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聞言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上官清竟然如此直接地揭露了真相。他愕然地看著上官清,眼中滿是不解和恐懼。 上官清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周子旺的首級已懸於袁州城頭,如今連他的獨子也喪命於你等箭下。你們,究竟要置他於何地?」 他的話語如同怒濤般洶湧澎湃,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盡的憤怒和悲涼。那武官被他的氣勢所懾,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
「道長……我……我們……」武官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深知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此刻卻無力回天。 上官清見狀,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揮手,劍尖直指武官的咽喉,「你們,可有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武官渾身一顫,幾乎要癱倒在地。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長,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回去之後,恐怕難以向上官交代……」 上官清冷笑一聲,「交代?你們需要向誰交代?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還是那些無辜受害的百姓?」 他的話語如同重錘般擊打在武官的心頭,讓他無言以對。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破空聲突然響起,緊接著是兩道黑影從水中竄出,直奔上官清而來。
原來,那兩個落水的番僧不知何時已經潛到了上官清的背後,準備發動突襲。他們一個手持長刀,一個揮舞著沉重的禪杖,眼中閃爍著兇殘的光芒。 然而,上官清又豈是等閒之輩?他早已察覺到了背後的異樣,只是故意裝作不知。此刻見番僧襲來,他身形一展,如同游龍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輕鬆避開了番僧的攻擊。 同時,他左手一揚,一道凌厲的掌風直撲執杖番僧的面門。
那番僧猝不及防之下被擊中,身形踉蹌著向後退去。而上官清則趁機轉身,長劍一揮,將另一名拿刀的番僧逼退數步。 「哼!區區番僧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上官清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他手中的長劍如同靈蛇般舞動,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劍鳴聲。 那兩名番僧見狀,心中大駭。
他們沒想到上官清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僅憑一己之力就能輕鬆應對他們的聯手攻擊。他們面面相覷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驚恐之色。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撤退的時候,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孽障!還不速速受死!」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閃電般掠過湖面,直奔那兩名番僧而去。
那正是張真人!他見上官清陷入困境,立刻出手相助。他的掌風凌厲無比,每一次揮出都伴隨著一陣強烈的勁風。 那兩名番僧見狀大驚失色,他們拼盡全力抵擋張真人的攻擊,但最終還是難逃一敗。只聽「砰砰」兩聲巨響傳來,兩名番僧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湖邊的岩石上。
「哼!區區番邦蠻夷也敢在我中原大地撒野!」張真人冷哼一聲,收回了掌勢。他目光如炬地掃視著湖面上的眾人,仿佛要將他們的心思都看穿一般。 上官清見狀連忙上前行禮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張真人微微一笑道:「無妨!這些番邦蠻夷欺我中原無人,今日正好藉此機會讓他們知道厲害!」
說著他轉身看向常遇春道:「壯士節哀順變!周子旺雖然已逝但他的遺志仍需有人繼承!」 常遇春聞言渾身一震抬頭看向張真人道:「前輩所言極是!我定當繼承主公遺志誓死守護我中原大地!」 張真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有壯士此言老夫就放心了!」 說著他轉身看向湖面上的眾人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爾等速速離去不得再犯我中原疆土!」 那些元兵和番僧見狀哪裡還敢逗留紛紛駕船逃離了現場。張真人立於渡船之上,目光深邃,凝視著常遇春懷抱男童屍身,那悲愴之景觸動了他心中的柔軟與憤怒。
