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長相猙獰的男子將手指捏得咯咯作響:「嘿嘿,我早就看這小白臉不順眼了。」
話音剛落他的直接朝祖安伸出手去,明明兩人隔得很遠,他的雙腳卻沒有移動分毫,手卻仿佛會伸縮一般,直接長到了祖安身前。
兩根手指直接朝祖安的雙眼戳來,上面漆黑的指甲格外鋒銳,散發著森然的光澤與寒氣,看那樣子就連精鐵巨石也會被直接洞穿,更何況是人體最柔弱的眼球了。
一聲慘叫響起,一道血線飛出。
只不過流血和慘叫的並非祖安,而是出手的那個叫毗盧的男子。
「我的手!」只見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手,手已經不再如同剛剛那般長,已經恢復了原狀。
不對,他的手如今正鮮血直冒,正好少了兩根手指。
眾人眼神一凝:「是個高手!」
剛剛他們不少人甚至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毗盧的手指竟然就被削斷了。
「人族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強者了?」之前那女子面色有些疑惑。
此時毗盧面目猙獰:「原本只想要你兩隻眼睛,既然你敢反抗,就別怪我取你性命了。」
他原本以為只是隨便幫公主教訓一下人的簡單任務,哪知道在同伴面前丟了大臉。
他只覺得面子掛不住,徹底爆發了全部戰力。
說話間他的手指重新生長出來,與此同時,他的肋間忽然又生出了兩對胳膊,每隻手上都拿著武器朝對方攻了過去。
每一把武器都朝對方要害攻了過去。
只不過那個人族依然沒有動,始終站在原地。
毗盧又驚又怒,這個傢伙真是托大,看我不把他身上戳出千百個窟窿。
來自毗盧的憤怒值+444+444+444……
他只當對方瞧不起他,所以每一擊都含恨出手。
咚!咚!咚!
毗盧:「???」
他總共六隻手持著利刃朝他渾身上下要害攻去,可為什麼沒有一擊挨到他的身體,反而所有攻擊都被他擋在周身數尺之外,仿佛那裡有一個透明的氣牆一般。
他定睛一看,才發現對方周身籠罩著一口淡金色巨鐘的虛影。
「防禦法寶麼?我最喜歡打這種不會還手的防禦流了。」毗盧獰笑一聲,身形不停在空中閃現,手中攻擊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落在對方周身。
他清楚所有的防禦法寶必然都有其薄弱之處,只要自己試探出了其弱點在哪裡,就能乘勝攻擊了。
就這樣,他整個人上躥下跳,施展著平生絕學,各種犀利的攻擊朝對方攻了過去。
可回應他的唯有「咚」「咚」的鐘聲。
一開始他並沒有當回事,但隨著時間越久,他那醜陋的臉開始浮起一團血紅之色。
他發現不管自己如何攻擊,始終都無法攻破對方的防禦。
對方這件法寶,似乎沒有弱點!
那一道道的鐘聲仿佛在嘲笑他的無能一般。
這時另一邊的幾個同伴再也按捺不住了,紛紛嘲笑道:「毗盧,讓你教訓人家,結果你就擱這兒敲鐘了?」
毗盧那張臉漲得越發紅了,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整個人大吼一聲,似乎要施展什麼禁術來提升戰鬥力一般。
「夠了,毗盧快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這時那美麗女子發話了。
毗盧呼吸一窒,雖然有些不情願,但卻不敢違背她的話,悻悻然地放棄進攻,回到了她的身邊。
整個過程其他同伴沒少取笑他敲鐘的小丑行徑。
毗盧又羞又惱:「你行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你剛剛那攻擊在給人家撓痒痒呢。」另一個身形明顯比他粗壯了一倍的大漢哼了一聲,正要上前,卻被那美麗的女子制止。
「是,公主。」大漢行了一禮,並沒有衝動。
祖安心中一動,這個女子是公主?
不知道是什麼族的公主。
那美麗女子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祖安:「難怪你剛剛敢那麼肆無忌憚打量我,原來真有些本事。」
祖安將身上清淨梵鍾虛影散去:「剛剛多有唐突,只因姑娘確實長得像我一個朋友,所以才有些失禮,還望姑娘見諒。」
那美麗女子微微點了點頭:「想來有你這樣修為的,也不至於會說這般拙劣的謊言,而且剛剛你全程只是自守,並沒有攻擊,我暫且信你了。」
「多謝姑娘。」祖安很好奇這些傢伙的身份,之前聽他們聊天時好像和巫族不是很對付?
正尋思著如何打探消息時,那美麗女子卻忽然問道:「對了,你那位朋友和我比起來誰更漂亮?」
祖安:「……」
怎么女人都愛關心這種無聊的問題?
但他卻清楚,這種問題一旦回答不好,還真可能送命。
於是他答道:「梅蘭竹菊各擅勝場,姑娘比起我那位朋友多了三分英武。」
「哦,那聽你這意思,你那位朋友比我多了三分美麗了?」那美麗女子臉色一寒,冷笑一聲。
感受到她的情緒,周圍六個凶神惡煞的同伴紛紛瞪著祖安,看那樣子仿佛只要公主一聲令下,就會一擁而上將他撕成碎片一般。
祖安也很無語:「姑娘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虛偽。」美麗女子呵呵一笑,「不過我很好奇,哪怕在這種情況下你都不願意絲毫貶低你那位朋友,她真的有那麼漂亮麼?」
祖安:「……」
「她就如姑娘一樣漂亮,聽他們剛剛稱呼你為公主,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族的,可是與巫族有什麼恩怨?」祖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所以主動出擊道。
「你這個人族倒也有趣,來到這裡了卻不知道我們的身份,」美麗女子嗤笑一聲,「這樣吧,你將你那位朋友畫出來給我看看,若是真有那麼漂亮本公主就饒恕你的唐突之罪,也會回答你的問題。」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可如果沒有這樣一位朋友,那就證明你是在刻意欺瞞哄騙本公主,其心可誅,可別怪本公主手下無情,你那個破鍾恐怕護不住你。」
話音剛落,他那六個同伴心有靈犀地分散在各個方向,似乎要封死他逃跑之路。
祖安十分不理解,對方為何關心這樣細枝末節的問題。
他雖然不懼對方,但對方來歷神秘,更何況很可能與之前那些巫族有仇,他並不想起無謂的衝突。
想了想他說道:「畫倒不用了,我請她出來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對面那美麗女子聞言一怔,不明白他說的請出來是什麼意思,明明她感知到附近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就在這時,白光一閃,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清了那女子樣貌,所有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