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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出走海外

2024-08-03 10:01:28 作者: 法號太咸
  執法殿主事鄭克平見場面越鬧越大,他出眾對趙倩雯施禮道:「趙師叔,弟子建議將人帶到乾元殿外,請飛雲子師伯前去處理,師叔意下如何?」

  趙倩雯道:「按你說的辦!」言罷便帶著韓雪飛向落雲峰。

  鄭克平示意手下執事帶上李元,一行人陸續往落雲峰飛去。周圍人見狀也都跟了上去,今日這熱鬧絕不能錯過。

  乾元大殿外,李元被封禁法力跪在台階下,身旁站著梨花帶雨的韓雪。大殿門口正中站著掌門青雲子,兩側分別是執法殿主飛雲子、丹鼎閣主閆士卿、內務殿主火雲子、沈伯君,趙倩雯作為證人站在韓雪側前方。此事已是驚動掌門真人,面對韓雪和趙倩雯的指控,李元已經放棄辯解。

  青雲子開口問道:「執法殿主,此事該如何處理?」

  飛雲子道:「回掌門真人,按門規當逐出師門。」

  趙倩雯急忙說道:「啟稟掌門真人,這李元不止犯下今日罪行。月余之前,他曾重傷執法殿苑濤師侄,這可是同門相殘的重罪。」

  飛雲子道:「苑濤上前來。」

  苑濤從人群中走出,上前行禮道:「弟子苑濤拜見掌門真人,見過各位長老。」

  飛雲子問道:「你可曾被李元打傷?為何不上報?」

  苑濤回道:「弟子確實為李元所傷,但弟子覺得自己學藝不精,沒有顏面上報此事。」

  飛雲子冷哼一聲,道:「李元你可有話說?」

  李元抬頭看了一眼苑濤,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弟子無話可說,弟子認罪認罰!」

  飛雲子接著說道:「掌門真人,兩罪並罰,應當廢掉修為逐出宗門。」

  這時沈伯君說道:「掌門真人,李元他年少輕狂又無人教導,念在凌雲子長老的份上,就將他逐出宗門即可。」

  趙倩雯急忙說道:「這等惡劣罪行,豈能如此輕判?」

  青雲子嘆息一聲,掃視一圈說道:「即刻將李元逐出乾元宗,此生不得踏入太合山半步。」說完轉身回了大殿。

  待人群漸漸散去,沈伯君上前解開李元身上封禁,李元朝著大殿拜了三拜。沈伯君道:「我送送師弟。」

  二人來在山門外,李元對沈伯君稽首道:「王謝二位師兄在落霞山歸隱,有勞沈師兄代我辭別!」

  沈伯君長嘆一聲:「師弟此去多保重!」

  李元轉身御劍遠去,沈伯君望著消失在天邊的背影怔怔出神。當初他是十分看好李元的,只是今日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能有這個結果已經是萬幸了。如今李元被逐出乾元宗,往後的道路可就難走了!

  化羽城,李元走在城內有些恍惚,這個自小成長的地方是如此的陌生。十六歲被凌雲子帶離此地,如今而立之年的他又回到這座繁華之地,直到見到魏玄真才把他拉回現實。望月樓客房內,魏玄真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儲物戒指聽完李元敘述整個事件的過程。

  「呵呵呵呵,她們能竟然玩『仙人跳』?堂堂乾元宗的築基弟子和金丹長老合夥玩『仙人跳』?那個叫韓雪的小浪蹄子坑你也就算了,姓趙的大娘也摻和進來是什麼原因?難不成姓苑的小子器大活好,師妹師叔一起吃?修行之人誰還沒有夜御十女槍不倒的本事!」魏玄真不解問道。

  李元愣了愣神,道:「此前趙長老曾有意為我引薦拜師,我因凌雲子前輩之故拒絕了她,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做出這般下作之事吧?」

  魏玄真道:「嘿嘿,老弟還是不懂女人吶!女人哪有道理可講,紅顏禍水可不是說說而已。眼下你有何打算?乾脆入我玉京觀算了!」

  李元搖頭道:「改換門庭休要再提,乾元宗不欠我李元的,我不能讓乾元宗因我蒙羞。既然咱們要去外海,我就在外海尋處落腳點,不結金丹不回陸上來。」

  魏玄真道:「海外落腳也不是不行,不過海外可不比陸上,那裡可沒有什麼規矩可言。想要在海外站穩腳跟,不僅要有實力,還得有心機手段。也罷,反正咱們都要去轉一轉。對了,你被逐出師門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通真觀,小心他們背後使手段。」

  李元皺眉道:「如此說來,此地不宜久留,魏兄這些時日是否準備妥當?」

  魏玄真道:「早就準備好了,事不宜遲,咱們今晚便出發,遲則生變。」

  當晚李元兩人出了化羽城,魏玄真放出一艘靈舟,直往東海飛去。李元盤坐在飛舟內,望著滿天星河,心中思緒萬千。


  西風吹老震澤波,一夜離君白髮多。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改自元代唐珙《題龍陽縣青草湖》)

  化羽城往東數萬里之外,有一處名為晨曦的海島,此島是距離內陸最近的島嶼。此島作用與化羽城一樣,都是內陸和海外物資的集散地,因此晨曦島上有不少陸路上的修士,以東晟商會的居多。魏玄真擔心李元行蹤暴露,因此兩人並未上島,而是繞過晨曦島繼續往東飛行。魏玄真提議去東北方向的滄浪海看看,李元自無異議。

