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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這就不是我!

2024-12-06 12:08:33 作者: 鴿子成精
  第863章 這就不是我!

  大黑狗驚呼大叫,道道流光自身上飛出,都是非凡的至寶,只為守護己身。

  與此同時,更是號令天庭,迅速護駕!

  護駕,護天帝?

  當然是護它!

  畢竟,天帝不一定是葉天帝,也可以是大黑天帝嘛!

  無上殺陣運轉,天兵如雨,天將如雲,從四面八方而來,殺氣動萬古,欲要殺入世外,追隨天帝征戰。

  但,領頭的神將迅速被大黑狗嗷嘮著喚了回來,恨鐵不成鋼。

  「衝進去做炮灰嗎?那是你們能摻和的戰場嗎!」

  黑皇大叫,發號施令,「速速守護天庭,保護天庭財產!」

  它大喊,「尤其是我的座駕,我好不容易才打造好的……」

  大黑狗一臉痛心,從狗窩廢墟中扒拉出它心愛的「豪車」——青銅為體,棺為其形,綴以九龍!

  這是……九龍拉棺!

  棺,很新,尚有火氣,可見鍛造未久。

  但,這並不妨礙其威能蓋世,只因那種材質太非凡,縱然是數十上百種母金混鑄合一的終極金屬也不見得能勝過它,自有一種無上偉力蘊藏其中,超越極限,使得這口棺成為了不可思議的器物,讓大道都在它的近前焚燒,化作虛無。

  「呼……」大黑狗仔細打量了半晌後,才長出了一口氣,放鬆下來,「還好還好,沒有損傷……」

  一邊說著,一邊它嘴角還有哈喇子不經意間浮現,「我的寶貝棺槨啊……嘿嘿嘿……」

  它笑容燦爛,讓聞訊趕來的少年神將張了張嘴,「黑皇師叔,我們真的不去幫天帝嗎?」

  他說著,又有些猶豫,委婉的開口,「身外之財,私人器物,應……可有可無吧?」

  「咳咳!」黑皇乾咳兩聲,而後一張狗臉頓時變得威嚴起來,義正言辭,「小松,你不懂!」

  「天帝何許人也?哪用得著我們相幫?或許我們上去了,他還嫌我們礙手礙腳,影響他演……血戰大敵了呢!」

  有一瞬間,黑皇像是失言了,停頓了剎那,但轉瞬即逝,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

  「再說了,身外之財……世人不就靠著一點身外之財活著的嗎?」

  「況且,這寶貝棺槨,是屬於全天庭的財產,本皇只是每天擁有十二個時辰的使用時間罷了!」

  「我鑄造它,研究它,使用它,從來不是為我自己牟利,而是在批判那位三世銅棺的主人啊!」

  大黑狗義正言辭,大義凜然,它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俯瞰小松神將,讓少年只能吶吶無言,不敢反駁。

  儘管他覺得有哪裡不對……但,跟他這位黑皇師叔爭辯是非,似乎不管輸贏,他都輸了。

  「這可是天帝的指令,研究三世銅棺的主人,據天帝的經歷與口述,詳細的規則參數,我才仿造出這口棺槨的……」

  黑皇絮絮叨叨,「凝聚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是本皇崇高地位的體現,在天庭中可與天帝比肩,才被託付這等重任……」

  「……」小松神將的表情更怪異了。

  崇高地位……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一旁碎裂的狗窩上往復徘徊,這並非形容,而是真·狗窩!

  雖然人們常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但,這真的只是形容罷了!

  尤其是,黑皇是什麼樣的狗?

  早年,它還叫囂,要安安靜靜的度過此生,要有一個優美的生存環境,比如說,後院栽棵悟道樹,夏熱時去乘涼;前院弄片藥園子,什麼真龍、神凰、九妙、麒麟、萬歲等隨便栽上幾株,看它們花開花謝,聞著幽香,那樣可以陶冶情操……

  狗窩裡呢,也得講究講究,像是弄個書架,上面擺放絕世強者經文秘術。家具呢,也要認真挑選,恆宇爐用來燒火很不錯,虛空鏡用來梳妝也很好,切菜用靈寶天尊的殺劍,煮飯有天帝葉凡的鼎……

  總之,雖說是狗窩,但也就名字跟狗沾上點邊。

  可眼前……

  一窮二白的石頭房,一眼看過去,空蕩蕩的,沒有半點雜物,只能感覺到辛酸,那是什麼都沒有啊!

