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完顏琛完全不能理解，不是說只是一個小門派出來的嗎，現在整個仙界，都不是門派為主流了，完顏家族在此立足五萬餘年，怎麼還會怕一個小小的門派，他想不明白，可是，花老祖的態度堅決，他能怎麼辦，頹然地坐在座位上，讓賢，讓賢，這兩個字，像是刀子一般，一下下劃在胸口上，疼得他捂胸慘笑。
第二天的宴席當然是取消了，傳出皇帝身體抱恙的消息。皇帝突然身體就不好了，也立了太子，準備擇日讓賢。這事兒，方霄不知道，她進了自己的識海世界，心還是疼，看見雲妙娘一臉幸福的笑，她心就會一陣陣的刺疼。她知道，她需要時間來修復受傷的心。修復心傷的辦法，就是出去走走，散散心。方霄以閉關為由，把屋子封閉起來，本人卻是用了傳送符陣，離開了京城。既然不想呆在完顏皇朝，那就去端木皇朝，先找管家出口氣吧。
端木皇朝和完顏皇朝中間隔了一條寬闊的大河，比長江最寬的地方還要寬十倍，不知道的，還以為走到海邊了，一眼看過去，對岸只剩下一條線。不過，這樣的寬度，對於修行的人來說，真不算什麼。別看這裡的人，普遍都只有元嬰左右的修為，但是修到元嬰，便會修煉出本我之心，體內會形成一個獨立的循環系統。不容易受外物影響。不過，在這破碎的仙界，有些規則卻有著細微的改變。比如，修到渡劫的修士，不再會引來渡劫天雷，也不會接收到天降甘霖。身體不會得到徹底的洗禮，那就達不到脫離肉體凡胎這個境界，只能通過藥物進階到地仙境。不過，這樣得來的地仙境，卻是只能終身困於地仙境的。所以，除在仙界破碎之前超脫的仙人外，後進的修士，最多就只能達到地仙境，在地仙境得不到升華，就只能等著油盡燈枯。就形成了從前留下的仙人不多，後進的仙人無法替補上去。天仙以上的仙人，死一個就少一個，所以，突破了天仙境的仙人們，大多都很惜命，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手的。像方霄這樣的，見到魔族，就大打出手的，真是少見了。
方霄打聽了一下，今天的渡船早就離開了，若想渡河，只能明天請早了，因為這河太寬，河裡的妖獸很是厲害，不是特殊的渡船，是不可能渡過這河的。而每天只有一班渡船，所以，每天來這裡趕渡船的人，都很多，大多數人都是在鎮上住上一晚，第二天凌晨，便要早早去排隊買票。
沒辦法，方霄只得也進了鎮，走在街道上，兩邊幾乎都是客棧，大一點兒的客棧，幾乎都客滿了。方霄走到街道盡頭，才找到一家小客棧，還剩下一張床，也就是大通鋪剩下一個位置。
方霄不習慣跟人擠，便放棄，她想著，乾脆在外面打座一夜也行，誰知道，店小二告訴她，鎮子上到了熄燈時間，便會宵禁。子時之前，街道只有魔族能在外行走。若是人類熄燈後還在外面，會很容易被魔族抓走。
方霄瞪大眼睛，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樣的事情，這裡是仙界不是嗎，怎麼就沒人管著魔族一些嗎？夥計看懂了方霄的意思，嘆道：「仙子是剛剛才出關的吧，要不是上面還有兩位仙尊鎮守著，我們連現在的日子都過不上，早被魔族團滅了。這鋪位，您要還是不要？」
「我要！」背後一個聲音突然插入，只見一個背著劍的男子，擠到方霄和夥計中間，從懷裡取出十顆仙晶，拍到桌子上：「鋪位我要了，預訂三天。」
夥計笑著收起仙晶，「好嘞！客倌，裡面請！」說著，帶著背劍男子，向里走去，不再理會方霄。
方霄轉身離開。背劍男子卻突然高聲叫道：「仙子若是不嫌棄，可以和我擠一個鋪位，我不收你的仙晶。」
方霄臉一黑，翻了個白眼，轉身走得更快了，門口傳出背劍男子和夥計的調笑聲，方霄走在人越來越少的街道上，也沒再尋找客棧，而是打聽了碼頭的位置，直接朝碼頭走去，她倒是想看看，夜裡哪個不長眼，敢來招惹自己。
方霄坐在碼頭，想著在地球上聽過的夜釣，也來了一點兒興趣。她在自己的識海世界裡，隨便弄了一根韌性很好的竹枝，又找出一截堅韌的蛛絲，做了一個簡易的釣杆，想了想，取一塊獸肉，切成絲，做成魚餌，就很有興趣地釣起魚來。
還別說，這裡的魚，肯定是沒被人釣過，她的魚鉤才甩下水，就感覺有東西咬了餌，方霄一樂，就要提杆。