  這一日,兩人抵達滄浪海附近,收了靈舟,兩人落在一片礁石上。魏玄真望著遠處突出海面的高山,掏出輿圖仔細對比一番說道:「那座山應該就是獨山,輿圖所示此地便是滄浪海了。」

  李元看著直插雲霄的山柱問道:「這也叫山?感覺就是一根無比粗大的石柱罷了,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東西?」

  魏玄真解釋道:「老弟有所不知,獨山是以前滄浪海修士的叫法,看到獨山便到了滄浪海海域,再往前不足千里就是昔日玄元水府的無量島。玄元水府在萬年前可是東海勢力極為龐大的一派,後來琉璃宮想要一統整個東海,兩方相爭將整個無量島都削平了。琉璃宮雖笑道最後,但損失可謂極其慘重,這也導致後面琉璃宮分崩離析。走,咱們去看看這驚天動地的一戰還有多少痕跡留下。」

  空中望去,整個島上斷壁殘垣雜木叢生,島北側有一座不小的山基。兩人在島上空巡遊一圈後,落在山基之上,李元看著腳下說道:「這是以大法力將整個山削平,至少是元嬰境界修士才能做到,不知這玄元水府比起玉京觀孰強孰弱?」

  魏玄真道:「只強不弱,不過玉京觀傳承久遠,有不少鎮觀的手段,就是化神修士想要絕我玉京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何況化神期修士都在為飛升上界做準備,誰有功夫與人爭鬥,你能壓得了一時可壓不了萬世。」

  李元正望著遠處殘存的建築走神,突然一道紫光將他罩住,李元只覺體內法力已被禁錮,待他想要轉身時已被人施法定住。這時從前方不遠處緩緩飄來一人,來到身前開口道:「玄真啊,何必千里迢迢跑到這鬼地方,你的時間如此緊迫,若你再不動手,我可要忍不住出手了。」

  魏玄真長嘆一聲說道:「怎麼說也有幾年的交情,多陪他走走看看,也讓我少些愧疚。老弟,你肯定有很多疑問,別急,待我細細道來。」說著掏出三個蒲團扔在地下,示意來人恢復李元行動之力。

  李元雖對眼下情形疑惑,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今天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無論多麼憤怒都無法改變目前的處境,索性坦然面對,且看他如何辯解。

  魏玄真清了清嗓子說道:「此事還要從無極劍派試煉之地說起,當初我離開落日坊回道玉京觀閉關突破,我雖順利晉入後期缺差點走火入魔修為盡廢。好在觀內長輩出手及時,否則我當時就已身化飛灰。不過,修為性命是保住了,可日後道途卻已無望。要我庸庸碌碌混個百年,那比殺了我還難受,你可能體會我當時的心情?」

  李元想了想問道:「魏兄莫非想要奪舍?你築基修士沒有元嬰如何奪舍?」

  魏玄真哈哈大笑道:「這就體現出萬年傳承的優點來了,我玉京觀還真有此類秘術,不過此術對被施術人要求太過苛刻。後來我想到你的身體或許合適,便三番五次的傳訊落日坊問你的消息,就在我快要絕望時你終於出現。這期間不是沒試過其他人,遺憾的是都不合用,當時帶你去秘境就是為了讓師祖看看你是否合適。難道你不覺得紫電這等貴重的法寶送給你有些突兀嗎?」

  李元苦笑道:「這就是見識淺薄的弊端了,我只道你魏大少仗義疏財,誰能想到這裡面有如此多的算計!」

  魏玄真點頭道:「說實在的,在那之前,我確實把你當作知交。無奈天意弄人,我時日無多,只能委屈你早些投胎。你放心,日後李元會改名魏元,成為玉京觀觀主的義子。」

  李元聞言不禁笑道:「這麼說來我還得謝謝你!也不知我這是什麼命,現如今我已是待宰的羔羊,隨你怎麼施為。不知這位前輩是你什麼人,莫非自你我離開玉京觀開始他就一直在跟著?」

  魏玄真點頭道:「這位是我叔父魏淵!捨棄你,成全我,老弟受我一拜。」魏玄真言罷深深一禮。

  魏淵在旁不耐煩道:「快些開始吧,若過程順利的話,你可能會馬上渡金丹雷劫。」

  李元聞言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不再理會身旁忙碌的兩人,一炷香的功夫,魏淵已在周圍布設好一套法陣。接著李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魏淵揮手放出兩個玉棺,將李元放入其中一個,魏玄真躺進另一個。

  魏淵開口道:「這移形換影秘法過程有些痛苦,你一定要堅持住。好在這小子比較配合,否則還要費一番手腳。我在施術時無法幫你,若他神魂反抗,就用驚魂咒將他神魂打碎。」

  魏玄真回道:「侄兒省得,開始吧!」

  魏淵掏出一盞古色古香的香爐,點上一根引魂香,口中念念有詞,手上掐訣不斷。少頃,魏玄真神魂被牽引鑽進李元體內,一路侵入其識海。不及李元神魂有所反應,其丹田氣海內劍種忽生異動,一道強大的神魂一路直上將魏玄真神魂一口吞下。正在施法的魏淵有些詫異,不知為何失去對魏玄真神魂的感應,反而李元神魂一直未有異動。就在他猶豫要不要中斷施法的時候,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一道威力龐大的驚魂咒在其識海炸開。魏淵至死都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此刻他肉身仍保持掐訣施術的狀態,只是人已經涼了。

  機關算盡終有失,反誤了卿卿性命!

  (改自清代曹雪芹《聰明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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