  不說兩袖清風,只能說四面漏風,黑皇住在裡面,跟蹲大牢沒有太多區別了。

  顯然,天帝對這條大黑狗很有意見啊!

  「黑皇師叔,您是什麼事發了,被天帝他制裁了嗎?」

  小松神將心直口快,不吐不快,讓黑皇吭哧吭哧了半天,狗臉發黑。

  好在,它本就是一條大黑狗,毛色掩護,再怎麼發黑也就那樣了。

  「汪!」

  最終,它大叫一聲,「老一輩的恩恩怨怨,你小子少打聽!」

  「哦。」小松神將老實的應了一聲,竟真的沒有再問了,只是擔憂的看向世外的戰場,那裡是恐怖至極的大戰爆發!

  「鼎來!」

  一聲輕喝,自頂天立地的至高神明口中誦出,令一口被牢籠牽制的大鼎爆發出無盡異彩,鼎中若有無量混沌在這一刻被劈開,浩瀚大世顯化,地水火風縱橫,開天之力洶湧,被大鼎吐出,化作一道超世的光束,破滅一切!

  轟!

  牢籠亦綻放光彩,與光束碰撞,有剎那的凝滯。

  下一刻,鏗鏘之音震動了萬古長空,令各界都在顫慄、抖動!

  咔嚓!

  破碎之音爆響,光束蓋世,它勝了,打碎了束縛與枷鎖,破碎了囚籠!

  萬物母氣這一刻如茫茫大海,淹沒世間,無遠弗屆。

  在其中,一口鼎在超世,移形換位,便到了天帝的頭頂,與天帝共鳴,仿佛不朽的神話!

  人與器皆在,人是超脫之人,器是載道之器,彼此結合,更添三分恐怖!

  天帝的氣勢更加浩瀚了,立身在那裡,歲月長河都要避開,讓他的真容難以著墨在青史中,令世人無法看清,唯有同層次的無上強者才能照見。

  不過,在這樣的天帝面前,所謂的同層次都很勉強,只見他雙手划過莫名的軌跡,就讓這片戰場夢幻迷離了,恍惚間若有一口磨盤在顯化,將此地覆蓋、籠罩。

  磨盤緩緩轉動,似乎什麼都能被之磨滅,毀去文明,葬下紀元,屠戮眾生……

  這有一種最恐怖、最磅礴的大勢在衝擊,仿佛古今未來、輪迴往生,全都在其中演繹,磨盤轉動一圈,便令整個世間都過去了一個時代!


  這是無上的殺伐,驚悚世間!

  但,能被天帝以這般手段對付的生靈又豈是易與之輩?

  「吼!」

  一聲怒吼,時光海沸騰,有無上生靈在攫取諸天精氣,自虛空中汲取,從萬界中掠奪,恐怖無比,到處都在發光,如億萬恆星將還能存續千百億年的壽命一把透支,極盡燃燒以升華!

  這一刻,世間閃耀的讓人睜不開眼睛,仿佛要徹底熔化了。

  神力的海洋在流淌,無上的氣息在瀰漫,巔峰的強者在搏命,裹挾了億萬諸天極盡一擊!

  「轟!」

  磨盤劇震,幾乎就要被掀飛了!

  「好手段!」蟄伏的強者都動容了,他們一眼洞悉真相,「竟在億萬諸天中有這樣布置,今朝一舉爆發?」

  「符合這般情況的強者……是玉皇嗎?!」

  諸強猜測,畢竟這個答案幾乎就是直接擺在他們面前了。

  除去這位昔日曾經在「維度飛升」這個理念上探索超脫的蓋世霸主,還有幾個人能有這樣對諸天萬界滲透與掌握的能力和手段?

  直接統御諸天諸世的,也就是曾經的玉皇,與今朝的天帝了!

  當然,若是考慮滲透,那麼還能再多上一點,比如曾執掌魂河的命運道主,度化眾生的大乘山王佛,開拓輪迴路以深入諸天的道尊……也可以側面迂迴,間接演變。

  「不一定是玉皇,也可以是那幾位……畢竟,天帝要砸了大夥吃飯的鍋,太惡劣了!」

  有人嘆息道,「諸天融合,鑄造完美世界,是為唯一真界,這讓玉皇如何自處?維度飛升直接破壞殆盡!」

  「推行大夢萬古,讓眾生追溯過去,這沖的是誰?沖的是大乘啊!他們隱隱成了同行,同行是冤家啊!」

  「連帶著命主都不好受,會經歷嚴重挑戰。」

  「道尊可能好點,畢竟他的本尊已經上岸了……但是,不能忽視,他還有一個過去的轉移號,一尊始祖成為載體,繼承了年輕時的他的所思,所想,這尊始祖還沒上岸呢,能放棄輪迴的權柄?」