「你在做什麼？」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方霄回頭看了一眼，見是一個不認識的黑衣青年，便沒理會他，手上用力一拽，一條巨大的魚，被她拉離了水面。那青年見此卻是大驚，衝過來就要踢開方霄手裡的釣杆。方霄心下不悅，抬腳一擋，手上不松力，一個手甩，魚被她甩到了岸上。大魚撲通一下，把岸上的一塊石頭砸成了碎片。躺在地上彈了幾彈，扭動著身體，魚尾分開延長，變成兩根細細的，青蛙一樣的腿。方霄驚了，這條魚，它是兩棲動物，上岸長腿，下水變鰭。這樣的物種，她真是第一次見到。感應了一下，這東西的妖力很薄弱，這樣的變化，應該是它的天生技能。這樣想來，肉質應該不錯。傻狗應該很喜歡。對了，傻狗哪裡去了，她不是讓它守在雲妙娘身邊嗎，怎麼沒見著傻狗呢？方霄心念一動，召喚了幾聲壯壯，契約亮了亮，一條渾身漆黑，兩眼泛紅，沾滿了魔氣的大狗，露著牙齒，流著口水，踩到了那兩條細細的蛙腿上。
方霄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壯壯身邊，她抬手按在了壯壯腦門上，世界樹的根須，順著她的手掌，纏繞著壯壯的身體，快速吸食著它身上的魔氣。幾個呼吸間，魔氣就消散。壯壯瞪大眼睛，撲通一下，摔倒在地，方霄摸了摸壯壯的狗頭，給壯壯輸送了一些自己的靈力。壯壯緩緩睜開眼睛，大口喘著氣，看清方霄之時，連忙吼道：「快跑，魔神發現我們了。」
「安心，我用契約把你喚過來的，這裡是仙界。」方霄拍拍壯壯的頭。壯壯搖搖晃晃地站起，覺得腳下踩著什麼東西，低頭一看，一隻死魚眼，正死不瞑目地瞪著它。壯壯張嘴一口，拽下死魚腦袋丟到一邊，舌頭一卷，把魚腹里的一顆珠子吃進嘴裡，這才滿意地呼出一口氣，看向方霄：「我想喝魚湯，好久沒喝魚湯了。你是誰？」壯壯扭頭，這才發現還站在一邊發愣的黑衣男人，抽了抽鼻子：「人類！你來做什麼？」
黑衣男人正和方霄交著手，突然間，方霄就在原地消失，而在方霄出現的同時，又出現一條魔氣濃重的妖獸，而這妖獸跟眼前這女子，非常熟悉。壯壯轉了一圈，緩緩站起，身上穿著一套黑底白邊的長袍，棕色的眼睛，面相憨厚又不失俊美。方霄扭頭一看，輕拍身邊少年的頭一下，樂道：「真長大了。」
「吃了這麼多好東西，早就應該長大了。」壯壯指著男子問道：「他是誰？來做什麼的？主人，你要去哪裡？做什麼？」
「哪兒來這麼多問題，要吃魚湯不？要吃就趕緊把魚處理乾淨。」方霄指了指沒了頭的魚說道。
壯壯抓起細細的蛙腿，又看一眼被它丟到水邊上的魚頭：「這真是魚？怎麼還長腿了？」
「你們？別！」黑衣男子此時也回過神來，看見壯壯拎著魚身走到水邊，就要用水清洗死魚，立刻大聲阻止。只可惜，壯壯哪裡會聽他的話，他已經麻利地把魚放到水裡，抖落上半身的魚鱗，尖尖的指甲一拉，魚的肚子也被剖開，內臟緩緩沉到了水底。
黑衣男子的臉色本來就白，此時卻是變得更加慘白。他快步跑到水邊，仔細地看了看水底的景象，拉著壯壯的手道：「快，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晚了！殺了我水族的人，你們想去哪裡？」一個沉悶的聲音，從水底傳出，接著，水面捲起大浪，隨著大浪一起翻出的，還有一隻巨大的烏龜和無數的小魚小蝦。黑衣男子看向大烏龜，拱了拱手道：「龜前輩，他們兩人不知道您的規矩，多有冒犯，明日，我定然多送幾隻雞鴨下去，以補償他們的過失。」
「哼，幾隻雞鴨就能抵得過我的孩兒的命嗎？我要一百個童男童女，還有殺害我孩兒的兇手，三天之內送過來，否則，別怪我讓你們再也沒機會過河！」
「老烏龜，你這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吧。」壯壯冷哼一聲，甩開黑衣男子的手，當著老烏龜的面，甩了甩手上的死魚，「這怪東西是我殺的，想要我的命，來啊，你上來拿啊。」
老烏龜的眼睛裡，冒著幽幽的綠光，冷哼道：「小傢伙，有本事你下來，看你爺爺我不收拾你。呃！」
方霄抽劍，唰地一劍橫斬，金色劍氣，照亮了昏暗的水面，啊啊啊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老烏龜快速地縮回四肢，咚地一聲砸進水裡。水花四濺中，不少被方霄斬成兩半的小魚小蝦，被水浪推上了岸。
