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一個晴天,太陽和月亮一樣收起了他的光輝,隱藏在了無數烏雲後面,所以大地還是很暗, 沒有一絲清晨的感覺。👑💙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
但儘管如此,黑夜還是已經過去了。
袁傑站在草地上,眼中有些疑惑,他剛剛明明已經感到了鄭邪在周邊,可為何來到這裡之後,卻不見了對方的蹤影,難道說對方發現了自己?
這也不可能,自己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原生境中期,別說原初境的弟子,就算是原靈境的修煉者,也不可能發現得了他。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袁傑內心暗想,並釋放了玄意,將周圍的山林之地探查了一遍,可結果還是一樣,沒有任何反應,這讓他越發的疑惑。
而另一方面,看到袁傑出現的鄭邪,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下意識的動了動披在自己身上的一件灰袍,因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再慢一點躲起來,又或者慢一點將天方布套在自己的身上,那麼一場惡戰絕對避免不了。
「只是這傢伙怎麼會來到這裡?而且從間隔的時間來看,他好像比那吳晨還要快?」鄭邪眸子微轉, 看著在草地上的袁傑, 心裡不由的想道。
許是為了挽回自己的信任,竹女心神一動,連忙說道:「主人,以我猜測,他應該就是跟著吳晨來的,因為我們在用幻術對付吳晨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精力注意到他,所以如果開始時,他只是假裝與吳晨分別,實際上是等一段時間後再暗中跟蹤,這樣也不是沒有可能?」
「嗯?」似乎覺得竹女說得還有些道理,鄭邪目光一閃,略有所思的喃喃道:「的確有這個可能,經過這兩次的接觸,雖說我還不算特別了解那個吳晨,可他的心高氣傲卻是顯露無疑,按照師尊的說法就是這種人即使天資不錯,也容易被人利用……」
「您的意思是說,他被那個叫袁傑的當了擋箭牌?」竹女理解道。💣☆ 6➈sⒽᑌ𝔁.ςᗝ𝔪 🍩♤
「沒錯,我們設計的陷阱本來就是沒有針對對象的,這就代表著,無論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人是誰,我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他,袁傑估計也想到這一點,所以他假意與吳晨分開,實際上就是想讓吳晨來幫他抵禦我們的攻勢,反正無論最後的結果是怎樣的,他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說著,鄭邪已經確定自己想法的正確性。
畢竟一個人要從一堆假旗幟中找到真旗幟,定然是極其不易的,可如果從一個肯定有真旗幟,且修為還低下的人的手中奪取真旗幟,卻是十分的簡單,只不過要找到這個人必須要經過一些地雷而已,但若是這個時候,有另外一個人幫忙掃除了這些地雷,那整件事就真的完美了!
很明顯,掃除地雷的人正是吳晨,而真正計劃這一切的人,便是如今突然出現的袁傑。
袁傑和吳晨的脈系不同,所以一個人利用另外一個人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要知道,無論吳晨是否能夠晉升決賽,這都和袁傑沒有關係,他所做的,他需要做的,只是要保住自己的脈系罷了,因此就算鄭邪的手中只有一個旗幟,他也不會覺得可惜!
