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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金門克星

2024-08-03 10:01:23 作者: 法號太咸
  魏玄真見李元動了肝火,道:「要不由我出手處理?反正我不怕得罪人。」

  李元立馬否決道:「不可!我出手的話,無論鬧多大都是同門矛盾。若是換作你,那我不成了二五仔,勾結外派殘害同門可不是小罪。」

  魏玄真道:「也對!」

  王承德問道:「師弟你可考慮清楚,我輩修行之人不必爭於一時。萬一苑濤成功結丹,有礙你日後在宗內的發展。」

  李元回道:「無妨,若是連這等事都要瞻前顧後,日後如何能在修行之路上勇猛精進?兩位師兄隱居此地已在內務殿報備,無論是誰都不能搶占此地。我倒要看看那苑濤究竟有何能耐,竟然敢欺壓同門手足!」

  魏玄真道:「好了,今天咱們先喝酒,此事明日再說可好?老弟你狀況有點不太對勁,怎麼肝火如此旺盛?」

  王承德附和道:「魏道友初次見面,咱們就先不提這煩心事。」

  幾人揭過這一茬不提,接著聊天接著喝。轉過天李元兩人正要準備離開此地回太合山玉竹峰,忽聽陣外有人高聲喧譁。四人上前察看,發現是苑濤與韓雪在陣外。李元示意將陣法打開,苑濤見了李元冷哼一聲,沖王承德說道:「王師弟可是考慮清楚了?此地我也不會白要,兩位師弟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我會儘量滿足。」

  王承德正要開口,李元搶先說道:「無需考慮,此地不會讓給你,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苑濤聞言怒聲道:「李元!你小子想要強出頭是吧?」

  李元回道:「你也無需在此饒舌,你我比過一場。你勝,此地歸你;你輸,就此離開。苑師兄以為如何?」

  苑濤氣急而笑,道:「好!別以為自己僥倖修了點道行便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讓你吃點苦頭,省的日後丟了宗門臉面。」

  李元也不多言,徑直往遠處飛去,苑濤臉色陰沉跟了過去。

  「師兄先請出招!」

  苑濤怒喝道:「狂妄!今日要你知道,朝霞為何這般紅!」話音未落,一柄火銅法劍極速斬向李元,同時兩道火龍夾著烈焰襲向其兩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苑濤這手御火術可謂爐火純青。

  李元抬手兩柄水劍刺向火龍,面對頭頂劈來的火銅法劍則是凝聚土元之力於右掌,單掌拍向法劍。

  王承德與謝乾見狀甚是焦急,魏玄真道:「二位莫急,李老弟此舉並非托大。嘿嘿!這小子壞的很,先是言語激怒姓苑的,再以這般姿態破去對方手段。姓苑的早已怒火攻心失了方寸,此刻一身修為頂多使出七分,落敗只在頃刻之間。」

  正如魏玄真所言,苑濤見李元這番操作,氣的他七竅生煙。火銅法劍竟然被李元一掌拍飛,他正要御使法劍再行攻擊,突然一陣鑽心疼痛由下體傳來。苑濤痛呼一聲自空中墜落,若非王承德反應迅速飛上前去接住他,即便摔不死也得大殘。

  謝乾早已目瞪口呆,此情此景實在讓他難以置信。苑濤入門可比他與王承德都要早,比沈伯君晚不了幾年,如今竟然被李元輕鬆打敗。旁邊韓雪的表情才叫精彩,直到苑濤被王承德托著安放地上才回過神來前去察看。

  只有魏玄真在一旁眯著眼睛壞笑,李元對韓雪冷聲道:「韓師妹,自身實力不濟,靠誰都沒用。奉勸你勤於修行,少動些歪心思,以顏悅人終有辭鏡日。言盡於此,至於你聽不聽那是你的事。苑師兄不過昏迷罷了,修養數日便可恢復,你帶他回去吧!」