遠處,兩名番僧鬼祟行動,更是點燃了他胸中的怒火。他迅速轉身,對上官清投去警示的一瞥,隨即身形一展,如同仙鶴展翼,自船頭躍起,直撲上官清所在之處。 武當張真人的身姿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兩船間的距離雖遠,卻在他這一躍之下顯得微不足道。真氣涌動,他的身影瞬間跨越了數丈的鴻溝,穩穩落在元兵戰船之上。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凝重起來,眾人只覺得一股凜冽之氣撲面而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而這股氣息的源頭,正是那位被稱為張真人的老道士。他的眼神如電,身上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壓,令人不敢直視。此時的張真人,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其威嚴與力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震撼。
就在這時,只見張真人身形未穩,卻是毫不猶豫地一掌揮出。他的動作看似簡單,但卻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和技巧。隨著他手掌的揮動,一道凌厲的掌風呼嘯而出,直奔那從水面下偷襲而來的番僧而去。
這一掌猶如閃電般迅速,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眨眼間便已到了番僧面前。番僧感受到這一掌的威力,臉色劇變,急忙想要躲避。然而,張真人的掌力已經鎖定了他,讓他無處可逃。眼看著這一掌就要擊中番僧,場中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這一掌,蘊含了他畢生的武學修為,威力驚人。與此同時,上官清也不甘示弱,長劍出鞘,寒光閃爍,與張真人的掌風相呼應,形成了一道無懈可擊的防線。 兩聲巨響,如同驚雷炸響,兩名番僧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倒飛而出,重新跌入水中,再無聲息。這一次,他們再也沒有機會浮出水面,顯然已命喪黃泉。
這一幕,讓在場的元兵武官臉色驟變,心中的恐懼與絕望如同潮水般湧來。 張真人收掌而立,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的元兵。他的眼神中既有對惡行的痛恨,也有對生命的憐憫。他深知,江湖恩怨,往往牽一髮而動全身,但若非必要,他並不願多造殺孽。於是,他緩緩走向上官清,輕聲勸道:「小道長,恩怨已了,何須再添殺戮?留下此人性命,或許還有轉機。」 上官清聞言,劍尖微顫,他轉頭看向張真人,那雙冰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深知張真人的話言之有理,但心中的怒火與仇恨卻難以平息。然而,在張真人那平和而堅定的目光注視下,他最終還是收斂了殺意,緩緩將長劍收回鞘中。 就在這時,一個血淋淋的小物事自那元兵武官身上飛出,落在船頭甲板上。眾人定睛一看,竟是一隻耳朵。張真人心中暗自苦笑,他知道這是上官清在警告那武官,同時也是在宣洩自己心中的憤怒。但好在上官清並未失去理智,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留手。
那元兵武官見狀,心中雖驚懼交加,卻仍不死心。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上官清和張真人,企圖從他們的神色中找出破綻。然而,張真人與上官清皆是面色淡然,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哼!你等韃子,休要得寸進尺!」張真人冷哼一聲,衣袖一揮,一股強大的氣勁瞬間將那武官震得連連後退。他深知這些元兵雖人數眾多,但若真動起手來,自己與上官清聯手,足以應付。只是,他並不願多生事端,只想儘快了結此事。
那武官被張真人的氣勢所懾,再也不敢多言。他深知自己今日已是大難臨頭,只能寄希望於儘快逃離此地。於是,他急忙招呼手下元兵,將落水的兩名番僧屍身打撈上來,然後划船如飛,迅速逃離了現場。 待元兵戰船遠去,上官清這才轉身朝張真人行了一禮,感激道:「張真人,今日之恩,晚輩銘記於心。
若非您及時出手相助,晚輩恐怕已遭不測。」 張真人微微一笑,擺手道:「小道長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分內之事。只是,我觀你劍法凌厲、內力深厚,卻不知你師承何門何派?」 上官清聞言一愣,隨即苦笑道:「晚輩本是崑崙派弟子,只因師門有命在身,不便透露姓名。今日得遇張真人,實乃三生有幸。」 張真人聞言恍然大悟,他早就看出上官清所使的劍法乃是崑崙派絕學「雲龍三折」,只是未曾料到他竟是崑崙派弟子。
他心中暗贊上官清年輕有為、劍法超群,同時也不免為他的身世遭遇感到惋惜。 「原來如此。」張真人點頭道,「崑崙派乃武林名門正派,你身為其弟子定當繼承師門遺志、懲惡揚善。只是江湖險惡、人心叵測,你日後行事還需多加小心才是。」 上官清聞言感激涕零,他深知張真人的這番話是出自肺腑之言。他再次向張真人行禮致謝,然後轉身離去。望著上官清遠去的背影,張真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深知這個年輕人未來必將成為武林中的一顆璀璨明星,而他與上官清之間的這段緣分也將成為他一生中最難忘的回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