬥只是開始而非結束。未來的路還很長他還需要面對更多的挑戰與困難。但他相信只要心中有光便無所畏懼。他將繼續前行用自己的劍與智慧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夜幕低垂,江面波光粼粼,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在無聲中醞釀。
上官清,一位身懷絕技的江湖俠客,此刻正立於一葉扁舟之上,面對著數十名元兵的圍追堵截。他的眼神冷冽如霜,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恐懼。「你此刻阻撓朝廷要務,已是罪無可赦!」一名武官高聲喝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然而,上官清只是淡然一笑,手中長劍輕揮,瞬間便化解了對方三名頂尖高手的攻勢,那等雷霆手段,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武官的威脅,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上官清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心,讓那武官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四周,是快刀彌陀那觸目驚心的死狀,更添了幾分陰森與恐怖,元兵們的士氣瞬間跌落谷底。「放箭!給我射死他!」武官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恐懼與憤怒,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一時間,箭如雨下,向著上官清所在的方向傾瀉而來。然而,這些箭矢對於上官清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塵埃。他身形靈動,如同鬼魅般穿梭於箭雨之中,每一次轉身、每一次騰挪,都精準地避開了致命的攻擊。
戰船雖小,卻成了上官清展現身手的絕佳舞台。他手持長劍,如同猛虎下山,所過之處,元兵紛紛倒下,哀鴻遍野,慘叫連連。這場戰鬥,對於上官清而言,不過是一場輕鬆的表演,而對於元兵們來說,卻是噩夢的開始。
「韃子也是人,也有害怕的時候。」上官清心中暗自嘲諷。當他的長劍最終抵在那武官的脖頸上時,這場戰鬥也宣告了結束。他冷笑著看著那些面如死灰的元兵,尤其是那位武官,眼中滿是不甘與恐懼。「這便是你們所謂的正義?所謂的忠誠?」上官清的聲音冰冷而嘲諷,「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信仰,你們不惜犧牲無辜,甚至不惜自相殘殺
這樣的世界,真是可笑至極。」 武官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他試圖反駁,但喉嚨里卻只能發出乾澀的聲音。「你……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插手此事?」他顫聲問道。上官清微微一笑,並未直接回答。「我非明教中人,亦非朝廷走狗。我只是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羈與灑脫,「至於你們所說的通緝、海捕文書……那又如何?我若要走,誰又能攔得住我?」 言罷,上官清收劍入鞘,轉身欲走。然而,就在他即將離開之際,他忽然停下了腳步。「記住,真正的力量,不是用來欺壓弱小、滿足私慾的。而是應該用來守護正義、保護無辜。」
他的話語如同雷鳴般在夜空中迴蕩,仿佛要穿透人們的心靈,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禁為之動容。他們紛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開始審視自己的人生和信仰。
而此時,上官清的身影已經逐漸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寂靜和安寧。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終於落下了帷幕,但它所帶來的震撼與啟示,卻將長久地迴蕩在每個人的心間。
上官清輕嘆一聲,心中雖已有了定數,但那武官的喋喋不休如同夏日蚊蟲,令人心生煩躁。他微微一用力,手腕輕轉,劍尖輕觸武官的咽喉,同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眼神中透出的寒意,足以讓任何喧囂戛然而止。 武官猛地一怔,臉色蒼白,喉嚨里發出「咕嚕」一聲,再也不敢多言。
上官清這才緩緩收回目光,轉而投向不遠處常遇春的小船。那裡,常遇春正緊緊抱著一個孩子的屍體,悲痛欲絕,哭聲撕心裂肺,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動容。
「壯士,暫且收淚。」上官清的聲音在湖面上迴蕩,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力量。他凝視著常遇春,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果真是袁州魔教之人?」 這問話,既是詢問,也是試探。上官清心中早已明了常遇春的身份,但此刻,他需要一場戲,一場足以迷惑所有人的戲。
然而,常遇春仿佛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對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他只是機械地重複著「小主公……小主公……」的呼喚,淚水與鮮血交織在一起,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的聲音沙啞而絕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撕扯而出。 「咳咳……小主公他……被韃子害了!」常遇春猛地咳出一口黑血,那是劇毒侵蝕的明證。
他的眼神空洞而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已崩塌。 上官清望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他輕輕嘆了口氣,再次將目光投向那武官,聲音冷冽如冰,「你,都聽見了?」 武官顫抖著點了點頭,雖然不明所以,但上官清的威嚴讓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那麼,告訴我,那孩子,可是袁州周子旺的遺孤?」上官清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武官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