  韓雪聞言又羞又怒,咬了咬朱唇始終沒能說出話來,只能帶著苑濤向山門方向飛去。待她二人離去,魏玄真捂著肚子笑道:「老弟你是不是有什麼惡趣味,怎麼對誰都來這麼一手?那王守真死的實在憋屈,現在又輪到姓苑的傢伙倒霉。」

  謝乾兩人有些摸不清頭緒,細問之下才得知李元與通真觀王守真約戰之事。謝乾關注點卻不同,他問道:「師弟最近可是感覺心火有些旺盛?」

  李元想了想回道:「師兄這麼一說,還真似如此。剛才與苑濤交手時,有那麼一瞬間竟想將他斬殺。」

  謝乾道:「依我之見,師弟可能是因為修為提升太快,心境有些跟不上步伐,如此下去極易走火入魔。你可每夜子時行功吐納之時,心中默念《清淨經》,持續七七四十九日便可消此隱患。切記,在此期間萬萬不可再與人動手。」

  李元道:「原來如此,多虧謝師兄提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謝乾道:「即便我不提醒,過些時日你也會有所察覺。一般來說,修士在築基期很少會有心魔滋生,只有金丹以上修士才可能為心魔困擾。」


  魏玄真道:「李老弟這種情況確實不多見,好在問題不大。這姓苑的回去會不會顛倒黑白,小心他倒打一耙。」

  李元道:「無妨,這般丟人現眼,他可沒有臉面找宗門告狀。」

  王承德道:「話雖如此,師弟還是小心這傢伙背地裡使陰招。」

  李元道:「師兄放心,我會注意,拿不到我把柄,執法殿又能如何?兩位師兄,我與魏兄回我玉竹峰,咱們暫且別過。」

  王承德道:「也好,魏道友可隨時來這小聚。」

  魏玄真道:「好說,兩位保重!」

  離開棲霞山,李元兩人往玉竹峰飛去,魏玄真想要在峰上轉轉,結果被李元攔住。魏玄真問他為何,李元也不說原因,告之離開宗門範圍再說。兩人坐在李元洞府,魏玄真嫌棄道:「老弟你就在這破地方修行?這要在玉京觀,你的待遇也僅次於我你信不信?」

  李元道:「修行之人何必將就那些,眼下這般情況已是小弟當年不敢奢望的,我已經很滿足了。做人要知足,修士更要知足。」

  魏玄真笑罵道:「你這臭小子,搞得好像別人都是貪得無厭之輩。也好,你能有這等心態,對乾元宗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李元想了想說道:「魏兄,小弟打算在此閉關倆月,先把心魔之患解決。然後咱們再從化羽城出發,往海外遊歷一番,魏兄以為如何?」