壯壯歡呼一聲，四下奔跑著把那些剛死的魚蝦全部收集起來，放進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樂呵呵道：「可惜了，那老龜夠燉一大鍋的湯了。」黑衣男子目瞪口呆，他還以為，要大打一架，沒想到，方霄只出了一劍，老烏龜就自己躲進河底不出來了。可是，這烏龜不除，明天的渡船，還是沒辦法駛出碼頭。男子皺眉看向方霄：「那隻老龜不收拾掉，明天這船是離不了岸的。在河中央，誰也不是它的對手。」
「安心了，有我家主人在這裡，它不敢出來造次的。」壯壯笑著拍拍男子的肩膀。
「你們在這裡等著，難道不是要乘船渡河的嗎？待到你們離開，誰還能制住那老龜？」男子甩開壯壯的手，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們還是太衝動了。」
「難道你準備送給它一百個小孩子，讓它消氣嗎？」壯壯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肯定不行。若是你們聽我的話，不動這裡的水族，今天這件事情，就能避免。」男子口氣很沖。
「哼，老烏龜想吃小孩兒，你以為你能攔得住？就算是沒今天這事兒，待到哪日，攔了你們的渡船，不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嗎？」壯壯冷著聲音道。
「我們跟老龜有協議。」男子氣呼呼地說道。
「那協議是誰訂下來的，又是誰在遵守？」方霄攔了攔壯壯：「若是實力不對等，就算是有協議，老龜不願意遵守了，你還能去跟它說它破壞了協議了嗎？」
「我……總比現在的情況好，明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裡了。」黑衣男子蹲下身來，抓著自己的頭髮，發了一會兒悶，嘆氣道：「你們怕是沒住上客棧吧，我家就在岸邊，若是你們不嫌棄的話，去我家裡休息吧。月亮升起的時候，魔族就會出來了。運氣不好被魔族抓了，就誰也救不了你們了。」
方霄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手裡還拎著一條大魚，她是真的有些餓了。「不介意我們借用一下你家廚房吧？」
「我家沒廚房。」男子在前面帶路，悶悶地說道：「我白天都在船上做活，渡船要包三餐，只是晚上回家睡個覺。」
話音剛落，迎面吹來一陣腥風，黑衣男子捂著口鼻，小聲道：「不好，今天魔族提前出來了，我們走快點兒。」
桀桀桀，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聲，從他們身後響起，方霄停下腳步，在他們周圍，已經是一片濃黑的魔氣。她轉了一下手上的飛劍，看向魔氣深處：「滾！否則，我就滅了你！」
桀桀桀，回答方霄的，又是一陣怪笑。方霄把手上的魚收進識海世界，看來，今天要換一道菜了。
壯壯雙腳一蹬，縱身躍起，他剛剛才被方霄從魔族手裡解救出來，心裡正窩了一口氣沒處發，就來了一個送上門的。它躍到半空，渾身的毛髮迅速長長，只聽一聲怒吼，再次落地的時候，已經變成一頭威風凜凜的獅子狗。壯壯吼地吐出胸中的悶氣，周圍的魔氣，被狂風吹散，露出藏在魔氣里的五個身影。他們頭頂都頂著四個尖角，大眼凸出，嘴巴咧到了後腦勺。尖尖的牙齒，像鯊魚，不過，必須要說一句，它們的牙齒都挺白，還很整齊。
黑衣人看到這一幕，緊緊握住腰間的一把長刀。眼睛掃向四周，只見，遠處的魔霧裡，影影綽綽的，到處都是晃動的人影。壯壯大吼一聲，就撲向其中一個魔族，大嘴一張，咔嚓一下咬住了那魔族的脖子。壯壯拖著那魔族，一個縱身，躍上了半空，腦袋用力甩了兩下，魔族噗地噴出一捧血霧，方霄豎起防護，把灑下來的血霧燒了個乾淨。黑衣男子也豎起護體靈光護住自己，只是，他的靈光沒有方霄的靈光那麼好用而已。
眼看著壯壯輕易就解決掉一個魔族，剩下的四個魔族中，又衝出兩個魔族來，他們張牙舞爪地撲向落地的壯壯，剩下的兩人則獰笑著走向方霄和黑衣男子。
方霄長劍一抽，只見一道白光閃過，走來的兩個魔族，消失在白光中，他們還沒來得急靠近方霄向前五十米，就灰飛煙滅了。
「好了，別玩了，快點收拾了，我們好休息。」方霄沖還在那裡跳躍打鬥的一妖兩魔說了一句。壯壯兩爪抓下，只聽噗噗兩聲，兩個魔族就成了壯壯的爪下亡魂。壯壯抖落爪子上的黑血，邁著優雅的步伐，回到方霄身邊。
「誰給你們膽子，敢傷了我聖族之民！？」躲在魔霧深處的幾個傢伙坐不住了，他們萬萬沒想到，五個同伴，居然如此輕易就被人解決掉了。