這時,看著鄭邪慢慢的緩下了心神,竹女倒也知曉自己的失誤已經是過去式了,所以她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看得出,她對鄭邪的在意,已經達到了某種高度。
「真是麻煩?」鄭邪眉頭緊皺,不由暗道:「本來是想在這周圍設計最後一次幻術,來讓吳晨直接走出這個落日山,從而令他喪失資格,可如今這個袁傑站在這裡,我的計劃基本上就不可能再實施了!這該怎麼辦?」
想著,鄭邪再次低聲問道:「竹女,那個吳晨還有多長時間到這裡?」
聞言,竹女一怔,隨後便立即回道:「最多不過半刻種,畢竟這裡離上一次施展幻術的地方並不遠,所以即使他受傷,也不可能要太久。」
「另外一人呢?」鄭邪目光一閃,繼續問道,他很清楚除了袁傑和吳晨之外,這落日山中還存在著最後一個人,因此提前將那個人的位置給弄清楚為好,也是為了表現起見。
而此刻,竹女又感受了一下落日山的情況,然後接著回道:「那個人還在南方,但也依然在向這裡趕來,不過她離我們比較遠,大概還要兩個時辰才能夠來到。」
「最後一天了,所以都開始往回趕了嗎?兩個時辰不算久,也不算短……但這就是說,我必須要在兩個時辰之內,解決袁傑和吳晨,如若不然,我就要面對三個原生境的強者,恐怕到時候,還真的要用一次增靈丹了!」想到這裡,鄭邪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甚至把嘴唇咬破了,他都渾然不覺,可見事態的嚴重性。
「既然如此!」不一會兒後,鄭邪眯起了雙眼,在毅然之中,如同有了某個危險性頗大的決定一般,其內心暗想:「不管怎麼樣,我也只能試試看了!如若真的不行,我即使再用一次增靈丹,也要把旗幟帶出去!」
想法結束,鄭邪算了算時間,然後在竹女的不解和訝然中,竟是離開了隱藏之地,並還向著袁傑所在的方位……輕步走去。
……
白色的空間,落水的眼中只有白色的空間。
落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來到這個空間的,也許是在殺了陸離之後,也許是在極度瘋狂之後,亦或者是她從始至終都在這個空間,只是所有的一切她都給忘了,直至她現在重新睜開眼。
她站立在空中,沒有天,也沒有地,似這裡沒有盡頭,但她並不孤獨,因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身穿白袍,可卻看不清樣子的人,正與她相望著。
「你是誰?」落水秀眉微挑,輕聲問道。
在她剛剛來到這個空間時,她充滿了疑惑和詫異,甚至還用過許多辦法離開這裡,以及聯繫到外界的人,但可惜的是無論她做什麼,都如同深陷泥潭一般沒有絲毫作用,所以漸漸的她冷靜了下來,而這神秘的白袍人,正是在不久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白袍人沒有回答落水的問題,只是在沉默了幾息後,便用著極為細膩的聲音,反問道:「你想知道殺你弟弟的人是誰嗎?」
此言一出,落水眼眸一縮,幾乎瞬間問道:「是誰?」
然而白袍人還是沒有回到落水的問題,依舊自顧自的問道:「若是我告訴你他是誰,你會對他怎麼樣?」
「殺!」沒有猶豫,沒有多想,落水的口中便說出了這個字。
「除了這個呢?」白袍人語氣平淡的再問道。
可聽到這個問題的落水,卻是有了不解,她眸子一動,喃喃:「除了這個?什麼意思?」
白袍人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便再也無法結束,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因,若是你真的殺了這個人,那麼這個因就會開始,說不定還會影響到真玄大陸,如此,你還要殺嗎?」
「影響到真玄大陸?」落水越聽越不明白了,可即使如此,她也有種白袍人所言,不是危言聳聽的感覺,這讓她露出了一絲複雜之色,但很快,她卻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其儼然問道:「若是我殺了他會影響到真玄大陸,那麼你為何還想要告訴我?」
「影響也分好和壞……關鍵是看他是否按照自己的命運走下去,而我告訴你他的存在,只不過是命運的一環……」白袍人說道。
「命運的一環?也就是說,你與我都在那個人的命運之中?」落水理解道,只是事情越來越複雜,令她有些茫然。
「不是在命運之中,而是我們本來就是互相牽連的。」白袍人糾正道。
「那如果你不來告訴我這件事呢?」
「我會死。」白袍人直白道。
「原來如此,一旦打破了命運,那麼就會被命運捨棄嗎?」落水似乎有點明白了。
「正是。」白袍人回道,可突然之間,她的身子卻是有了虛幻之感,如同正在慢慢的消失一般。
「嗯?」見狀,落水眼眸再動,
「記住,你雖然只是一個開始,但要不要開始取決於你,我沒有影響你的權利,這是他的樣子,以後的事情,就看你怎麼做了。」白袍人則是依然平靜的說道。
語畢,白袍人完全消失,只不過在最後的那一刻,她揮動了一下左手,幻化出了一個白色的光團,並向著落水的額頭移去。
僅是一息,光團便和落水融合在了一起,而就在這一剎那,一個落水既熟悉又陌生,既期待又害怕的人,終於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與此同時,周圍的白色也隨之消失,她又回到了那湖面之上。
清風徐徐,太陽雖沒有光,但也照亮了天地。
而這時的落水,整個人直接停格在原地,神色中似只有深深的糾結,就好像她的心,不認為自己知道的事情,就是真的一般,即使那真的是真相。
「怎麼可能會是……他!」
喃喃中,落水的眼眸里,竟是赫然倒映出了鄭邪的模樣。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