  魏玄真道:「甚好,海外我也沒有去過,正好一起去見識見識。明日我便動身前往化羽城,採買出海所需物資和輿圖,等你出關直接去化羽城望月樓找我。」

  轉過天來,魏玄真離開玉竹峰去了化羽城,李元則用四象歸元陣封閉洞府周圍,白天研習法術劍訣,晚上靜心修習《清靜經》。

  話說韓雪帶著苑濤往太合山飛去,途中苑濤醒轉,要她改道回他洞府。韓雪不解問道:「苑師兄,為何咱們不去執法殿?」

  苑濤忍痛道:「今日實乃奇恥大辱,況且到了執法殿該如何開口?說我為了搶別人山居而被打傷?」

  韓雪憤恨道:「那李元實在可惡,若有機會我一定要他好看!」

  苑濤想了想說道:「不急,等我恢復傷勢,想一個萬全之策,一定要他加倍償還今日之恥。」

  將苑濤安置在洞府,韓雪迴轉落霞峰,落在峰上洞府外越想越氣。

  「韓師侄這是怎麼了?早些時候出峰時興高采烈,怎麼回來就變這般模樣?跟苑師侄吵架了?」

  韓雪聽到是趙師叔,上前施禮道:「師叔有所不知,都是李元那廝...」她把事情經過添油加醋一番描述,直把趙倩雯聽的杏目圓睜。

  趙倩雯冷哼道:「這李元實在過分,竟敢同門相殘,那苑濤也是無用,竟然連一個半路入門的小子都打不過。」

  韓雪道:「那李元身邊有三個幫手,再加上苑師兄念在同門的份上沒有用出全部實力,一時大意被那小賊偷襲得手。」

  趙倩雯道:「既然苑師侄不願上報宗門,我該如何為你倆主持公道?」

  韓雪道:「先忍他一時,待我與苑師兄想個法子,定要那小賊好看。趙師叔,到時你一定要支持我倆。」

  趙倩雯道:「你放心,我不向著你,難道會偏袒那廝不成?」

  一個月後,苑濤傷勢早已復原,這段時間他得知李元正在玉竹峰閉關。思來想去,便與韓雪商量出一個計策,兩人決心讓李元栽個大跟頭。隨後,韓雪與趙倩雯到玉竹峰住下,由趙倩雯每日關注李元洞府的動靜。就這樣持續了二十天,兩人都快沒了耐心,總算察覺到李元洞府陣法已撤。韓雪趕緊捯飭一番,出了洞府前去找李元。

  「李師兄可是出關了?」

  李元正準備出府前往化羽城,聽到韓雪的聲音,來到洞府外。他問道:「韓師妹有事?」

  韓雪柔聲回道:「冒昧打擾,還望李師兄見諒。師兄不請我入洞府,這豈是待客之道?」

  李元猶豫片刻,道:「師妹請。」

  兩人進入洞府坐下,韓雪道:「小妹此番前來是向師兄賠罪的,也請師兄代小妹向棲霞山兩位師兄賠不是。回到落霞峰後,師尊得知事情經過已是訓斥過小妹。小妹幾日反省,終於認識到自己所作所為確實不對,望李師兄能原諒小妹。否則小妹...」說到最後韓雪已是眼含淚珠,輕輕啜泣。

  李元聞言道:「韓師妹無需如此,那件事已經過去,就不用再提了。師妹一直在宗內修行,周圍都是同門,鮮有人會為難你。若是在外行走,別人可不會慣著你,到那時可是會丟命的!」

  韓雪哽咽道:「多謝師兄提點,小妹以後絕不再任性行事。經過此事後,小妹才發現對師兄愈加仰慕,不知師兄對小妹...」韓雪說著說著起身來到李元身邊。此舉搞得李元有些懵,他起身往一邊躲了躲。

  一個媚眼含春步步欺身,一個手足無措左閃右躲,場面一時有些混亂。這期間,韓雪身上的滾雪細紗衣早已丟在腳下,素錦宮滌裙也已褪到大腿根。只聽韓雪一聲高呼:「李師兄不要!」

  李元頓時清醒過來,趕緊用法力將韓雪禁錮,待他欲撿起地上衣衫時,一道磅礴法力衝進洞府直奔李元而來。李元不及反應,只能運轉體內真元法力護住周身,嘭的一聲,他被這道法力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若非他法力肉身皆非尋常,就這一擊足以將他打個半死。

  此刻一道身影出現在洞府入口,韓雪哭著喊到:「趙師叔,李元他...」

  趙倩雯厲聲喝道:「李元,你竟敢欲行不軌!雪兒別怕,有我在,定會為你做主。」說完便傳訊到執法殿。

  不足半刻鐘的功夫,執法殿、內務殿、外事殿陸續有執事趕到,後續丹鼎閣和煉器閣都來了人圍觀。李元已被拎到洞府之外,韓雪依偎在趙倩雯身邊哭哭啼啼,事情一目了然,傻子都看得出來怎麼回事。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李元,有人說道:「這位就是李元啊,他在外界名聲可是響亮的很,綽號『金門克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對同門下手,真是生熟無忌!」這番言論讓不少男弟子竊笑不已,紛紛加入談論。

  李元趴在地上面色漲紅,他知道自己著了算計,萬萬沒想到韓雪竟然用如此下流的手段誣陷自己。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翻盤的機會,怪只怪自己心思不夠縝密,這等拙劣的伎倆都未能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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