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交給誰養都沒關係,只要別交給她養就行了。
隨後的幾天,書禾正常到太醫院。
其餘的時間,偶爾照看一下三阿哥。
這小子自從醒來之後,呆呆的看到誰都是一樣。
對於他的額娘也沒有哭著喊著找。
書禾自己也不是心理科的專家,沒有管那麼多,只負責把他的身體醫好就行了。
剩下的時間,書禾都用來觀察宮外的輿論。
和她預估的一樣,都沒用多長時間,她在民間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百姓們對她的印象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禍國妖妃,放蕩的代表。
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大家果然就喜歡這些八卦。
「動手吧。」書禾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讓康熙收網。
理所當然的態度讓康熙瞪了她一眼:「你這腦子怎麼長的。」
「我不看過程,只要結果。」
康熙想了一下,好像他也是。
他注重的也是結果,至於達成目的的途中使用了些什麼手段,過程有多曲折,他其實都不在乎。
這一點來看,他們倆居然還挺像。
一邊派人把那一些造謠的人抓起來,遊街示眾,張貼告示為書禾洗白,一邊又說起另一件事兒。
「你不是讓研究火炮嗎?研究那玩意花銷特別大。你有沒有什麼來錢快的辦法?」
「去搶。」書禾看著書,頭也不抬,還有什麼比去搶更快的?
沒有。
「哪有錢。」康熙一聽居然是這麼個餿主意,頓時失望極了:「你猜那些部落為何天天攻打邊境,就是因為他們日子不好過,活不下去了。」
「哪怕朕真的派兵出戰打贏了,其實也是虧本的,幾十萬大軍出征需要多少糧草?戰死的士兵又要給多少撫恤?你算沒算過?」
「那就找個有錢的打啊。」書禾無奈抬頭。
她又不是商人,她怎麼知道賺銀子的方法。
「海外有錢。」康熙還真的認真琢磨了一會兒:「不過海上軍是不太行,打贏了怎麼把東西弄回來都是個問題。」
「那就收稅。」書禾又給他出了個主意。
這次直接迎來康熙的白眼:「底層百姓生活都苦成啥樣了?再加重稅負,這不是逼死他們嗎。」
「要是這麼簡單就能增加財政收入,朕犯的著來問你。當朝堂上的那群大臣是吃白飯的。」
「我的意思是收富人的稅。」書禾放下書決定跟他好好算算。
「普通百姓的日子難過,但每年都在交稅,而且上各種各樣的稅又雜又亂。加上很多稅朝廷沒得一分錢,都是地方上的官員收的,收多少也是他們自己定。」
「這無疑是加重百姓的負擔,依我看看,直接就免了百姓的稅。」
「那朝廷哪來的銀子?」康熙作為一個皇帝,當然也知道要給百姓減輕壓力。
可關鍵是國家的收入就是靠稅收,都減免了,他這個皇帝難不成還能憑空變出銀子來?
書禾:「可以分等級,以每年為例,年收入達到多少兩銀子上多少稅,達不到那個數的就不上稅。」
「而那一些富商就應該徵收更多的稅,比如這一百兩銀子上交朝廷五十兩。」
「這麼多?」康熙都被她的吃相嚇到了,「五十兩,這要是上一半的稅,誰還願意去做生意?」
「那不是更好嗎。」書禾雙手一攤:「皇上不是一直在鼓勵大家重農輕商嗎?可是做生意能賺的實在太多了,相比之下又不那麼辛苦。」
「也不像百姓靠天吃飯,年年就指望著風調雨順。這一些人又怎麼會願意去種田呢?」
「反而,他們有了銀子之後會想辦法買更多的地,然後把那些原本有地的百姓變成流民。」
「再僱傭他們回來種地,百姓就只得一點口糧。而且這種按家庭人口來上稅,其實非常的不公平,有的地主家人沒有幾個卻擁有很多的良田。」
「朝廷沒有收上來稅,他自己都是吃得滿嘴流油。」
「重新制定稅收規則,其實還是有好處的,可以多照顧一些收入不高的普通百姓,也能讓那些富商多吐點銀子出來。」
「畢竟他們能安心經商,那都是朝廷在庇佑。」
「要不然,哪能躺著就把錢賺了,而且也能杜絕這些人想盡各種辦法,逼著那一些普通農民賣地。」
「朕想想。」康熙一聽覺得好像也並非不可行。
不過如此大的動作,各種細節還是要考慮到。
書禾也不管他,她只負責提主意。去不去做,能做到什麼程度,那就是康熙自個兒的事兒了。
還沒等康熙想清楚,就有人來報,皇貴妃病重,想請皇上過去瞧瞧。
聞言,康熙和書禾對視了一眼,神色莫名,他們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
康熙有些懊惱,好歹也是表妹,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再也沒有想起來過了?
「可傳了太醫?」
「回皇上,傳了,但娘娘還是想見見您,意識不清的時候都一直叫著皇上呢。」
康熙看了書禾一眼,下意識的解釋:「朕就過去瞧瞧。」
康熙一離開,李安就進來了。
「主子,奴才在承乾宮那一邊有個關係不錯的朋友,打聽到了一些別的事兒,皇貴妃娘娘身體無恙。」
書禾挑眉,「有意思。」
禁足這麼長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還以為對方徹底的安分了呢,沒想到這是準備充分了,又打算活動活動了。
翠心怕師傅傷心,畢竟這段時間以來皇上都是獨寵師傅的。
這現在被請走了,今晚會不會回來都不一定呢。
安慰道,「主子,奴婢服侍您歇下吧。」
書禾點頭,整個咸福宮的氣氛都有些壓抑。
本來書禾覺得沒什麼,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非要奪得康熙的獨寵。她要的是藉助康熙讓自己過得更好而已。
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哪怕皇貴妃真的被解了禁足復寵之後,也不能對她如何。
可不知怎麼的,像是習慣了身旁有個人摟著睡,這忽然一個人睡,居然失眠了。
看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書禾無奈坐起來,苦笑,完了。
英明神武的我要長戀愛腦了。
不過她向來不是個願意委屈自己的人,除非是不能為,要不然沒必要忍著。
利索的穿衣,同時吩咐翠心:「提燈,我去瞧瞧這皇貴妃到底病的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