又有六人，裹挾著黑色的魔氣，龍捲風一般，刮到方霄和壯壯麵前。壯壯伸出爪子，拍在了面前的龍捲風上，冷哼一聲，魔氣被壯壯一爪子拍散，露出躲在裡面的一個四角怪物。方霄盯著那其中一個尖利的角，一把糾住，拖著那個角靠近自己，嘴裡卻說道：「管家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知道我們是管家的，你還不快放手！」被抓住那有一點腥紅尖角的怪物，被方霄這猛地一拉一壓，脖子咔嚓一聲就折了。方霄手一擰，脖子被擰了360度，這個魔族張大嘴，眼裡滿是恐懼。張大嘴，呼呼地喘著粗氣，卻發不出聲兒來。
「放了我弟弟，我饒你們不死。」又一人踏步上前，高抬著下巴，根本沒把方霄三人放在眼裡。
「呵！」壯壯嘴裡冷呵出聲，它突然抬起後腿，猛地一蹬，半空中，傳來空氣爆破的聲響。和兩聲悶哼。只見說話那人身邊的兩人，捂著自己的胸口，噗地吐出一口黑血，就這樣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你們！」那人這才感到有些不妙，自己這邊的人，連人家邊兒都沒挨上，就損了三個了。剩下三人紅著眼睛，轉身就跑。方霄長劍唰地飛出，變成一把巨劍，當地擋在了三人逃跑的路上，三人被這巨劍嚇得坐倒在地，連連後退。方霄帶著壯壯，緩緩上前，壯壯抬起爪子，直接把三人全部解決乾淨。而方霄一直捏在手裡人，此時渾身魔氣散盡，變成了一個虛弱的小怪獸，方霄啪地丟開小怪獸。黑衣男子卻衝上前，用自己的配咣咣地砍向小怪獸，嘴裡還啊啊啊地叫著。
方霄和壯壯看得有些懵，不知道這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待到小怪獸被剁得看不出形狀來，壯壯這才上前拉開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滿臉都是黑血，氣喘吁吁，瞪著小怪獸，似乎還不太解氣。壯壯拍拍黑衣男子的背，道：「好了，它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你的氣，也該出了。」
「不，我的氣，永遠也出不了。我恨，我恨，啊！」黑衣男子情緒卻突然失控，他舉著大刀，沖天吼叫。沒想到，就他吼的這幾聲里，又一隊二十人的魔族尋聲過來。見到倒在地上，死得透透的魔族，頓時炸開了鍋。當他們看見刀口滴血的黑衣男子時，都目露凶光，一步步逼近三人，把三人包圍起來。
方霄拋出一個符陣，一下子把他們的來路給封死了。魔族們卻不太在意，從他們中間，走出來一個人，當他的臉被黑衣男子看清時，黑衣男子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他抬起大刀，指向那人，一字一頓道：「血債血償！」
那男子嗤笑一聲：「你還活著啊？端木飛揚。」端木飛揚，也就是黑衣男子握刀的手，都在不斷地顫抖，他猛地向那男子砍去，只聽得當的一聲，大刀砍在了魔族的尖角上，大刀當場就斷成了兩截。
男子伸手就向端木飛揚的腦袋拍來。方霄長劍一刺，噗，魔族的爪子當場貫穿，黑血飛濺了端木飛揚一臉。端木飛揚從靴子裡抽出一把短匕首，插向魔族的心窩。可是，他的匕首根本無法靠近魔族身體，在魔族身前，似乎有一道透明的屏障，護住了魔族全身。
方霄伸手向下一按，匕首啵的一聲，穿透透明屏障，噗一下，扎向魔族心窩。魔族滿眼的不可置信，嘴張了張：「金仙？！」嘴裡湧出大量的黑血，回頭看向剩下的魔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吼出：「她是金仙，快跑！」
端木飛揚驚訝地看向方霄，方霄卻是聳聳肩，湊到已經說不出話來的魔族耳邊：「答錯了。我罰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魔族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滿眼的不可置信，自己居然會猜錯，這年頭，難道還有金仙以上的仙人出來行走嗎？他想不通，不過，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不用想了。方霄已經抽出了他的魂魄，餵了她的劍。
(本章完)