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坐在車裡,他身上的白襯衫扣子被解開了兩顆,袖子也稍往上卷,眸子漆黑,眉眼間的情愫染上了幾分潰散。
秦佑長相非常的男人,精緻的五官如工藝般的雕刻,恰到好處,稜角分明的臉型,就如同刀削一般,沒有一絲多餘的肉,完美的身材即使現在他靠坐在椅子上也能感覺到他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獨有的狠辣氣質,加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傲慢性格,讓很多不了解他職業的Omega心悅追捧。
秦佑特別的潔身自好,這麼久以來他從沒標記過任何一個Omega,每一次的易感期他都是靠著抑制劑度過的,可他更沒想到過有一天他自己會被一個非常罕見稀少的Enigma給標記。
他還真是好運氣,百年不遇的事情讓他趕上了。
秦佑在心中簡直懊悔不已,為什麼要接去偷奸細名單的任務…如果沒去,可能這輩子他都不會碰見這種超越ABO以外的第四種性別Enigma。
「頭兒,你說的地址到了。」
安吉的聲音拉回了秦佑的思緒。
秦佑透著窗戶看著那間又眼熟又陌生的別墅,忽然想起那人說過,這是他的臨時居住點。
祈禱吧,那人現在就在別墅里。
「頭兒,要我先去敲門嗎?」
秦佑搖了搖頭,這該死的信息素的牽連,居然讓他淪落到大半夜的去找自己的死對頭,去要求他給自己一些信息素…
想到這些秦佑就又咬緊了牙關,媽的,他可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他可是一個頂級殺手,是K組織的二當家!
他現在又有身份地位,又有敏捷的身手,最主要的他還是一個帥氣的S級的Alpha,他怎麼能去做這種低聲下氣的事呢?
「走,掉頭回去。」秦佑收回視線看向了安吉:「快點走。」
因為再猶豫一會他恐怕會忍不住了,他怕他抗拒不了他對信息素的渴求,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從而做出那種他這輩子不屑去做的事情。
雖然他很想自救,可是他非常厭惡自己會像一個渴望得到信息素的Omega一樣,去求著標記他的人施捨那點信息素。
他才該是整件事情的主導者,他才是那個該高高在上去施捨別人的人。
「不行,頭兒,你不能回去。」
安吉頭一次沒有聽秦佑的命令,他下車去后座扶下秦佑,一點一點慢慢的走到門外很禮貌的按了門鈴。
「安吉!」秦佑怒視著他:「你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
「對不起頭兒,這關乎你的性命,等你好了隨便怎麼懲罰我都行,我不能眼看著你去死。」
秦佑嘆了口氣,他知道安吉對他的忠心程度,一切確實都是為了他好。
不過他秦佑真的要低聲下氣的去求那個面具男嗎?
叮咚…
安吉又按了一下門鈴,這次裡面出來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沒錯,這個人就是陸景宴。
陸景宴看著被扶著的秦佑挑了挑眉,隨後打開了黑色的柵欄門,示意兩人進院裡來。
「你就是標記了頭兒的人?」安吉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戴著面具並且很高大的男人。
陸景宴直接點了點頭:「那只是為了救他的臨時標記,有什麼問題?」
「臨時標記?」安吉沒好氣的開口:「被你咬了一口後頭兒的易感期消失了發情期卻來了,所以頭兒現在需要你信息素的安撫。」
「呵。」陸景宴笑了笑:「所以你們這是來求我釋放信息素的嗎?」
安吉:「不明顯嗎?」
「那這是你們求人的態度嗎?」
陸景宴一語擊中,弄的安吉啞口無言。
「我們走。」一直沒有做聲的秦佑突然開口了。
秦佑在心裡想,他就是死也不會去求眼前的這個男人,但身體卻有些不受控制的想離眼前的這個男人近一點,再近一點,他想要得到安撫,好煩躁。
內心和大腦不斷的掙扎。
突然,秦佑像個沒有思想的玩偶一樣抓住了陸景宴的手:「能…釋放一些信息素給我嗎?」
眼前的陸景宴很高大,因為戴著面具看著特別的具有神秘感,他的喉結上下吞咽了一下顯得此時的他格外的邪魅性感。
秦佑內心的渴望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他需要眼前的男人,需要他的信息素,儘管他不想放下身為男人的自尊,但他還是沒能打敗信息素的控制。
鎮定劑的作用逐漸消失,秦佑現在每一寸的神經都在叫囂著,他已經接近暴走發瘋的狀態了。
秦佑死死的拽著陸景宴的手用最柔弱的聲音說著最狠厲的話:「我需要你的信息素…如果 你不給我,我就殺了你,和你身邊所有的人。」
聽著他的話陸景宴嘴角突然上揚:「就憑現在的你?簡直痴人說夢。」
「我求求你救救頭兒吧。」安吉急的不行,他看秦佑的狀態越來越不對了,再這樣下去他不知道秦佑會怎麼樣,他很擔心。
「你回去吧,把人交給我就行了。」陸景宴對著安吉說完就扶著秦佑往別墅里走去。
安吉看著倆人的背影喊著:「一定要救好頭兒,求你。」
進了別墅秦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將陸景宴推倒在沙發上,嘴唇就那樣貼了上去。
腦海里浮現出了之前上學在上生理課時,教授不是說肢體接觸也能感應到信息素嗎,秦佑當時還特意問了教授,那接吻能算肢體接觸嗎,弄的哄堂大笑。
「你屬狗的嗎?」陸景宴推開了秦佑,這傢伙吻他就算了,居然還咬他。
「我需要你的信息素。」秦佑抬眸直視著陸景宴的眼睛。
陸景宴此時的表情雖然算不上厭惡他,但卻寡情淡漠。
「我為什麼要給你信息素?」
陸景宴的話如同一把利劍狠狠的刺入了秦佑的心臟。
「就憑你標記了我,就憑你讓我一個Alpha有了發情期。」秦佑狠狠拽著陸景宴的襯衫領口,最後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一時間帥氣的臉龐出現了一個紅印。
就在秦佑下一拳打下來時,陸景宴別開了臉,雙手死死的按著暴躁的秦佑。
「冷靜點。」
冷靜?秦佑冷笑一聲:「我特麼也想冷靜,我大腦很冷靜,特麼的我的心和肢體卻不受我的控制。」
秦佑真的很想一槍崩了眼前這個男人,當初為什麼要標記他,現在卻又不管他?他都放下身段來找他了,他居然連一點信息素都不捨得釋放出來。
難道這就是一場惡作劇嗎?還是因為他們兩個是對立組織的人,所以他才這麼對待他?想用這種方式弄死他,讓他顏面掃地的死去?好體現出他身為一個Enigma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