  「說起來,他們都有出手的可能……不過,這個生靈演繹玉皇的法,卻藏頭縮尾,不露真容……很可疑啊!」

  諸強猜測,懷疑,這其中的水很深,有些把握不住。

  不是他們的才智不足,而是因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霸主與霸主之間的「交情」,讓他們太在意彼此了,但凡風吹草動,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什麼陷阱天坑在等著。

  他們超脫的本事或許沒有,可給「隊友」挖坑的本事不止有,還很大!

  思慮間,斟酌間,他們皆冷眼旁觀了。

  那磨盤蓋世,縱然有神力如海,攪亂萬古,一雙鐵拳粉碎三界六道,也未能將之顛覆,被其緩慢卻有力的碾磨,在磨盤下爆出了成片的血花。

  關鍵時刻,另外一股至強的氣息爆發,凌厲到極點,影響到古今歲月的秩序,動盪了萬古輪迴的穩定,讓磨盤都有剎那的不穩,短暫的凝滯!

  另一尊生靈殺來了,正是此前與大鼎對決、彼此牽制的恐怖存在,一種神妙之光綻放,仿佛萬物初生,自一顆種子萌發,自虛無里無中生有,茁壯成長,於極致的繁盛後走向毀滅與凋零,「存在」枯萎了,墜入寂滅中。


  但,寂滅不是盡頭,破敗不是終點,一點生機不滅,終有一日,於破敗中崛起,於寂滅中再現,一顆種子度盡死劫,煥發新生!

  「啵!」

  人們恍惚間聽到了種皮剝開的輕響,一根細嫩的枝條嫩芽從中舒展,它是新生的力量,卻自帶著一種超越輪迴的魔力!

  轟!

  枝條柔嫩,仿佛一觸即斷,可是當它擊向磨盤時,卻在剎那間洞穿了,破壞了毀滅一切的格局!

  「殺!」

  怒吼聲,喊殺聲,被磨滅煉化的生靈等到了轉機,裡應外合,極盡一擊,打出了最璀璨的光芒,縱然被磨盤的毀滅場域所鎮壓,人們也依稀從那光芒中生出感應,那是一種極盡霸道的意志與拳法,萬古諸天我為帝!

  此拳,可謂之天帝,非統帥萬古諸天者不能創!

  「果然是玉皇嗎……」

  諸強喟嘆。

  唯有一人錯愕。

  「這是玉皇?」

  他的表情生動了,古怪了,強撐著殘軀坐起,身上到處都是孔洞,都是窟窿,血肉模糊,可怕的道力萬古不散,如附骨之疽,糾纏不休。

  很難想像,他曾經經歷了怎樣的一場血戰,遭遇了何等不可思議的強敵,拼到魂與體都瀕臨崩潰,縱然僥倖活下來,仍需要漫漫時光的修養。

  「你是玉皇,那……我是誰?」

  他面無表情,冷漠低語,目光凝聚,久久不散。

  像是剎那,又似乎永恆。

  他眸光幻滅,「哪位老朋友,與我開這般玩笑?」

  「還跟長恆那廝攪和到了一起……」

  「這是想下什麼大棋呢?!」

  「不過,這般栽贓我,陷害我,污衊我……好,很好,咱們走著瞧!」

  他像是下定了怎樣的決心。

  ……

  毀滅萬物的磨盤,炸開了一個角。

  一道血淋淋的身影,從剎那的破綻中掙脫而出,立在遠方,與另一尊模糊的存在並肩而立。

  後者救援他,那一瞬間的爆發,顯露了一種特質,讓天帝都側目了。

  「種子的體系……」

  天帝輕語,「與荒不同,卻一樣的圓滿完美……看來,你就是曾經讓花粉帝刻骨銘心,去記一輩子的那個人了。」

  「可惜,可嘆。」

  「當年花粉帝賭上了一切,要帶著你同歸於盡,永寂世間,現在看來,她終是沒能成功。」

  「不……也不對。」

  天帝又道,「她還是成功了一部分的,你雖再現,但戰力、道果,都已然缺損太多,是本質的毀傷,沒有曾經的霸道無敵,看來是被花粉帝給拼掉了。」

  「又如何?」那模糊的生靈輕語,「我終是再現了,可博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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